正文
嘉意每說一句,就走近一步,將薇妮逼得退后一步,冷汗直冒。
面前亞洲女子眸光清澈,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寒意,話里行間,讓人有種折服的氣壓。
隨著“被咔嚓”三個字的吐出,薇妮后背出了一身汗,受到威脅一樣,倒吸口涼氣。
反應過來后,有些羞惱,這次踢到了鐵板,居然被一個亞洲女人給震懾住了!
正在這時,樓梯轉角響起腳步聲,伴著男人的聲音傳來:“霍少奶奶來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薇妮看司御衡下樓了,沖過去,抱住他的胳膊,蹙眉委屈:“rex。”
嘉意見司御衡來了,臉色沉了一沉,看他任由薇妮將手臂款得牢牢,還輕柔地拍了拍薇妮的手背以示安慰,替安雅都心涼了幾分:“讓安雅出來,我帶她和笑笑回國。”
司御衡反問:“她有跟你提過要回國嗎。”
嘉意輕笑:“還用提嗎?司先生都要結婚了,她留在這里干什么。”
司御衡聳肩:“既然她沒跟你提過,那就是霍少奶奶一廂情愿了,你憑什么認為她想走?又有什么資格帶她走?”
嘉意懶得跟他多廢話,淡漠道:“她爸爸和哥哥都不在這里,我就是她的娘家人,要是你今天不讓她走,我隨時報警,讓警方介入插手。”
司御衡怒極反笑,還真是被霍振旸寵得無法無天了吧!敢跟他叫囂找警察?
喬治很配合地補充:“我們當然知道,北冥堂跟本地警方的關系一向良好,與政府高官也來往緊密,或許不在乎報警,不過,霍少現在人在a國,霍少在本國的社會地位,司先生也清楚。北冥堂和霍氏目前又正在合作,為免兩敗俱傷,鬧得大家不好看,司先生就讓梁小姐跟我們走吧。”
這話說得還算很客氣,卻又顯然是威脅。
如果說司御衡是地頭蛇,霍氏集團就是強龍。
強龍可能不一定拗得過地頭蛇,但是想狠狠咬一口地頭蛇,讓地頭蛇也不好過,還是很容易的。
霍振旸雖然不是a國人,但舅舅鮑里斯是本國政府高官,自己又有親王爵位,跟王室有聯系。
警察一來,到時候幫誰,還真的不一定!
司御衡冷了臉:“你們現在是在威脅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胃口大,什么都吃,就算不吃別人的威脅。”
嘉意早準備好打持久戰了,拍拍手:“喬治,別廢話,撥電話。”
喬治立刻拿出手機,剛要摁出號碼,“咚咚咚”幾聲腳步,一襲熟悉的人影跑了下樓。
“安雅!”嘉意驚喜地叫了一聲。
司御衡看向她,揚起下頜,微厲的眼神透出幾分警惕的審視。
梁安雅看得清楚,那是警告。
她走過去:“小意,麻煩你親自跑來了。”
嘉意不想看她多留在這里多一分鐘,將她手一拉:“喬治,去把笑笑抱下來。”
司御衡面色一慍,正要說話,卻見梁安雅緩緩將手從嘉意掌心抽了出來:“小意,算了。”
嘉意一怔:“什么叫算了?”
“我暫時不走。”她的聲音就像蚊子在吶。
嘉意馬上說:“你是怕他不讓?放心,我——”
“不是。”梁安雅退后半步,“我現在,不想走。”
嘉意臉色一動,不對,這不是安雅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想走呢?
她怎么可能甘心委委屈屈地跟在一個已婚男人身邊?
司御衡緊繃的眼光終于緩和下來,朝向嘉意:“怎么樣,霍少奶奶,死心了?”
薇妮雖然也想嘉意將梁安雅快點帶走,但此刻還是得站在未來老公的這一邊:“當事人都已經放了話說不想走,就算警察來了也沒用,還有什么好說的?”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嘉意也不方便問她到底為什么不想跟自己走,就算問了,估計她也不會說,一時有些氣急。
梁安雅抓住她的手,握了一握,語氣低低,卻很堅決:“我真的沒什么。你放心。有什么事,我會跟你說的。”
嘉意給她氣得半死:“你到底還在留戀什么,還是有什么顧忌?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這幾個字如鐘一樣,讓梁安雅耳朵嗡嗡,振聾發聵,仿佛被釘在恥辱架上,幾記鞭子狠狠甩在身上,不但皮肉開綻,心臟也跟著一搐,卻仍是抬起臉:“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就這么離開。”
薇妮一咬唇,真是賤得可以。都這樣了,還要纏住男人不放。
喬治看一眼嘉意:“既然如此,少奶奶,我們先回酒店吧。”
嘉意跟梁安雅說不通,無奈,幾步走到司御衡跟前:“你是真的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梁安雅背對著兩人,蜷了一下粉拳,只聽司御衡淡漠聲音傳來:
“一周后的早上八點,市區教堂,我和薇妮的婚禮,感謝蒞臨,不勝榮幸。”
感謝蒞臨,不勝榮幸。
八個字,每個字都讓梁安雅渾身溫度降下來一點,冰涼一直延續到手心。
嘉意把脾氣壓了又壓,纖臂抬起,指著梁安雅:“那安雅呢?”
“她給我生了miyasha,我不會虧待她,物質上,我會盡量滿足她和她的家人。哦,她哥哥在國內的公司,還是我幫忙搞定和出資的,霍少奶奶應該知道吧。”
嘉意聽得牙齒癢,真想一耳光扇到司御衡臉上,可這耳光,卻不該由自己扇,只能恨恨望向梁安雅,等待著她最后決定。
梁安雅臉蛋雪白,依舊微微垂著頭,不發一言。
嘉意氣悶不已,轉過身,帶著喬治離開了。
人去樓空,一片寂靜。
梁安雅轉身上樓,慢慢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司御衡示意薇妮:“你先上樓去。”
今天司御衡對自己的態度和對梁安雅的態度涇渭分明,讓薇妮感受到身為大老婆的地位,已經很滿足了,很聽話地離開了。
司御衡凝住梁安雅的背影,赫然出聲:“表現得不錯。一直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的夸獎就像夸一只聽話的寵物,是高高在上的冷絕。
推薦本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