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小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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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亦霄拿起個干凈杯子,倒了一杯涼白開,又夾了幾塊冰丟進去,喂給喬泳兒喝。
見她一口氣喝完了,臉色褪去了一點難受,他準備放下杯子,她卻一個翻身,趴在他身上——
“砰”一聲,玻璃杯摔在地上,跌成幾瓣!
“亦霄哥哥,我還是難受……幫我,好不好…”
身體內的熱,需要紓解。
她下意識做出讓自己覺得羞恥的舉動,就算他瞧不起自己也顧不上。
聶亦霄俊臉一動,想要將她控制住,卻感覺身體在這個丫頭的撩撥下居然迅速起了反應。
該死!
“喬泳兒,旁邊就是醫院,你非要放浪到要用男人來解決?!”他陰鷙著眸子,捉住她不規矩的小手。
雖然被欲熱燒得迷糊,她卻隱約聽出了他語氣里的隱怒。
這個男人,這輩子不會喜歡她,心里的唯一始終是楚小姐。
今夜借著藥性,把自己交給他,就當是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從今以后,再也不會糾纏他了。
她故意挑起他的怒氣:
“……是,我就是這么放浪,我就是不能沒男人……你不是說你是單身,有需要嗎?我就在這兒,你有本事碰我嗎?我賭你不敢,咯咯,你就是跟其他男人一樣怕我哥哥,怕龍鼎社是不是……”
一邊激發著他的慍意,一邊繼續挑逗著他不能碰的地帶。
明明知道她在故意激怒自己,明明他平時并不是很容易被人挑撥的人,可此刻,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
若他沒及時趕來,估計她也不會介意求著那幾個混混上她吧?
反正她的男人那么多,無所謂了!
他捉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那就如你所愿。”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天光快亮時,聶亦霄坐在沙發上,凝視著趴在沙發上睡熟過去的女孩。
幾個小時的狂風驟雨,她一直纏著他,沒停過。
可想而知,那群混混對她下了多么重的藥。
不過,最大的震撼卻是另外一件事,
他目光一移,落在她身下露出的沙發坐墊上。
那是一塊淺色的沙發墊,此刻印上了幾團嫣紅血漬。
在與她最親密負距離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了阻力。
全程,她咬住唇痛苦哭泣和反應的生疏,也并不像是經歷過很多男人的女孩。
她,居然是個楚女。
他當時以為自己弄錯了,依舊憑著對她的不滿蠻橫地橫沖直闖,并沒一點憐惜。
直到完事,看到她身下的落紅,才知道,她真的是第一次。
不可能。
她放浪風流的名聲那么響亮,追求者和男朋友那么多,怎么可能是個處。
可現實,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他要了她的第一次,而且還是用一種毫不溫柔的野蠻方式。
良久,他抬起頭,看著淡淡晨光撒進窗內,暫時收回有些復雜的心思,將西裝披在半裸的喬泳兒身上,抱起她走出包廂。
喬泳兒睜開眼時,窗外的夕陽透過窗簾射進來,已經是傍晚了。
從破曉到現在,睡了大半天。
四周的環境嗎,明顯是個臥室。
看裝潢,還是個男人的臥室。
她抬起手搭在額頭上,整理了會兒思緒,猛的坐起來,腿根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忍不住呲牙:“嘶——”
那男人看似斯文楚楚的外皮下,果然是一頭野獸。
簡直讓她散架了。
她揉起酸脹的腿。
房間外,一個年級大的老婦人聽見動靜,推門進來,看見喬泳兒起來了,忙說:“喬小姐,你醒了,還有沒哪里不舒服?”
“這里是哪里?你是誰?我怎么在這里…”喬泳兒皺眉,除了雙腿間有些令人羞恥的疼痛,其他感覺好多了。
“這里是聶先生的公寓,我是家里的保姆。你叫我月嬸就好。今早聶先生把你抱了回來,給你打過針,洗過胃。”
哦對,他曾經做過醫生,估計給自己洗過胃。
不過,他居然把自己帶回家了……
她還以為就算他不把自己丟在大馬路上,最起碼也會直接送回帝盛。
月嬸見她沒說話,馬上說:“對了,聶先生跟霍家打過電話了,說找到你了,因為你喝醉了酒,把你暫時接回了公寓。“
喬泳兒木然發了會兒呆,他跟嘉意打過電話說把自己接到了他的公寓?
這意思,難道是說不準備趕她走?
“喬小姐睡了一天還沒吃東西吧,聶亦霄讓我把晚飯做好了,就等著你醒來吃呢,我馬上去熱熱。”
喬泳兒翻身下床,剛一落地,雙腿間又是一陣輕微的扯疼,扶住腰。
月嬸忙說:“喬小姐怎么了?”
她支吾了一下,只見門開了,熟悉的身影跨進房間:“月嬸,你先去熱飯吧。”
月嬸見聶先生進來了,應道:“是,聶先生。”
聶亦霄望住床上的喬泳兒。
門前的男人跟以前似乎沒什么兩樣,眸子里卻好像又多了一點什么。
她被他看得是有些心虛,糟糕,昨晚上纏住他跟他啪啪,他不會很生氣吧……
他轉過頭,朝外面揚起聲音:“月嬸,把熱好的牛奶拿過來。”
不到幾秒,月嬸端著牛奶進來,遞給了聶亦霄,然后出去。
聶亦霄走過去,將牛奶放在喬泳兒旁邊:“喝了吧。”
她從沒在他這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呆呆望著他。
“給你催吐過,胃黏膜容易受傷,喝點牛奶可以保護胃。”他目光依舊淡淡,語氣卻已多了一點命令。
她捧起牛奶,終于喝了下去。
這是他為自己端來的第一杯牛奶,也可能也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
他是因為跟自己啪過,才會對自己稍微好一點吧?
她喝完牛奶,將杯子放在一邊,忍著不適,趿上鞋子朝門口走去:“我沒事了。先走了。”
說好了再不煩他,說話算數。
剛走到他身邊,他卻將她纖細的胳膊一捉,拉到臉龐邊。
她一訝。
他凝視著她的臉,忽的,抬起手指,一點點觸著她的唇外緣,將牛奶映下的一圈白色奶漬擦了下來。
從未得到過他這樣的溫柔,喬泳兒以為自己還沒醒。
(梧州中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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