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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6.
蘇妍也了解霍天沛的怒氣。
霍天沛其實也有點生氣霍振旸不提前跟他說一聲就眾目睽睽下揭露霍振軒,丟了霍家面子,但又不好發泄,只能全部遷怒在了霍振軒身上。
霍振旸跟黑道也有合作,甚至關系緊密難分,卻比這個弟弟聰明得多!
同樣都是做灰色地帶的生意,霍振旸能做得滴水不漏,完全不會讓人找到把柄,讓老爺子這個討厭黑道的人心服口服,說不出半句話!
霍振軒卻能把老爺子氣得吐血!
也活該他斗不過霍振旸。
看來,霍振軒自身難保了。她卻得保住自己。
她收回心思,彎下腰,神情緊張地給霍天沛揉揉撫著后背:“天沛,不要生氣,你一生氣血壓又會飆高。”
或許是年輕妻子輕言軟語的安慰起了作用,霍天沛的情緒平緩下來,意識到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望向霍振旸:
“振旸——”
他明白霍振旸的意思,是要對弟弟趕盡殺絕,不留后患。
霍天沛雖然也氣老二,可難道真的讓老二去投案,讓整個華夏議論霍家出了個毒販?
最多將老二送出去,打發得遠遠,再不準許這兔崽子回國就是了!
今天在場的幾位大股東,全都是跟在他身邊幾十年的老臣子,只要霍振旸不繼續窮追猛打,他還是有信心能將這件事壓下去,不傳出去的。
霍振旸聽老爺子叫了自己一聲,唇邊泛起一絲冷澤,猜到他的心意。
僅僅把霍振軒送出國就算了?難保再過個幾年,他不會又東山再起,作妖作浪!
更重要的是,他就是不想放過老二。
害嘉意進拘留所的人,霍振軒,便是其中一個。
要不是她被冤枉進了拘留所,她怎么會跟自己冷戰,怎么會心情不佳,怎么會讓胎兒不穩,又怎么會小產?
失去的那個孩子,不會就這么冤枉沒了。
想到她在小產手術臺上所受過的身心雙重痛楚,他一顆心仿佛火上澆油。
就算是親弟弟,在他和她的骨肉的性命面前,也不值一提。
深眸從毫無溫度的平靜,一瞬間似跌入冰窟,冷寒升起。
霍振旸瞟一眼老爺子:“爹地是想算了?”
“他始終是你的弟弟。我們霍家這一代,也就只有你跟他兩兄弟了……”
冷冷笑意從唇邊攀升,他淡淡打斷,不無戲謔:“或許爹地認為他這樣還不夠丟臉,是嗎?”
霍天沛不明白他的意思,滯住。
“爹地就不想問問,我們這位霍家的二少,是怎么樣搭上南美最大的毒品集團,還能跟毒梟大老板那么接近嗎?”
眾人都愣住,剛剛全都震驚霍振軒的行為,卻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像這種毒品集團,進人的審核很嚴格,不是你想賣命就能進去。
是啊,霍振軒有什么能耐進入這種地方?
再說,毒品集團的分銷商和外圍太多了,不可能隨便什么人都能跟大毒梟見面,而且看照片,還挺多次!
表示霍振軒跟那名大毒梟老板走的很近!
霍振軒臉色由慘白變得漲紅,拳頭攥緊,身體也有些異常的顫抖,就像是人尷尬到了極點的反應。
霍天沛在二兒子臉上看到了不對勁兒,望住霍振旸,顫抖著:“說,給我說清楚。”
“泳兒。”霍振旸示意的眼神飄過去。
喬泳兒鄙夷地看了一眼霍振軒,纖纖素手在筆記本上一滑,剛剛熄了屏的投影儀再次亮起來。
照片一出來,在場的人全都倒吸口涼氣,震悚住。
一張照片上,那個毒梟老板將霍振軒摟在懷里,分明是一種摟女人的方式,還俯下毛茸茸的臉龐,在霍振軒尚算英俊的白皙臉龐上親著。
另一張照片就更是露骨得叫人不好意思直視,兩人雙雙躺在床上,身上毫無片縷遮體。
眾人剎時記起來,那個全球通緝的大毒梟,是個Gay!
——這就是二少搭上跨國毒品集團、讓毒梟老板器重、幾年內迅速翻身的原因?
霍家二少在異國,居然像個鴨子一樣被男人玩弄!
霍天沛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一時咽不下去,也吐不出。
蘇妍也有些犯惡心,難怪霍振軒回國后不管在哪里都帶著美女,還以為他是風流成性習慣了,原來是因為在墨西哥被男人給上夠了,所以一回國就忍不住要在女人身上重振雄風,證明自己是個男人?!
逐漸,霍天沛在幾名股東的低低議論中,惱羞成怒,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再也待不下去了:“蘇妍,推我回酒店!”
“爹地!”霍振軒見霍天沛不管自己了,醒悟過來,撲上前去。
霍振旸已經朝門邊的保鏢丟了個眼色。
保鏢拉開會議室的大門。
早就蓄勢待動的記者見門開了,潮水般涌到了門口:“現在是可以進行訪問了嗎——”
“咦,投影儀上是——”
有記者一眼看到了停留在最后一張并沒收起的照片,大驚。
就是那張霍振軒和男人裸身相纏的照片。
職業敏感度很強的記者們立刻抬起相機,啪啪啪的菲林聲中,拍了下來。
就說霍少帶著霍家老爺子突然來股東會議肯定有料,沒想到不僅是料,還是勁爆的丑聞!
霍天沛看著記者蜂擁過來亂拍,更是氣得打顫,臉色變成青紫色。
蘇妍再不敢耽誤,忙讓保安將記者轟開,騰出一條道路,將霍天沛推離了現場。
幾名股東也紛紛跟在霍天沛身后離開。
會議室內,清凈下來,顯得氣氛更加箭在弦上。
霍振軒只覺大勢已去,呆呆望住大哥:“你真的不肯放過我?”
霍振旸眸色冷冷,又不乏譏諷:“反正墨西哥沒有死刑,以你的罪名,最多坐個七八十年牢就出來了。”
喬泳兒忍不住噗嗤一聲。
霍振軒自然沒心情欣賞大哥的冷幽默:“大哥,我們兩個好歹也是一父同胞,我發誓,只要你這次放過我,不讓我進監獄,我馬上離境,永遠再不回華夏,再不跟你爭家業了!——”
(唐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