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聶亦霄好笑:“還以為你多厲害,躲在你哥哥下屬后面還吹得上天。”
“聽你的口氣好像也有不少經歷,快說件厲害的給我聽。”喬泳兒搖著他的胳膊,沒忘記避開他受傷的手。
他被她磨得不耐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失火后渾身是灰的狼狽情況下,跟這位千金小姐說自己的經歷,卻終究還是冷冷看住她,開口:
“有一次,我帶著幾個手下追一個跨國黑幫,我們幾人一共只剩下三十多發子彈和兩件防彈衣換著穿,跟對方激戰了兩天,最后,親手把對方的幫會老大捉到。讓我想想,那個當家現在還在美國監獄里,今年應該是坐第六年牢了吧。”
喬泳兒臉色微微一尷尬,當然聽得出他的諷刺。
他瞧不起自己是幫會出身?
不過,她也從霍振旸口里打聽過是聶亦霄以前的背景。
年紀輕輕便能承擔起一個保鏢公司,擔負起許多商客政要的安全職責,必定有著過人的經歷。
果然,這個男人年少時就被聯合國下的國際犯罪調查組織ISM挑中了,而且年紀輕輕還很受上面重用,在組織里地位斐然。
最近才脫離了ISM。
原來,她和聶亦霄,是典型一黑一白,老鼠和貓的關系。
“如果你還是ISM的人,或者,有一天你回到了ISM犯罪調查科,有一天,要是我……或者我哥哥犯在你的手上,有可能也會被你圍捕?到時候,你會放過我一碼嗎?”喬泳兒小心翼翼地試探。
他蹙了一蹙英挺的眉:“如果?我不喜歡回答假設的問題。”
喬泳兒不甘心,瞧起粉嘟嘟的唇,嘀咕:“假設一下又不會死……。”
臟兮兮的一張臉配上嘟起來的紅唇,完全不像平時嬌艷完美,清高傲慢的千金小姐,倒像個鄰家小姑娘。
聶亦霄驀然心中一動,朝她傾近幾分,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呼吸微沉:“是要我說實話嗎?那你可別不高興。”
喬泳兒一喜:“嗯!”
“如果真有這么一天,我會公事公辦,不會放過你。”
喬泳兒神色一僵,咬了咬唇,坐了回去,不理他了。
是她要他說實話的,現在他說了,她又不高興。
女人的心,還真是摸不透。
聶亦霄見她難得不跟自己套近乎,知道她可能真的有點生氣了,正想開口,卻見游樂場管理人員進來了: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電話通知救護車過來了,馬上送你們去醫院。”
喬泳兒這下顧不上生悶氣,與聶亦霄對看一眼。
聶亦霄明白她在想什么。
今天這場有驚無險的火,當然不可能這么巧正好被喬泳兒撞上。
門分明是被人為反鎖。
這場火,是有人針對喬泳兒放的。
目的,是滅口。
如果去醫院,就肯定要去警察局做筆錄,這件事在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鬧大。
聶亦霄面朝管理人員:“不用了,我們沒什么大礙。我想問一下,起火的公共洗手間外有沒有監控攝像頭。”
管理人員一愣:“洗手間外面本來有個攝像頭,但后來壞了,一直沒修。”
果然,想要害喬泳兒的人一定是盯了很久,終于才找到這么個死角。
聶亦霄再沒問什么,走到喬泳兒跟前,用毛巾將她臉上余下的灰擦干凈,牽住她的手離開了。
聶亦霄開著車,朝帝盛開去。
可能是因為剛剛經歷過生死之劫,還沒完全平靜。
也可能是因為聶亦霄剛才對她的回答。
一路上,喬泳兒再沒像往日那樣嘰嘰咋咋,安靜了許多。
直到車子快開進霍宅,喬泳兒一眼看見了熟悉的賓利,知道霍振旸已經比自己先回來了,忙說:“我自己上樓吧,你先回去。”
因為失火的事情,在外面耽擱得太晚,霍振旸已經回來了,他肯定發現她不在家,知道她偷跑出去了。
要是聶亦霄進去,準得被責怪。
聶亦霄卻臉色淡淡,徑直開進了庭院,停住車,下車后拉開車門,繞到副駕駛座:“下車。”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一個人被罵總比兩個人被罵要好…。”喬泳兒還是很會精打細算的。
她是在保護自己嗎?
他還不至于讓個小丫頭片子擋在前面。
聶亦霄不發一言,抓住她的手,牽了下車,拉著她一起進去。
“聶先生,喬小姐。”沿路,傭人們恭敬喊著,語氣卻又有些心驚肉跳。
果然,兩人從玄關一進屋,大廳的沙發上,一雙沒有溫度的鷹眸冷冷看過來:“玩得很愉快啊。”
喬泳兒松脫了聶亦霄的手,上前幾步,主動自招:
“是我非要纏著聶老板陪我出去的。不關他的事。”
“你先上樓。”聶亦霄道。
“亦霄哥哥……”
“上樓。”語氣加重幾分。
喬泳兒卻怕霍振旸會難為他,腳步半天都不動,朝向霍振旸,咬咬牙:“你別怪聶老板。”
霍振旸涼涼諷道:“這才多久,又收了一只小狼狗?我連罵都還沒罵,你就舍不得了?他身為你的保護人,不打招呼就把你帶出去,違反了保鏢規章和協議,我還不能怪他?”
喬泳兒哼一聲:“反正有什么沖我來,你別罵他!”
“喬泳兒,你簡直是把自作多情發揮到了極致,丟你哥哥的臉。別人吃你這套嗎?”霍振旸冷冷說。
喬泳兒臉皮可沒那么薄,一點兒沒覺得難為情,不甘示弱,唇一勾:“彼此彼此,霍少也是啊,楚小姐還不是被你厚著臉皮,又是耍無賴又是巧取豪奪弄回帝盛住下。咱們兩個啊,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誰也別笑話誰。”
霍振旸垮了臉。
“行了,你先上去,我有事跟霍少談。”聶亦霄終于打破兩人的爭鋒相對。
喬泳兒這才看一眼聶亦霄,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去了。
霍振旸見喬泳兒離開,臉色忽的變了,睨一眼聶亦霄手背上的紗布:“怎么回事。”
兩人剛剛進來時,他其實就發現了,喬泳兒身上沾著灰,就像在煤堆里滾了一圈,聶亦霄的手上還包著紗布,顯然受傷了。
兩人在外面發生過什么。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