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壓得低低的議論聲,一波波涌來。
蘇妍的熱汗冒了出來,銀牙咬得嘎吱響,再呆不下去,狠狠望一眼嘉意,甩了門,帶著助理離開了辦公室。
今天這么一鬧,蘇妍估計十天半月不好意思出現在公眾場合,在同行中的名聲也丟了。
嘉意臉色舒展開來,心情也好多了。
剩下幾名服裝商議論了一陣子,接而連三地散去。
總導演看一眼嘉意,再望住霍振旸,低聲:“霍少放心,我們會好好安排楚小姐之后的工作,不會讓楚小姐太辛苦。”
幾個導演都看出來了,霍少今天來,純粹是為了楚小姐。
就連從原制片人手上買下電影投資資格,指不定也是為了這位前妻。
今后的工作上,他們對楚小姐當然也會特殊照顧。
沙發上,男人眼眸一掀,落在嘉意身上,不可測的深邃眸子透出幾分冷冷幽光:
“誰要你們給她開后門了?”
“啊?”總導演一愣。
“楚小姐不是說了嗎,現在跟我什么關系都沒有。內舉不避親,她的設計好,我才和F。WANG合作,但以后的工作中,若是F。WANG的設計失了水準,或者工作出現什么問題,你們公事公辦,該罰就罰,照著流程來,不用客氣。”他輕冷出聲。
幾個導演傻了眼,霍少剛剛在外人面前,明明就無比袒護這位前妻啊,怎么現在又叫他們公事公辦呢?
這男人還真是記仇。嘉意臉一動,微微啟唇:“霍先生說得沒錯。”
幾個導演只得答應了一聲,先出去了。
嘉意跟在導演身后,正要走出去,卻聽見身后飄來男人戲謔嗓音:
“走得這么快?我好歹也是你們F。WANG的衣食父母了,就不說一聲合作愉快嗎。”
嘉意停住腳步,緩緩轉身,腦袋微垂,并沒看他:“合作愉快。”
說完,轉身準備迅速逃離。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應付。
他眉宇一冷,整張臉烏云蔽日一般暗下去,刷的站起身,兩步跨上前,長臂一伸,將她卷入懷里。
連喬治和幾名隨扈還在房間,他都懶得避忌。
“滾。”
男人一聲慍怒無比的斥吼,霎時傳遍房間。
當然不是對她說的。
喬治深吸口氣,忙帶著幾名隨扈離開房間,掩上門。
不顧她雪冷的眼神和掙扎,他單臂環繞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圍,錮得死死,俯下頭頸,抵住她臉頰,薄唇啟合之間,熱氣一股股吐在她臉上,低嘎著嗓子,沉沉謔:“這么慌著走干什么,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多得很。這次跑了,還有下次。”
她終于消停下來,盡量偏開臉頰,避開他陽熱氣息的熏染:“就算見面,我們也只是工作上的合作關系而已,不是像您現在這個樣子,請霍先生松手。”
“不松手會怎么樣,你會告我職場性—騷擾嗎?還是老板對下屬意圖不軌?”
他大手沿著她雪背往下滑,忽的,停定在豐滿翹挺的某處,粗糲手指故意一彈,透出無賴蠻橫。
她臉色大紅,嗔怒騰出纖手推開他的輕薄,像個炸毛的小貓警告著:“謝謝霍先生提醒了我,我會考慮您的提議。”
他卻反手一托,握住她渾圓的臀,將她擠到自己懷里:“好,你可以去試試。沒有熟悉的律師,我可以幫忙推薦。”
說告他,當然只是恐嚇而已,她怎么告得過他的團隊,俏臉漲出一團團憤怒的紅云,讓他心猿意馬,幾乎想不顧場合,將她一口吞掉。
她鎮定心神,仰起冷冷杏眸:“所以,霍先生買下海島武魂的投資,和F。WANG合作,就是為了方便羞辱我?”
他眼眸戲謔,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自己下頜,與她柔軟的身體親密牢牢地貼合,一邊感受著她嬌軀的顫抖,一邊啞沉嗓音:
“我對你這樣叫做羞辱,那么聶亦霄這樣對你叫什么,叫做——輕憐蜜愛嗎!?”
她咬了咬唇,不發一語。
他心頭一冷,全當她是默認。
他遠在國外的這段日子,楊律師把她盯得很緊。
她跟聶亦霄不會有什么超越男女防線的舉動,但是她的心應該拴在聶亦霄身上吧。
前幾天還給聶亦霄送湯送到了機場。
他眼眸熾了幾分,這件事還沒來得及跟她算賬。
他不吝力氣地將她小臉重重掰過來,一字一句,三分陰沉,七分諷刺:“怎么,那天湯潑了,還有沒有繼續他送湯?”
她好笑:“關霍先生什么事嗎?”
不知死活的小東西!跟他打太極拳是不是?
他精壯腰身傾前一挺,與她的身形更加完美無縫緊合,不顧她羞惱,隔著衣料在她酮體上摩挲:“不關我的事,是嗎!”
她終于受不了,咬牙:“沒有,行了吧!”
他這才略微滿意,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那還敢和他單獨出去吃飯嗎?”
什么叫“還”?嘉意錯愕。
“那次叫我的兒子支開楊律師的人,不是準備和他約會嗎?”他咬牙切齒。
她腦子一清!
仔仔,一定是仔仔這孩子通風報信…
這小包子!真是…
她死死咬唇。
“回答我。”他眸子陰鷙。
她回過神,語氣清涼:“回答什么?霍先生,你現在有什么資格問這種話,你只是我的老板,今后我們就算碰面,也只能是為了工作,今天就算了,如果再這樣子,我就跟你終止合同。單方毀約的賠償,你可以把F。WANG的店鋪拿回去,不夠,就把綠島花園的房子拿去,要是還不夠,還有你給我的離婚贍養費、黑卡、帝王紫,我統統都沒動,應該能抵得了毀約賠償金吧?!”
用終止合同來威脅他?
呵,他怎么舍得跟她終止合同。
當她的老板還沒當過癮。
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對自己能堅挺到何時。
手指微微一松,從她下巴上滑下來,他莫名勾起笑光,那笑意明璨俊美地觸目驚心,語氣卻冷到了人的心窩子里:
“嗯,好,我會當好你的老板,別犯在我的手上。”
她趁他放松,退后幾步,趕緊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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