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旸聽了喬治的話,沒有說話。
許久,才蹙蹙眉,揮手。
喬治以為BOSS怒氣還沒消,不好意思放下身段再去找少奶奶。
畢竟,那天少奶奶對BOSS拋出的話,實在太嚴重了。
居然說她的記憶里沒有BOSS,只有聶先生……
更可怕的是,還感謝BOSS放她一馬!
依BOSS的性情,沒當場捏死兩個人,都算是忍得住呢……
喬治嘆了口氣,再沒有說什么,轉身去安排今晚離境的事情了。
喬治的背影消失在客廳。
霍振旸眼神一動,目光投向茶幾上的手機。
下意識拿了過來。
先打個電話吧。
打開聯系人名單,撥通她的電話。
手機響了許久,卻沒有人接。
他眉頭蹙得緊緊。
不接自己的電話?
不,應該是沒聽見吧。
就像喬治說的,這么多天,氣也該消了。
他自我安慰著,手指頻動,編輯好短信,發了信過去:
“我傍晚要離開云嶺,去墨西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不管怎么樣,走之前,我想跟你見一面,我們好好談談。”
現在離傍晚還早,他有足夠的時間等她回短信。
他都要走了,那小女人再如何也會跟他見一面。
只要她愿意見他,他就算是綁,也會將她先綁了再走。
發完短信,他雙手搭作橋狀,支在長腿上,眼眸沉靜下來。
醫院。
盥洗室里。
保姆正在清理嘉意的衣服。
門聲一響,只見聶先生探出長身:“出院手續辦好了,你把衣服都整理好,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保姆忙點點頭,又遞過去一個東西,說:“對了,聶先生,是楚小姐的手機,可能是放在口袋里,忘記拿出去了。剛還響了半天呢。”
聶亦霄嗯一聲,接過手機,沿著走廊,慢慢朝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莫名心中一動,停下腳步。
他修長手指一滑,屏幕亮了,看到了霍振旸的幾個來電顯示。
還有一個未讀短信。
透過房門的小玻璃窗,他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嘉意。
這幾天,她臉色紅潤了不少,精神也恢復了些,再沒提過霍振旸的名字。
此刻正坐在病床邊收拾著衣服,表情舒暢,好像根本沒有經歷過離婚、小產的事情。
霍振旸短信一來,勢必又要打亂她已經平靜的心情。
實在不想她再受一點來自那男人的傷害。
聶亦霄皺了皺眉,點開短信內容。
頓了一頓,他抬頭,又看了一眼嘉意,終是下定決心,在短信上編輯回復:
“我和他過得很好,你一路順風。”
手指一滑,短信發送出去。
同時,病房里的嘉意察覺到門口的動靜,盤坐在床上,朝外探了一探身:“亦霄哥?是你么?”
聶亦霄恢復容色,順手將那幾個未接來電和短信都刪掉,然后推開門,走進去,將手機遞給她,淡淡凝視她,眸光充滿寵溺:“小糊涂蟲。”
嘉意看見手機,估計是自己早上換衣服時忘記從身上衣服里拿出來了,習慣性吐吐舌頭,接過來。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機上的一剎,臉色又有些微微的黯然。
亦霄眸色敏銳,捕捉到她的神色:“是不是在等他的電話?”
嘉意瞳仁一緊,搖頭:“沒有。”
聶亦霄坐下來,認真地說:“告訴我實話。”
若她氣消了,或是還想跟那男人見一面,他馬上會將那男人來過電話和短信的事情告訴她。
亦霄哥的眸子有一種望穿人心的力量。
嘉意心臟一動,仿佛被什么敲了一下,卻終于還是深吸口氣:“沒有,真的,亦霄哥。”
聶亦霄沒有說什么了。
喬治安排好傍晚出境的事,回到客廳,見boss盯著手機,臉色比剛才還要陰翳叢生。
咦?難道是打電話給少奶奶了?
他忍不住問:“boss聯系少奶奶了?怎么樣?要不要我現在去把少奶奶接回來…”
霍振旸站起來,渾身冷氣逼人,俊美的臉龐上籠罩著深深的寒意,幾乎是從牙縫一字一句的蹦出來:
“不用了,準備好了嗎?去機場!”
出院后,嘉意本來想回綠島花園。
可保姆卻說流產后的小月子也很重要,要是這期間沒好好保養,說不定會影響以后的生育,硬是讓嘉意多留一段時間。
如此一來,嘉意又在聶亦霄的公寓住了幾天。
在亦霄哥和保姆的照顧下,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天,夏聽璇打了電話來。
剛做完手術那幾天,她怕在電話里讓媽咪聽出些什么,一直不敢打電話回去。
都是聶亦霄幫忙聯系媽咪爹地。
聶亦霄跟楚氏夫婦說嘉意心情一直不大好,不大想見人,也不想講話。
夏聽璇便也沒有多煩女兒,又一直非常信賴聶亦霄,非常放心他照顧女兒。
看見媽咪打電話來了,嘉意有些心虛,抱著電話,生怕媽咪會問自己為什么有幾天不打電話回去,還在想用什么語氣會比較好。
可電話那邊,夏聽璇好像根本沒打算質問她什么,語氣很嚴肅:“嘉意,他走了。”
嘉意沒反應過來,抱著電話愣了一下。
夏聽璇重復:“霍振旸辭去了市長的職銜,好像連華夏這邊的生意都交給蘇妍打理了,離開云嶺了。”
她怔了一下。
他——辭了市長職位?
連華夏的霍氏集團生意都不要了?
還交給蘇妍了?
“他…去哪里了?”她下意識脫口而出。
“沒人知道。他沒有向外界公布他的行程,好像是天黑后乘私人飛機離境的,走得悄無聲息,還是霍家的律師找你爹地商議你官司時,才知道的。”
嘉意握著電話的手輕微的一動。
那天他來聶亦霄公寓找自己時,說過叫她跟他一塊兒去墨西哥。
當時她沒多想……
他去的是——墨西哥嗎?
為什么無緣無故會去那個國家?
不過,那男人的事,好像跟她沒什么關系了。
她喉嚨一動,終究沒多問什么,平靜地說:“知道了,媽咪。”
頓了一頓,又問:“仔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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