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節)
作者:唐小宋
公寓屬于高級住宅區,地價并不便宜。全文字閱讀
想起爹地媽咪結婚時他從千里之外寄來,送給媽咪得那條祖母綠,還有他幫自己從國外請回來的大狀嘉意確信,亦霄哥現在的經濟環境,也許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也是。
她太杞人憂天了。
還以為亦霄哥離開了s組織就落魄了簡直太傻了。
像亦霄哥這樣的人才,不管何時何地,都有能耐生活成精英。
只是,她發現,亦霄哥的肺臟在中了那一槍后,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在公寓的幾天,她偶爾會聽到他咳嗽。
這是以前他從來都沒有的。
亦霄哥昔日身體很好的,就連感冒都很少得。
她知道,正如醫生所說,中槍的傷,始終還是在他身上留下后遺癥,讓他的體質變差了。
那天忍不住問了兩句,聶亦霄卻只微微一笑,寬慰她說時間太短了,總有個恢復期,過段日子就好了。
她也沒說什么,只是每天晚上在他進臥室休息前,給他默默熱上一杯牛奶給他端進去。
這幾天,嘉意跟媽咪通過電話。
果然不出她所料。
就在她被離開拘留所的那天晚上,霍振旸沒有接到她的人,馬上開車去了綠島花園。
當時,聶亦霄已經打過電話給夏聽璇了。
可夏聽璇對他正惱火,怎么會告訴他,甩了個閉門羹給他吃。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提醒,爹地媽咪也不會跟他說自己現在在哪里。
幾天時間匆匆過去。
除了想念仔仔,也沒什么其他的。
聶亦霄臨時請了一個居家保姆,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每天白天,聶亦霄會出去,帶著律師去和楚焰寒匯合,研究官司。
到了傍晚才回來。
嘉意暫時住在亦霄那兒,楚焰寒和夏聽璇也放心。
尤其夏聽璇,幾乎看著聶亦霄長大,知根知底,明白他會照顧女兒。
說真心話,她還巴不得嘉意多跟聶亦霄接觸接觸,心情也能好點兒。
關于懷孕的事,嘉意并沒有讓亦霄哥跟媽咪爹地說。
這件事,她一個人已經夠頭疼了。
不想讓媽咪他們也跟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天早上,剛起來,嘉意就被一陣惡心催進了洗手間,大吐起來。
短短幾天,孕吐越來越明顯。
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孩子在腹中一天一天地長大。
吐完了,她站起來,洗了把臉。
保姆聽見動靜,已經進了她的臥室,敲著洗手間的門:
“楚小姐,你要緊不要緊?”
被聘用的第一天,保姆就被聶亦霄嚴加叮囑過,好好照顧嘉意。
老保姆五十多歲,是嶺附近小鎮上找來的幫傭,忠厚老實,并不知道伺候的這位小姐曾經的身份。
知道這位楚小姐好像有了身孕,保姆一點都不敢怠慢。
嘉意走出洗手間:“沒事。吐完了舒服多了。”
“楚小姐可別勉強,聶先生交代過,要是很不舒服,就讓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院。”保姆說。
嘉意說:“真的沒事。我下樓去逛逛,呼吸會兒新鮮空氣。說不定好些。”
保姆忙說:“那您稍微等一下,我去把湯從爐子上端起來,陪您去。”
這幾天,聶先生交代她做了不少安胎的營養湯燉給楚小姐喝。
其實,保姆看得出來,楚小姐和聶先生并不是夫妻關系,甚至不是情侶。
這位楚小姐懷著的當然不是聶先生的孩子。
但聶先生還是對楚小姐照顧得無微不至。
每次,聶先生看著楚小姐的眼神,簡直讓五十歲的保姆都少女心泛濫了。
哎,可惜了,這么深情又英俊多金的男人,卻喜歡著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
嘉意見保姆還有事要忙,說:“不用了,我自己下樓吧,就在附近走會兒。最多十來分鐘就回來。”
“要不您等聶先生回來陪您一起去吧,聶先生早上和大狀出去了,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保姆仍舊不放心。
“不用了,說不定我下樓閑逛時正好能碰到亦霄哥回來呢。你忙吧。”
說著,嘉意出了門。
今天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公寓附近環境很好,新鮮空氣拂過來,滿視野都是郁郁蔥蔥的綠化帶。
嘉意覺得舒服多了。
閑逛了會兒,見時間不早了,嘉意怕聶亦霄回去看見自己不在會擔心,調頭朝公寓走去。
剛回到公寓大樓門口,她腳步剎住。
一輛銀色邊弧的黑色邁巴赫齊柏林安靜地停在臺階下。
車身在兩側高大的法國梧桐下,宛如親下民間微服私訪的威嚴王者。
車窗半敞,多時沒見的男人側顏泛著鐵般的冷清光澤。
早知道他會找來,卻沒想到這么快。
嘉意下意識轉過身,疾步離開,就像前幾天在警察局外躲開他一樣。
喬治站在車外,早就一眼看見了嘉意:“少乃乃”
這一聲稱呼讓她腳步加快。
就像有魔鬼在后面追一樣,她慌不擇路。
因為走得太快,一腳踏空,她整個人朝前摔去
遽然之間,背后的衣領被人用力一抓,狠狠拎起來。
她被身后追來的男人握住腰,牢牢捉到了懷里,揪到了臉龐前,正對上他一雙測晦暗、盛滿寒霜的幽深詭眸。
“還想逃?打算逃哪里去?”
他嗓音低嘎,沾滿了火星子,一觸即發,好像隨時能將懷里的這個小女人捏碎。
那天去警察局接她,她跑了。
楚氏夫婦根本連他電話都不接了,更不可能告訴他。
用槍威脅對手他做得出來,若去威脅楚焰寒和夏聽璇,他估計這小女人會恨死自己,只能自己派人去找。
他知道她還在保釋期,不能離開嶺,翻遍全城,終于找到她。
可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居然又落跑!
現在他在她心里是魔鬼嗎?
有這么嫌惡嗎?
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和熱度隔著衣料一陣陣傳遞過來,讓她在他的大手禁錮下打了個激靈。
在拘留所的小牢房里,她還那么想念他的懷抱,恨不能被他這樣的氣息緊裹。
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她心神鎮定下來,并沒掙扎,也沒推開他。
她太熟悉他的性格和脾氣。
反抗只會令這男人更加興奮蠻橫,更加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