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不易察覺地剜了一眼嘉意,準備匆匆出去。
剛經過嘉意門口,小洛手臂被人一擰,登時止住腳步,深吸口氣,一扯嘴皮:“表嫂,你這是干嘛。”
“我沒去過歐洲,也沒跟什么歐洲人打過交道,是不是——a國人,都像你這么不要臉?”
一字一句,毫不顧忌。
對有婦之夫點**香薰、穿情趣睡衣投懷送抱,被人家妻子當場發現,還能當做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這么厚臉皮的女人,怕也不算太多。
偏偏這種奇葩,她卻碰上了。
改天得去買買彩票。
說不定也有這好運氣呢。
小洛既然被她當場堵了房間,看的一清二楚,也懶得辯解什么,手抽出來,不想跟她打官腔了,攏一攏纖薄如紙的睡袍,眸子一挑,升起挑釁:
“表哥不許我忤逆你,但表嫂竟然都問到我的鼻子下面了,我要是不老實回答,也是對表嫂不尊敬。那么我只能跟表嫂表明我的心意了,是,我就是想要——”
一頓,故意傾身朝前,湊近嘉意的耳邊:“——跟表嫂分享表哥。”
這種挑戰正室的感覺,真的爽爆了。
比以前的任何一段戀愛,都要爽。
原來征服和搶奪別人的男人,滋味真的不賴。
話沒說完,手腕被生生捉住。
小洛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嘉意一扯,拉到了浴室。
嘉意將她一把推進了浴缸里,順手拿起花灑,打開,水柱飚出來,噼啪朝小洛頭臉上噴去:
“你爸沒教好你,我來給你正一正三觀”
“什么三觀——該死!你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你要淹死我么——”
小洛眼睛進了水,睜不開,胡亂大叫著,想要掙扎。
嘉意纖臂一抬,一個標準姿勢橫亙在小洛頸下,桎住她氣管:
“第一,別人的男人,不要搶。”
“啊——”小洛喉管被她捏住,被迫張開嘴,飆出零星的咒罵。
嘉意花灑一偏,水柱飆進小洛喉里:
“第二,嘴巴臭,別以為叫做真性情,那叫抽水馬桶。——該洗洗了。”
小洛嗆得說不出的話,惱羞成怒。
剛想抬起腳,只覺膝蓋上一陣劇痛,被嘉意彎膝一抵,正撞在了浴缸沿上,呼痛一聲,再爬不起來!
輪個頭,小洛一半的西方人種,身材比嘉意高,想要反抗實在太容易。
卻不知道這個表嫂哪里來的巧勁兒,將自己制服得死死。
加上喝了酒的關系,反應比平時慢半拍,空有一身力氣也使不出來。
哪里想得到,這個看起來像個小白兔的表嫂竟然會——
跆拳道?
十來秒的功夫,小洛整個人像落湯雞一樣被澆得透濕,眼睛鼻孔里全是水,趴在浴缸里,呻吟:“嗚……救、救命……”
見她嗆得臉色紫紅,嘉意將她**的衣領一揪,拎出來:
“最后,得去吃腦殘片了!被人利用還屁顛屁顛,小心到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話,是在諷刺和警告蘇妍利用她,不會沒有目的。
今晚的事,不用說,也是蘇妍提前安排好的。
說罷,嘉意將花灑丟在她身上,拉了一條干浴巾,擦了一下身上。
發泄完畢,爽快多了,轉身離開浴室。
小洛努力撐起雙臂,從濕滑的浴缸里爬起來,關掉花灑,用力咳了半會兒,將肺里的水才都咳了出來。
精疲力竭地喘息了半天,才感覺膝蓋和頸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是慘不忍睹的淤青一片。
她從沒受過這般屈辱,可明顯表嫂今晚就是徹底給她個下馬威。
再氣也只得捏緊了粉拳,抄起一條毛巾,一邊揩著**的頭發,一邊罵罵咧咧的,走出了浴室。
一出去,正見蘇妍冷清著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進來了,正定定地看過來。
小洛被她看得心煩意亂,又有些沒拿下表哥的羞辱,沒好氣:“有什么好看的!表哥已經走了!”
蘇妍露出幾分冷笑,自己沒用,跟霍少都已經單獨關上房門,共處一室了,還搞不定,居然還有臉發脾氣。
卻也沒多說什么,只嘲諷地上下打量她一通,冷冷:“穿上衣服,回去吧。”
嘉意剛沿著樓梯,上了甲板,只見喬治正守在上面。
喬治見少奶奶凱旋歸來,鐵般剛毅的臉上一松弛,小小舒了口氣。
就說嘛,少奶奶既然主動留下來,肯定會占上風,boss也太緊張了。
“你沒跟他一起下去?”嘉意腳步一停。
“呃。嗯。”喬治支吾了一聲。
嘉意頓時明白了,好笑:“他讓你留下來的?”
喬治老實交代:“嗯,boss怕少奶奶吃虧,叫我留下來,萬一有什么動靜……隨時幫您。”
噗,隨時幫她?
那男人是怕她被小洛揍了啊?
讓喬治留下來,隨時幫她打架么?
她撇撇嘴。
不知道是哪天開始,她發現自己會跆拳道的。
后來跟安雅重逢,才知道,她原先在h大學過一學期的跆拳道,還考了級。
本來今晚撞開門,壞了小洛的好事就算了。
可小洛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氣憤。
不來點兒真的,她還真的準備上天啊。
喬治又瞥一眼下面的船艙:“少奶奶,表小姐那邊……”
嘉意明白他的意思:“放心,我可沒弄死她,也沒弄傷她。”
霍振旸將她留在華夏,足可證明還是得賣a國那邊的面子。
她就算再討厭小洛,也只不過嚇唬嚇唬小洛。
再說了,殺人要償命的,傷人也是犯法的,為了那個小洛搭上一條命,或者進監獄,她是瘋了么?
兩人下了游艇。
喬治去開車過來。
嘉意一抬頭,正看見霍振旸站在原地,悠悠望過來,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她剛折騰小洛明明折騰得夠爽,現在看到這男人穩步朝自己走來,心臟卻莫名跳得有些急湊。
他緩步走過去,上下端詳她,知道她沒吃虧,緊繃的眼神松弛了許多。
抬起手,將她一縷掛著水珠、還沒揩干的秀發拉攥在指間捋干,然后放在她耳根后,戲謔:“玩完了”
就像是看著貪玩的孩子回來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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