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眸一彎,擋不住的悅容:“還用你說么。”
今天的晚宴,整晚表哥都是她的了。
卻又美眸精光一閃,終于還是忍不住心頭的疑惑,纖臂一抬,撐在蘇妍肩上,湊到她耳邊:“話說回來,你跟我表嫂到底有什么過節?干嘛這么幫我?”
蘇妍面色一動,不易察覺地將她手緩緩抓下來:“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多接近一下你表哥,留在你表哥身邊嗎。我幫你達成心愿就行了。問那么多干嘛。”
小洛見她牙齒咬得緊,也就聳聳肩,沒有繼續多問了。
城市的另一端。
紅瓦青墻,莊重肅穆的市政廳大樓外。
霍振旸忙完手頭事,在于助理的陪伴下,剛走出大樓。
于助理提前將今晚赴宴的禮服拿到他的辦公室。
換好一身墨黑西裝的行頭,男人從白日沉穩低斂、不茍言笑的政客,立刻變換成了鋒芒銳利、肅殺十足的商圈驕子身份。
兩人大步走出市政廳大門的崗哨,一臺鋼漆色林肯已在外面守候了半天。
喬治見兩人出來,拉開后座車門。
霍振旸還沒走近,卻聽于助理語氣訝異:“咦……那不是少奶奶嗎?”
他臉色一動,循著于助理的聲音望過去。
不遠處,馬路對面的法國梧桐下,停著一輛款型低調,車身烏漆的寶馬。
那是霍家的車。
平時停在車庫,接送嘉意母子出行的。
嘉意見他從市政廳大樓出來了,從車里下來了。
此刻,她站在寶馬旁邊,一身晚禮服打扮,化了點淡妝,卻好像有些緊張,怕他不高興,不敢上前,仍站在馬路那邊,巴巴看著他。
霍振旸眉宇一擰。
馬路很窄,路燈很亮,她看到了他神色,更是捏了捏裙擺,不敢走過馬路,手心還滲出了汗絲。
于助理見嘉意的打扮,看出來了,少奶奶明顯是想跟少爺一起去參加新聞發布會。
喬治遲疑了會兒,望向霍振旸,見他臉色在路燈下似明非暗,拿不準是生氣還是怎么樣,怕他萬一不高興責怪少奶奶,打圓場:“boss,我去叫少奶奶過來。”
他大手一揮,示意不用,抬腳大步朝馬路那邊走去。
她見他沉著臉冷風殺殺地走過來,心臟更跳得亂,甚至后退了兩步。
糟了,他不是生氣了吧?
他明明不想帶自己參加,她卻擅自做主跑來參加……
直到他停定在她跟前,一襲昂長陰影落下,她才吞吞唾:“我……”
話還沒說完,他大手將她酥手裹在掌心。
她從太陽還沒下山開始,就在市政廳大樓外等他,又怕沒看見他,跟他錯過了,一直開著車窗。
吹了一兩個小時的風,小手很涼。
可剛剛被他裹住,霎時暖和了起來。
她一訝,他沒生氣?
只聽他低啞卻又沉厚的嗓音傳來:“來了多久?”
“不是很久,兩個多小時。”她囁嚅。
兩個多小時,就這么傻兮兮在外面等著。他眉頭扎得更緊:“不會進去嗎?”
跟大樓崗哨警衛報出市長夫人的名號,誰敢不讓她進去。
她眼珠子眨巴了一下,“你在辦公,我不想打擾你。在車子里等就行了。”
他戳破她心思:“是怕打擾我辦公,還是怕我罵?”
她睫毛忽閃,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又跳厲害了:“你生氣了嗎?”
他俯下頸子,目光似箭矢,直勾勾凝住她忐忑的小臉蛋,語氣漠然:“習慣了。反正你不是幾天不氣我,就活不下去了嗎?”
“……”她恨恨咬咬唇,哪有這么夸張啊。
他清冷不滿的聲音繼續傳來:“想跟我去新聞發布會,為什么不跟我說?”
她弱弱道:“我看你沒跟我說,也不讓李媽告訴我,以為你不想帶我出席。”
他眸子狹長瞇起,勾起她生嫩嫩的小下巴:“真的想跟我去發布會?”
她深吸口氣,鄭重點點頭:“嗯。”
“原因。”他淡淡。
她一怔,原因——
因為蘇妍這次來云嶺,身份不同了。
第一天來,就拉攏了小洛,然后又以霍太太的身份進駐集團內部。
她不知道蘇妍想怎么樣,只知道,蘇妍對自己仍舊是敵意滿滿。
本來她也懶得管,只是蘇妍竟然有意讓仔仔去美國的打算,那么,她也不能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任由蘇妍攪風攪雨。
起碼,要讓蘇妍明白,霍家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是女主人。
她仰起光潔玉白的柔嫩臉頰:“因為我是霍家的少奶奶,我有權力跟你出席任何公眾場合。”
除了這個,今天跟他參加晚宴,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說不出口的原因。
想著,她莫名臉頰發熱,努力壓下去。
他目色如下沉的蒼月,卻又漸漸柔和,義無反顧地反握住她手:“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嘉意舒口氣,跟著他一起過了馬路,上了車。
酒店門口,進場時間快到了。
裎亮漆黑的林肯緩緩在臺階下停下。
酒店侍者上前,拉開后車門。
小洛認出是表哥的車子,見蘇妍丟了個眼色過來,提著裙子,迫不及待地走下臺階,親自去迎接表哥進酒店。
車門打開,霍振旸長腿落地。
一身青黑西裝禮服襯托出英姿筆挺的身型,淡若冰霜的臉龐內斂而雍容,頓時聚集了在場所有媒體的鎂光燈。
啪啪啪,白光閃個不停,將黑夜映成了白晝。
“表哥——”小洛提裙加快腳步,走近車子,已經抬起筍般的纖細手臂,準備好挽男人進場了。
一瞬,卻滯住。
霍振旸步子一剎,轉過身,抬起手,擋在車門上。
一襲嬌小身影從車子里走下來,挽住他的胳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拍照的菲林頓一止,在看清楚是霍太太之后,更加噼啪作響。
小洛腳步一下如生了根,朝前繼續走不是,退回去也不是,臉色尷尬不已。
表嫂…不是不來么?
她這一來,今晚陪在表哥身邊的,再不可能是她。
小洛心情糟透了,精美妝容的臉也晦暗了一半。
嘉意挽住身側男人的手臂,朝酒店里走去,將閃光燈和小洛拋在腦后。
蘇妍也沒想到嘉意會來,擺明了是來宣告自己地位,警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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