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
嘉意走到前面,帶上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不知為什么,此刻跟他面對面,想起催眠時的畫面,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
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四年前的她,的確是以樂意接受的態度面對他的求婚——
她有些懊惱。
四年前的自己有這么不爭氣嗎?
一個把自己撿回來的男人,才認識多久啊,隨便弄場宴會求個婚,就讓她的高興差點兒寫到臉上了?
而且那場求婚,多少還是因為他想要打擊他的繼母和弟弟,換取老爺子歡心。
她至于像個小哈巴狗兒一樣,主人勾勾手指丟塊肉,她就猛的搖尾巴表示開心么?
可事實證明,她當時真的并不抵觸。
不過,倒也不奇怪。
那時的她,不記得聶亦霄,在他的嚴厲看管下,也幾乎不可能跟其他男人有親密接觸。
在她那時的世界里,他應該是唯一的男人吧。
所以他一求婚,她才會傻乎乎的高興吧?
見她發呆,霍振旸俯身過去,給她系起安全帶。
她這才醒悟:“我,我自己來吧。”
他見她臉色紅暈遍布,眸色微動:“我剛聽安博士打電話說了,說你表現得不錯。”
第一次催眠就這么順利,表示她是接受的態度,他很滿意,這陣子因為舅舅那邊擅自做主送女人有些不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下樓才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安博士就跟他匯報了自己做治療的事?
嘉意翹了一翹嘴,這男人一個小時不盯著自己是會死啊。
“不舒服?”他斜睨她一眼,知道治療過后多少有些不適反應,根據每個人的個體差異,可能需要上十分鐘甚至一兩個小時才能平復下來。
“沒有啊。”她不想被他看出心思,忙說。
“沒有?那怎么嘴巴都翹到了鼻子上去了?”他發動引擎,朝著馬路上開去。
她紅了臉,下意識蜷起粉拳朝他的右臂上砸了一下。
他并沒想到她這么大膽,始料未及,手臂一偏,車子輪胎打了個滑,在地面上響起輕微的摩擦聲。
幸虧臂力穩,仍是牢牢控制著車。
她自知闖禍,趕緊收回手,吐吐舌:“不好意思。”
對著他,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都敢毛手毛腳了。
再放縱下去,估計都敢騎在她脖子上了。
他臉色微沉,深眸里又浮出幾絲謔意:“道歉就算了?”
“都道歉了還要怎么樣。”嘉意最怕他故意挑事兒。
他沒說話,只是一踩油門,在馬路上的柏油地面上疾馳起來。
回到帝盛,霍振旸停車去了,嘉意前腳進來,才發現家里清凈得很。
李媽和幾個幫傭的傭人都不在。
咦,都去哪里了?
就算是去買菜或者采購生活用品,也不至于一起去啊?
“李媽——”她叫了一聲。
沒人回應。
她正要再叫一聲,后面響起腳步,還沒來得及轉過頭,整個兒被人懸空抱起來,朝里面走去。
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她又好氣又好笑:
“你干什么啊。哎……放我下來……你這是要把我弄去哪里啊……等等,來飯廳干嘛啊……”
一回家,在外面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沉穩市長大人模樣瞬間不見。
他的額上沁出了細汗,邪佞眼眸中溫度高漲,扯了一扯襯衫領口,嗓音已經燒得略沙啞:
“前幾天的債,也該還了吧。”
等著她大姨媽離開,容易嗎。
簡直度日如年!
男人像是殺紅了眼,一口就能將她吞進肚里的衣冠禽獸。
偏偏這衣冠禽獸卻又英俊得讓人窒息,喊不出救命。
嘉意醒悟過來:“李媽他們都是給你弄不見的?”
“讓他們先出去逛逛,晚上再回來。放心,寶貝兒,我們的時間很充裕。”他希望她能稍微放開一點。
但也知道她在某項運動方面不是非常奔放的人,尤其家里有傭人在,這小家伙更加不好意思。
所以他干脆把人都趕光。
她聽了,面紅耳赤:“等,等一下……”
想起新婚夜那晚上他的干勁兒,還有前幾天晚上他讓她做出那種事,她有些緊張,不知道他今天得要怎么折騰自己。
這男人在那方面,對著自己實在是精力無限。
而且還越來越挑戰她的下限。
她有點兒膽寒。
“等什么?你的大姨媽已經過去兩天了。還想扯什么理由?”
他冷了臉,一看她那雙看似天真無辜的烏溜溜眼珠子,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想避開。
“你——“她又羞又惱,這男人居然一直盯著她的姨媽!
姨媽很無辜好不好!
說話之間,他將她抱上了餐桌,動作專橫不容她拒絕,卻又無比輕柔。
餐桌上,早已鋪上了一層軟墊,一點兒不膈人。
他雕刻般的俊美臉龐上,欲熾燒成了赤色更加明顯。
獵鷹般昂長的健碩身軀蓄勢待發,俯下長軀,在她耳邊沉沉道:“我喜歡聽你叫出聲。”
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這小人兒都特別害羞,每次都不大好意思叫。
實在忍不住了,才像個小奶貓兒似的,哼哼唧唧一下。
他喜歡她天然的樣子,但也不介意培養出她其他的樣子。
她這次臉蛋真的像燒起來了一樣,紅暈瞬間從臉頰彌漫到了玉頸,恨恨地瞪住他。
可她恨恨的目光并沒堅持太久。
男人身上醇厚而甘冽的氣味陽剛十足,又夾雜著猛獸般的征服氣息。
伴隨著曖昧的邪肆話語,令她堅定的眼神慢慢潰散。
他帶著磨砂觸感的粗糲指腹滑過她肌膚時,她更有些暈眩,嬌喘出來。
今天,恐怕逃不了了。
旖旎風雨后,天色黑透了。
霍振旸在這方面一直都沒變,除非他玩盡興,不然休想喊停。
嘉意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他抱上樓的。
只記得渾身像被人揍了一頓似的腰酸背痛,走路都走不動了。
上了樓,某人顯然仍舊性致勃勃,要不是她裝可憐,抱著他的脖子連喊幾聲老公,又掉了幾顆鱷魚淚換取他的同情,哭酥了他的心,估計他真不介意繼續來幾發。
那男人卻像不知道疲倦似的,將她抱回房間,又去書房辦公了。
她去洗了個澡,在床上休息了會兒,才精神多了。
翻了個身,她記起什么,陡然坐起來。
打開床邊柜的抽屜,扒開上面的一些小雜物,目光落在下面的東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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