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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旸唇一動。
總算在霍家還有個能讓她記掛的人,看來這小女人也不是那么沒心肝。
再說,惠嫂仗著老爺子做靠山,底氣旺得很,也是該治治了。
“那李媽以后就跟惠嫂分管別墅的事吧。”
男人的一聲令下,嘉意松了口氣,惠嫂卻白了臉,今兒這一跤,沒把這姓楚的女人印象在少爺面前摔干凈,怎么反而還把手里的管家權利給送出去了一半?
白摔了!
錯愕間,惠嫂這回不但腰疼,連腦殼都疼起來了,在女傭的攙扶下哼哼唧唧地回了傭人房。
別墅內,紛擾散去,清靜下來。
李媽望向嘉意,嘉意朝她道:“沒事,李媽。霍少不是說了嗎,你現在是這兒的管家了,不用怕惠嫂。”又環視了一下旁邊的傭人,“誰對你不尊敬,直接開了他。”
幾個傭人呼吸一凝,各自埋下頭去各自做事。
李媽見她似是有急事要找少爺,也沒說什么,先下去了。
霍振旸淡淡朝樓下看去:“過來有什么事嗎。”
嘉意再不多說什么,飛快上了二樓,站在他面前,聲音冰下來:“是關于安雅的事。”
正這時,書房里一同開會的幾個霍氏心腹也都出來了,一眼看到了剛剛上樓,氣喘吁吁的嘉意。
與其說是女人,這位楚小姐不如更像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擁有一張略顯稚嫩無邪的臉蛋。
女人穿著很隨意,白色上衣,水磨藍牛仔緊身小腳褲,并不是什么奢華品牌,打扮上完全跟霍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過勝在年輕,再簡單的衣服也能襯出窈窕玲瓏的身材。
外人不知道,可幾人都是BOSS身邊的隨扈和足蹄,卻都是清楚的。
這位楚小姐,似是在跟霍家拉鋸,并不大想讓兒子回霍家。
這一點讓幾個助手都有些納悶。
照理說,這樣的拉鋸戰,根本不合理,是不可能存在的。
BOSS是什么性情?霍家是什么地位?
要是想要爭取到仔仔,還用得著跟這位楚小姐拉鋸嗎?
然后,此刻助手們親眼看到了BOSS對楚小姐不動聲色的縱容,才明白了拉鋸戰會存在的理由。
見到阿德的眼色,幾人全都低聲說:“BOSS,那我們就先下樓去了,等您跟楚小姐談完,我們再繼續。”
吵吵鬧鬧打斷BOSS談公事還能毫發無損的人,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面前的這位楚小姐了。
說著,幾人離開了二樓。
阿德站在書房門口,隨時聽候BOSS的吩咐。
步履聲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霍振旸轉身走進了書房。
嘉意見他進去,慌了,追進了書房,再不掩飾:“老爺子明明答應派人去找安雅,是你阻止老爺子,對不對!”
霍振旸彎下腰,隨性坐在了書房的一張意大利軟皮沙發上,翹起大長腿,將剛剛開會時的雪茄夾在修長的指間,送入刀裁般的薄唇,然后緩緩吐出濃郁白霧,懶得否認:“是。”
他居然還回答得這么理直氣壯!
嘉意一口氣又被挑了起來,背緊了肩上的挎包,上前幾步,卻又停下來,咬了咬下唇瓣:“安雅是跟你有仇嗎?為什么你要這樣子?我已經沒找你,去找老爺子了,為什么你還要去老爺子那邊擋住?”
男人對于她的激動,蹙了一蹙眉,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能在他面前用這種質問語氣的,惟她一人了。
若是別人,早就被人拉下去了。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往下滑去,對著水晶煙灰缸彈了一彈,聲色仍是淡淡如初: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梁安雅沒事,不用找。”
嘉意終于確定了自己心頭的猜測,盯住他:“你是不是知道安雅去了哪里?她那晚離開帝盛后就不見了,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霍振旸沒說話,深吸了一口雪茄,修長的一只手臂懶散搭在沙發旁側,指尖輕點扶手。
安雅的失蹤真的跟他有關系!嘉意忙問:“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能確定,她現在沒死。”男人淡然。
嘉意倒吸口氣——
這番話,并不能讓她對安雅現在的處境放心,反而更擔心。
他早知道安雅不見了,依霍氏的能耐,將云嶺翻一遍,實在算不上太困難的一件事,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找安雅?甚至還阻止老爺子去找?
這讓嘉意對安雅的下落,更加有些不可名狀的恐懼。
她唇珠輕輕一噏動,背后有些泛涼:“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安雅到底發生什么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霍振旸指間的雪茄驀然一動,朝下滑了半寸,看得出來,這女人此刻真的是擔心透頂。
可終究,他還是鎮定了一下心緒,凝視住她:“反正梁安雅近期內,不會有什么事。你要是相信我,就放心。”
這話一出,嘉意渾身涼透了!
什么叫做近期內不會有什么事?
那么時間久了呢?
她現在到底怎么樣?
嘉意再顧不得別的,忍住茫亂的心跳,繞過茶幾,走到他跟前,一下子似是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求他的好:“那你跟我說清楚,她到底在哪里。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眸望她,她睫毛顫抖,葡萄籽似的眼瞳也一點點的泛紅,兩個酥軟棉花似的小手更是捏得緊緊。
她在緊張。
比他想象中還要緊張。
見他不語,嘉意喉嚨管兒一動:“安雅的父親是我的干爹,她這次選擇留在云嶺工作,也是為了跟我待在一起,還有,要不是那晚上我叫她來別墅陪仔仔,她不會有事的,你讓我現在完全不管她,我辦不到……請你告訴我,她到底怎么樣了,現在在哪里,好嗎?”
霍振旸從沒見過她擔心成這樣,也許她是真的拿梁安雅當成親人了吧。
他眸子不合時宜的一暗,將雪茄擱在煙灰缸里,嘩的一聲站起身,直勾勾望住她。
這女人可以擔心全世界的人,卻就是把他可以不放在心上。
就算他明白她不記得跟自己的那一年,卻還是感覺身為男人的自尊有很嚴重的挫敗感。手機用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