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綸在一邊說:“葉導跟霍少很熟,老相識了。霍少會給葉導面子的。”
章副導演也再不多問什么了:“那我等會兒去給那位楚小姐打電話。”
嘉意是在回去的路上接到章副導演的電話的。
本來以為沒戲了,一路上都很低落,章副導演的來電,迅速點燃了嘉意的情緒。
掛電話前,嘉意還不敢置信,一會兒被錄用,一會兒被那男人攔截下來,沒想到又被錄用了。
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章副導演,冒昧問一下,為什么又會突然錄用我?”
難道是那男人突發善心,決意放她一線自由,又通知劇組錄用她?
章副導演苦笑:“我們的葉大導演親自開了金口,算你好運,楚小姐。”
電影的大導演是國際名導葉永寧,她來面試前當然也知道。
原來是葉導親自提出錄用她?
定好的入職時間就在一天后,嘉意也來不及多去想了。
現在能肯定的是,霍振旸已經知道她找到了新工作,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讓那男人不會繼續干涉。
按照每個星期兩邊對半住,今天是仔仔回家的日子,嘉意整理了一下心情,去了帝盛別墅區接兒子。
還沒踏進別墅里,她就聽見了里面飄來小奶娃熟悉的歡聲笑語。
她臉色微微一緊。
才幾天,仔仔就被那男人收服成這樣。長期住下去,還不得叛變得更快啊。
“仔仔。”她平定了心緒,走進去,輕喊了一聲。
“媽咪來了!”仔仔撲過來,像個無尾熊掛在了嘉意的脖子上,蹭了蹭。
她揉揉仔仔的腦袋瓜子:“今天在幼兒園乖不乖啊。”
“嗯,是爹地去接我放學的!”仔仔很得意地說。
她笑意凝了一凝:“德叔叔在外面,你讓他帶你在院子里玩玩,好不好。”
仔仔知道媽咪有話要跟爹地說。
媽咪平時見了爹地就想躲,今天倒是很難得啊,他點點頭,抖著小短腿兒跑出去了。
別墅內,瞬時寂清下來。
霍振旸當然知道她要說什么,長腿翹起,懶懶搭在膝上,長軀后傾,仰靠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等著這小女人無妄的掙扎和逃脫。
剛才因為仔仔在,他沒抽煙,此刻長臂伸直,拿起茶幾上雪茄盒的一只巴西雪茄,火星在半空劃過,瀟灑地點著,夾在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間,姿態優雅散漫。
嘉意望向沙發上的男人,鼓起勇氣:“你知道我已經給方瑤遞了辭職函,而且去面試新工作了,是嗎。”
他漠然凝著她,用眼神回答了她的問題。
嘉意深吸口氣:“方瑤那邊已經收了我的辭職函,準許了我的辭職,新工作的offer,我也拿到手了,剛剛我收到了電話,對方讓我馬上去劇組開工。”
雪茄在末端火光一亮,漸漸熄下。
他當然知道劇組錄用了他,就在她來別墅的前十分鐘前,葉永寧親自打了電話過來。
呵,這個葉永寧…。
這小女人曾經說過,她跟那個葉永寧是純潔,可他真的能相信嗎
四年前,四年后,葉永寧都是這么抬舉她。
他眉宇之間有些凍色,站起身,慢慢靠近她,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傾近她臉頰:“你以為你用這種方式就能證明你有能力離開霍家,有能力獨立撫養仔仔,給他優越的生活?”
他吐出一口雪茄獨有的甘醇氣味,夾雜著濃郁的男人香,盡數毫不留情地侵襲她已經有些小緊張的臉蛋兒。
她沁出晶瑩汗絲的光滑美人額,就像飽滿的蟠桃,令人恨不得一口嘗個鮮,頭臉一側,蹙著眉尖,避開他挑逗式的吞云吐霧,啟唇:“難道不是嗎?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搬出綠島花園,那輛mini我也早就還到別墅這邊的車庫了……”
話沒說完,她腰肢被他一摟,重重拖入懷里,馬上抬起雙手抵住他堅硬的胸口,防備他的下一步。
這男人要做什么永遠不打招呼!
他輕嗅著她的天然芳馨,勾起唇:“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跟我兩清。”
他大掌勾鉗住她腰背,毫不吝惜力氣,五指隔著她衣服的料子,一點點地摩挲,時輕時重,唇內的雪茄濃郁氣味仍舊故意傾吐在她臉上,頸窩。
她咬住唇瓣,忍受著他故意的輕薄,熟悉的酥軟感再次襲遍了全身。
這就是她最恨自己的一點!
明明她心里是想逃離這男人,可就是身體不由自主,不聽使喚,每次在他濃郁的男性荷爾蒙下,受著致命的吸引力。
“難道你還要像四年前一樣限制我的自由嗎?”她避無可避,終于脫口而出!
這話讓他眼神迅速跌暗,限制她的自由?
現在在她眼里,他真的是個禁錮狂魔嗎?
正在這時,門口的墻壁出現一個小小的腦袋瓜子,仔仔探進頭來:
“媽咪,爹地是在兇你嗎。”
雖然出去了,但還是怕爹地媽咪吵架或者有什么事,仔仔放心不下,中途溜進來看看。
這一看,果然不得了!
爹地抱住媽咪的腰,看起來好像是男生女生在做羞羞臉的事,可又不大像。
羞羞的事兒,應該很幸福的。
可媽咪臉上卻沒有笑容,臉紅得很厲害,兩只手不停的推搡著爹地,就像是在遭了欺負一樣。
“你兒子在問我是不是兇你。”他不懷好意地低道。
嘉意只能匆匆轉過頭,忙說:“沒有。”
仔仔又懷疑地看了爹地一眼。
霍振旸輕勾唇:“爹地在跟媽咪說悄悄話。”
“說什么?”仔仔窮追猛打。
霍振旸睨了一眼臂彎中的小女人:“我在跟你媽咪交代,去新地方上班后要做些什么。你知道,你媽咪是個小糊涂,比你還需要人照顧。”
嘉意呆了一呆,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答應她去劇組了?
仔仔有些好奇地問:“媽咪要換新工作了嗎?”
“嗯,你媽咪調皮,像只小貓一樣呆不住,就喜歡到處跑,跑累了才會收心安定下來。”霍振旸語氣戲謔,大手不經意地往下一滑,毫不在乎當著兒子的面,輕輕拍了一下小女人手感十足的豐翹屁股,仿佛真的是在教訓著一只不聽話的家養小貓。
“啪”一聲!在安靜的客廳里非常清脆響亮,又無盡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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