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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淡然,對著她根本不值得行使太多的威嚴,甚至還有些慵懶,卻又蘊含著不怒自威的威懾力。
嘉意不自禁剎住腳步,磨磨牙齒:“又有什么事,霍先生。”
“給我按摩。”四個字,說得毫無羞慚,仿佛天經地義。
反正脫了衣服,就順便放松一下吧。男人活絡了一下緊繃繃的雙臂,畢竟,跟上官雄談了一夜的飯局,還是很辛苦的。
按——按摩!
嘉意一愣。
“孩子都生過了,按摩不好意思?”他輕一勾唇,已經轉過身去,趴在了浴缸邊緣。
背部肌肉線條極大程度的擴展開去,凌厲,張狂,完美到無懈可擊,又仿佛在無聲地命令她快點動起來。
嘉意也清楚了他的脾性,越是跟他對著干,越是便討不到好處。
得了,八千塊還沒付賬呢!
她只能默默念叨著,自己現在是女傭……
這樣麻醉自己,才稍微好過一些。
走過去,坐在浴缸上,她雙手摁在男人堅實的二頭肩肌上,按了起來。
不過真心說,他身材保養得實在超過她得意料之外……
他應該三十歲了吧?
這個年紀,雖然正當青壯年,卻絕對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嫩肉了。
她以為就算他看上去高大精壯,可肌肉也至少有些松弛,沒想到——
他肌肉十分緊實,并不像是大叔級人物的身材,比小年輕保養得更加好。
甚至緊得有些過頭了,應該是壓力有些大吧。
不過像他們這些管理層,壓力當然也不會小,討好上司,應付下屬,偶爾還要代表公司出席飯局,參加酒會,談判失敗還得頂著被公司責罵甚至解雇的風險……
胡思亂想著,她才覺得時間過得快一點兒。
小女人的小手柔軟得像是棉花糖,十分舒服,雖然力道小了一點,但也不影響什么。
霍振旸半闔著雙目,享受著她的按摩,直到終于舒展了一下上肢,調了個面。
嘉意知道他好了,退后兩步,避開眼神,生怕無意又看到他前面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可以了嗎?”
“先出去等著吧。”男人一聲指令。
她深吸口氣,趕緊逃離。
他望著小女人的小背影,微微一凝眉宇,眸里卻添了幾分興趣。
這小女人真的是生過孩子的人嗎。
他越來越懷疑,那個小肉球真的是從她肚子里鉆出來的?
在她身上,他只看到了青澀,完全看不到一點滄桑染過的痕跡。
她像是一顆被雕琢得剛剛成型的璞玉,天生就應該被男人藏在盒子里私藏。
他蹙了一蹙眉,今天一晚上是不是花了太多的心思在這個女人身上?
估計是酒喝多了吧,大腦有些當機了?
想到這里,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眼神凝滯。
畢竟,在美國時,醫生就叮囑過,術后恢復期間,最好少飲酒。
酒精的刺激血管作用會引起術后后遺癥,頭痛、意識模糊。
就算是喝了酒,也要立刻解酒,并且有人一直照顧到醒酒為止,防止醉酒中出現后遺癥癥狀,造成危險。
這也是為什么惠嫂和阿德總是緊張自己喝酒的原因。
可既然回了華夏商圈,飯局上跟人推杯換盞是不可避免的禮節。
一般的西藥解酒藥會跟他現在服用的恢復期西藥抵沖,惠嫂幫他多準備了一些醒酒的中藥材,全都是與他服用的西藥不相沖的。
所幸自從每次從飯局上下來,并沒發出過問題。
他抬手繞到了頸上幾公分。
早已長了頭發的部位上,永遠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創疤。
那是開顱手術后的瘡疤。
四年前,母系家族給他的家族遺傳病金尼斯綜合征,差點要了他的命。
不過,現代醫學終究是昌明先進的。
開顱之后,提前摘除皮下神經處的腫瘤,他逃過一劫,提前將病根除去,避過了和生母蘭夫人一樣的下場。
可開顱手術最典型最正常的負面后遺癥也出現在他身上。
手術后未來得及清除的淤血集聚在腦顱神經區,造成后期一系列的后遺癥。
意識模糊,記性大片空白,刺激之后會頭痛欲裂。
Kevin的意思是,這種情況下,可以再做一次補充式的清淤手術,徹底清除術后的淤血。
就跟所有手術之前一樣,kevin說明了手術的風險:淤血聚集在神經區,風險大,尤其他若是第二次開顱,相當于是二次創傷,危險系數會比之前第一次更大。
老爺子堅決不同意,禁不起他再上一次手術臺。
淤血不清除,最多是對生活有些影響,威脅不了性命。
可重新再上一次手術臺,誰都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能下得來。
權衡再三后,他也覺得目前做清淤手術并不是好時機,如此,耽擱下來。
關上浴室的門,嘉意靠在門板上,喘了好幾口氣,才定下神。
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在浴室里陪著那男人耗了這么久。
再看看一身做事的女傭衣服,本來就很輕薄,剛剛被水濺濕了好幾塊。
嘉意想下去換一套,正這時,浴室的門嘎吱一響。
霍振旸一身白色長浴袍,精瘦的腰上系著腰帶,走了出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小女人身上的女傭圍裙濕了個透,緊緊貼在身上,露出清晰可見的玲瓏線條。
男人眼神微凝。
嘉意被他望得心里像裝了幾百只兔子,本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臉色再次紅得不行:“霍先生,醒酒湯在那邊,您先慢慢喝,我先下去換件衣服。”
他似是已經很享受這樣戲弄這個單身媽咪,讓這個單親媽咪羞澀到無所遁形的樂趣,眉毛微揚:“惠嫂沒告訴過你,我醉酒時,一定要在我旁邊伺候嗎。”
語氣微微帶著幾分傲嬌的霸道。
嘉意好想一碗醒酒湯砸他臉上,你是三歲小孩嗎?!喝個湯還要人在旁邊守著?
仔仔去年開始都不要人伺候了,穿衣吃飯都能自己搞定,你羞不羞啊!
顯然,面前的男人不覺得有什么羞愧,選擇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將醒酒湯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