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唐小宋書名:
就在Tracy把玩著天價紅酒時,嘉意聽見后面傳來噓噓聲,回過頭一看,是惠嫂在叫自己。{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她一愣,朝著惠嫂走過去。
惠嫂看了一眼Tracy,將嘉意拉到了墻后:“去叫那女人不要亂動。”
嘉意遲疑:“那是霍先生的女伴,我怎么方便管?”
惠嫂厭惡:“女伴?就是個夜總會的公關小姐,一身的騷\/氣。你是帝盛的人,怎么不能管?”
少爺也是,怎么把這種女人帶回家。看來這云嶺市的狐貍精真多,防不勝防啊。
嘉意心里吐槽,既然那么好管,你自己怎么不上啊!
不就是怕那女人萬一跟霍先生告狀,霍先生不高興,你不知道怎么收場么。
惠嫂見嘉意不動,不高興了:“別忘了,今天屋子可是你負責,那女人要是動壞了哪里,全是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等霍先生和那女人走了,你也別想那么快走,給我重新返工!”
嘉意吐吐舌,只能走過去,朝著Tracy背影喊了一聲:“小姐,不如您先坐一會兒吧,霍先生快回來了。”
嘉意盡量說得很委婉了。
Tracy的臉色還是微微一變,這女傭什么意思,是不讓自己動紅酒嗎?
Tracy毫不留情地諷刺:“霍先生的客人來了,你身為傭人,都是這樣對待的嗎?”
那邊是惠嫂逼著,這邊又是Tracy的譏諷,嘉意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卻還是克制住,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好意思小姐,我還真是從沒招待過客人,您是第一個。”
這女傭的意思,是諷刺從沒招待過像她這樣的客人嗎?
Tracy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譏諷自己的身份和素質,手上還沒來得及放下的紅酒瓶在指間氣得簌簌顫抖:“你什么意思?”
嘉意吞了口唾,目光落在Tracy指間那瓶羅曼尼康帝1990,背上冷汗直流,兩萬多美元呢。
您氣歸氣,先把紅酒放下來再氣好不?
要是您手一抖,不小心摔碎,我又多加了一筆債啊!
她再不遲疑,一把搶過Tracy手上的羅曼尼康帝1990,穩穩抱在懷里,吁了口氣兒,然后飛快放進酒柜,關上了。
Tracy反應過來,臉成了豬肝色,這是什么傭人,到底還有沒王法了,眼里還有沒有自己,卻見這小女傭已經轉過身子,走到水桶跟前,繼續趴在地上擦起地來。
她捏了捏拳,眼珠子一轉,壓下怒容,走過去,經過嘉意身邊,陡然高跟鞋一定,抬起腳便“哐啷”一聲踢翻了水桶。
水桶里全是擦過地的污水,立刻流得客廳的地面上全是。
“哎呀,不好意思,地擦得太干凈太滑了,我一下子沒走穩。”
Tracy佯裝驚呼,語氣十分不好意思。
嘉意當然知道她故意報復,咬了咬牙關,眼看著整個客廳水漫金山,幾百坪的面積又得重新來一遍,真心好想把這個女人揉成一團先裝進柜子里去,等自己打掃好了再拿出來。
這會兒沒功夫跟她說,嘉意只能先救急,去拿了個干拖把回來吸地上的水漬。
正這時,門口傳來阿德的聲音:“先生回來了。”
“嗯。”
“Tracy小姐接過來了,就在客廳。”
“知道了。”
熟悉的腳步漸行漸近,伴著男人低沉而略帶磁性、一貫簡潔的嗓音。
Tracy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避開地板上的濕滑,露出笑容,迎了過去。
她十分熟練地提男人脫下外面的西裝:“霍先生回來了。”
Tracy身型本就不矮,加上今天一雙出席酒會的恨天高,更是顯得身材高挑,可此刻站在高大的男人身邊,卻也不過只到他的下巴上面一點。
在云嶺市幾次出席飯局,都是Tracy陪同。
霍振早就習慣了她的伺候,并不以為然,任由她幫自己脫下外套,略微慵懶地舒展了一下雙臂,目光一移,望向地板上的水漬,俊臉迅速陰沉了下來:“怎么回事?怎么弄得水漫金山。”
Tracy瞥了一眼嘉意,勾起男人的手臂,牢牢依偎在身邊,搶在前面委屈地開口:“霍先生,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
霍振睫一動,眉宇擰了一下。
Tracy聲音更加低到了塵埃里,滿滿都是內疚:“我來的時候,你家傭人在打掃清潔,地板很濕很滑,我沒走穩,差點兒摔跤了,不小心弄翻了水桶。霍先生不會怪我吧?”
霍振目光一掃,落到嘉意身上。
小女人站在不遠處,抱著拖把,一身女傭圍裙**的,幾乎能映出里面的貼身衣服。
男人目光襲來,冷穩不悅,似夾雜著火苗,讓嘉意一下子仿佛中了定身咒,動彈不得。
他好像總有一種震懾人心、他即是王法的力量。
在他的注視下,她感覺自己每次都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
“惠嫂沒有教過你嗎在客人面前做清潔,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你不會等客人走了再做嗎?現在還差點兒讓別人滑到了,這種嚴重的失職。”
霍振一字一句在氣氛僵硬的客廳里響起,毫不留情。
Tracy暗中勾起唇線,得意地箍緊了男人的臂彎。
嘉意咬了咬唇:“下次不會了。”
霍振顯然不會就此罷休,看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情更加糟糕,聲音更厲:“下次不會了?這次呢?”
這小女人在幼兒園是這樣,明明做錯了事,還有理由找,現在又是這樣!
都說了下次不會了,還要怎么樣?嘉意余光瞟了一眼時鐘,本來還以為今天能早點回去陪仔仔呢,現在可好了,比平時還耽擱得晚,而且被Tracy這么一鬧,不知道還要拖多久!
她積了一肚子的火,語氣自然也悅耳不到哪里去:“是我的錯,霍先生還要我怎么樣。”
還要怎么樣?
難道他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
他黑著臉,沉聲:“跟客人道歉。”
“道歉?”嘉意詫異地抬頭,望了一眼緊緊掛在男人手臂里的牛皮膏藥,叫自己給這女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