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81196)
作者:夏婉瑛
李貝兒神‘色’難看,一手捂住‘胸’前的項鏈:“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條項鏈很貴,是她纏了好久,才問圈內一個“干姐姐”借到的,那個干姐姐也只有這么一件值錢的首飾,如果被她‘弄’沒了,肯定要和她拼命。,最新章節訪問:。
李貝兒想想就‘欲’哭無淚。
夏綾卻依然笑‘吟’‘吟’的:“那就是想賴賬了。”
說著,她輕輕瞥了眼周二少。
周二少被她一個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這李貝兒是他帶來的,丟的是他的人,這讓他很火大。“李貝兒,”他語調冰冷,“愿賭服輸,你不要搞得連服輸的機會都沒有!”
李貝兒渾身一顫,頓時清醒了。
寧可得罪干姐姐,也不能得罪周二少,周二少至少有一百種法子讓她死得很難看。
李貝兒忿忿地取下脖頸間的彩鉆項鏈,遞給夏綾:“拿去!”
夏綾接過,彩鉆璀璨的光芒襯著她白皙的手指,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李貝兒的心緊緊揪起,‘肉’痛極了,依依不舍地看著夏綾的動作。
夏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項鏈,對李貝兒說:“現在你可以滾了。”
什么,還要滾?!李貝兒本來指望夏綾忘記這茬的,不幸的是,人家記得可清楚呢。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夏綾:“做人不要太過分!葉星綾,你也是‘混’娛樂圈的,這么得寸進尺,別搞得大家以后不好相見!”
“相見?沒這個必要了吧。”夏綾云淡風輕,不過是個三流小明星而已,有什么資格和她相提并論?在她眼里,這個李貝兒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你自己滾,還是我讓人幫你滾?”她很好心地問。
李貝兒臉‘色’白了又綠,綠了又白,‘交’織變幻,‘精’彩的很。
偏偏夏綾還掰著指頭幫她算:“自己滾呢,輕重力道都可以自己掌握,臉什么的多多少少可以護住一點,別人幫著滾呢,下手沒輕沒重的……”
“我自己滾……”終于,李貝兒咬牙說。
她狠狠心,在所有人或幸災樂禍、或看好戲的目光中,身體抱成一團,一圈圈地沿著草坪滾了出去。她滾得很艱難,不多時,身上、臉上就沾滿了草屑,披頭散發,還被細碎的石子和樹枝劃出一道道口子,看上去狼狽極了。
圍觀人群中,有幾個‘女’孩子掩口而笑。
這個李貝兒平時趾高氣昂,很多‘女’孩都看她不爽,此時能見證她的落魄,她們的心情舒暢極了。表面上,卻裝作同情的樣子,嬌聲嬌氣地議論:“好可憐哦……”
“就是啊,臉都劃破了呢,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所以說,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去惹厲少的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誰知道呢,她好笨哦,好慘哦……”
一群‘女’孩嘰嘰喳喳,說著看似憐憫的話語,實際上興奮得根本掩飾不住。夏綾的心情也很好,她一向有仇必報,而這種當面報仇的感覺,還是很愉快的。
“給你。”望著李貝兒滾出視線,她心情大好地對厲雷說。
厲雷疑‘惑’地看著手中多出來的彩鉆項鏈:“給我?”
“是啊。”夏綾語調輕快,理所當然,“之前的賭注是問你借的,贏了的東西當然是給你,就當利息。”她說完,翩翩然轉身走了。
留下厲雷,對著手中的彩鉆項鏈發呆。
杜云鋒笑得打跌:“厲二啊厲二……哈哈哈哈哈哈,向來只有你賞‘女’人東西,什么時候輪到‘女’人賞你東西了?怎么樣,感覺如何?還不快追上去謝主隆恩?哈哈哈哈哈……”
厲雷臉都黑了,把手中的項鏈一收,大踏步離開。
留下的人,擔心地拽了下杜云鋒:“你說,厲二不會生氣了吧?”
“怎么可能,”杜云鋒還在笑,一邊笑一邊抹眼淚,“哎喲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劉你放心,你沒看見那丫頭把厲二吃得死死的,厲二怎么可能真生她的氣?他自己氣自己還差不多!”這群人里,數杜云鋒和厲雷的‘交’情最好,是真正過命的兄弟,所以,聽他這么說,周圍人多少都安了些心,厲少沒生氣就好,不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厲雷確實是自己氣自己。
是他帶她來南山俱樂部的,卻沒能好好護住她,害她被人挑釁,還要她自己站出來解決麻煩。就連禮物,她也不肯收他的,甚至還用利息的方式和他撇清!
厲雷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哄過那么多‘女’孩子,就沒像這次這么失敗過。
這是恥辱,絕對是恥辱。
不行,他要想辦法一雪前恥!
就在厲雷握拳發誓的時候,夏綾的心情卻很好,她牽著傾歌,沿著草坪慢慢散步。這一走就走出了很遠,漸漸地,周圍桃‘花’多了起來,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已經有多久沒像這樣好好看過風景了?
夏綾一邊走,一邊想。
好像,自從上輩子她知悉裴子衡與王靜琬訂婚的消息,整個世界就天崩地裂,再也沒有明亮過。重生以來,她一直沉浸在悲傷的往事里,還要應對現實瑣務與裴子衡的糾纏,如果不是這次來南山騎馬看桃‘花’,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會‘露’出真心的微笑。
她伸手‘摸’了‘摸’傾歌華麗如血緞的鬃‘毛’,傾歌親昵地蹭了蹭她。
來這里,還有與傾歌重逢,都要感謝一個人。
厲雷。
也許,與厲大BoSS相處,并沒有她之前想的那么糟糕。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聽見身后有人在叫她:“小綾。”
她看過去,居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身后騎馬而來的那個人,正是厲雷。
他一手松松地挽著韁繩,騎在黑‘色’漢諾威馬優美堅實的背脊上,俊朗的容顏迎著陽光和‘花’香,讓人移不開視線。他駕馭著愛馬上前幾步,然后翻身下了馬,來到夏綾面前:“我找了你好久,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散步?”
“你找我干什么?”她微微側頭,問。
“手伸出來。”他笑。
“干什么?”她疑‘惑’。
“伸出來就是了。”
于是,她伸出手去。
陽光下,他溫暖干燥的手握住她的,隨后,她感覺到有什么幽涼又沉甸甸的東西,套上了她的手腕。
她低頭,看見一只漂亮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