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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芷搖搖頭，“我只是聽說你在指點歧石，所以好奇過來看看。”
好奇也應該去修煉室，而不是蹲在她的寢殿門口。
“沒有別的事了嗎？”瑤光看他欲言又止，又問了一次。
“前些日子，蘇姑娘提到一個老仙的神魂，我也想去見見。”黑芷道。
瑤光回憶了一下才道：“就是那個進入蘇九九夢中的糟老頭？”
黑芷有些無奈，“能不能好好稱呼人？”
可不就是糟老頭嗎？蘇九九私下還跟她埋怨過那老頭老是讓她帶些酒肉去孝敬，明明只是一縷殘魂，時不時奪舍山中的妖獸或者修為不高的仙人出來騙吃騙喝。
不過聽他說過的，倒也還是有幾分道理。
“蘇九九已經去過兩次了，”瑤光頓了頓道：“你若是還不放心你的命格，就索性將人請回來吧。”
黑芷是被自己的命格束縛的怕了，雖然轉運一說看起來是像那么回事，但誰知道還會不會出問題，瑤光現在倒是一帆風順，但日后難說，所以她這一說，正中他的心思。
瑤光點點頭，“你和蘇九九，還有茄丫頭一塊兒去，你們都是命格有異之人。”
黑芷也是這樣想的，又道：“我們會趕在清河帝君來之前回來。”
瑤光笑笑，“也好，早去早回吧。”
瑤光不過是隨口一說，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能把那老頭請來，作為一縷殘魂躲在山中不知多少年，肯定是有緣由的，為了保命，恐怕也不會輕易露面。
不過她想錯了，黑芷他們第三天就回來了，還帶著那老頭奪舍的一頭靈鹿。
茄丫頭眼眶紅紅地看著她，“瑤光姐姐……”
“這是怎么了？”瑤光放下手中的書卷，“發生什么事了？”
茄丫頭把那頭小小的靈鹿舉起來，“這是我師父！”
瑤光皺眉，“你師父……升老頭？”
“小姑娘還是跟以前一樣沒禮貌，”靈鹿口吐人言，“叫我一聲前輩會死嗎？”
升老頭是茄丫頭的師父，當日在飛云大陸的域主大戰上還幫過瑤光，只是后來為了躲避天唐門的人只身離開了，沒想到峰回路轉，竟然在仙界又見面了。
靈鹿從茄丫頭懷里跳下來，抖了抖耳朵道：“茄丫頭，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你瑤光姐姐說。”
茄丫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外走，黑芷走出去時隨手帶上了門。
確認他們走遠了，瑤光才道：“沒想到飛云大陸一別，前輩竟然變成了這樣。”
“這是我命中的劫數，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升老頭站在她前方，看了片刻才嘆息道：“沒想到聲名鵲起的圣靈大帝竟然就是你，當日見面，我就知你不是平凡人，卻沒想到你卻是不可限量！”
“前輩夸贊了。”瑤光頓了頓，道：“前輩至此，是因為天唐門嗎？”
從前蘇九九說的可不是這樣，這老頭之前說的，應該是胡謅誆騙她的。
靈鹿點點頭，“好在命大，才保住了一絲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