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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的人根本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只知道全部跪在地上求饒命。太后卻是自己氣得自己喘氣。
屋子里發生的一切,周子雅并不知道,她正乖乖的站在外面曬太陽呢。她不知道的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小太監冒著小腦袋的看著這一切呢。
“行了,吵死了。都收拾了。太后恢復了冷靜之后也沒有責罰,冷冷的說道。
“太后娘娘慈悲。””這些人知道逃過一次,總算松了一口氣。
太后閉著眼睛躺在那里,思緒亂翻飛,她也曾經年輕過,曾經她的皮膚也是非常好的,曾經她是一個美人,她還記得當初她進宮的時候,她最喜歡穿漂亮的衣裙了,越是鮮艷的越好。因為那時候先皇看她穿得鮮亮越是喜歡她。說她整個人充滿了朝氣,說她壓得住那些鮮亮的顏色。
曾經她因為漂亮被先皇獨寵,后來她當了皇后,再然后一些記憶,她皺起了眉頭開始想,可是怎么想,怎么都沒有曾經的那些快樂了。有的只是濃濃的壓抑。然后就是對兩個兒子的時候那種滿足。
那樣美麗的雙手,她也曾經有過的。可是,一切都抵不過時間的消逝,現在她的青春不再,年華不再,她的身上只能看見蒼老的遲墓,甚至看見了死亡的招手,曾經那么喜歡的鮮艷衣服,現在的她不但不能穿,連看甚至都不敢再看。經常她以認傲的身體,她是多么的喜歡。現在這副年老的身體,她卻是再也不想看一眼,對自己的身體,她只剩下厭惡。厭惡那像是老皮一樣的肌膚,厭惡那沒有一點彈性,厭惡那討厭的顏色,厭惡一切。
“太后,外面的王…………那個女人鬧著離開。”太后正在回想著她年輕的時候就被身邊的老嬤嬤打斷了她的回憶,她一雙蒼老的眼睛不悅的睜開。
老嬤嬤也是一肚子的委屈,那個可是王妃,太后再不喜歡,王爺喜歡呀。她說王妃又怕太后不高興,如果說狐貍精,自己到時候也不會有啥好下場。只能用那個女人代替了。
“鬧?鬧什么?”太后的眼睛里全是寒光,心情非常不美妙。
“她說太后休息就不打擾太后,等太后醒了再來。”
“哼,狐貍精一肚子的壞水,讓她進來。”太后一臉的不高興,她可是混后宮的女人,年紀大了,腦子有些不靈活,但是也不是代表腦子里面裝的全是稻草。
周子雅聽見嬤嬤叫自己進去的話,也不意外,她之所以愿意站一會,也是做了個姿態罷了。如果里面的老巫婆不讓自己進去,她還正好可以找機會離開。
周子雅在外面曬得整個身體都在發燙一樣,結果一進來,里面冰冷一刺激,她眉頭就皺了一下。雖然是舒服,可是,一極熱跟一極冷一碰撞,不會是啥好事情。只是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至少在這屋子里有冰比外面曬太陽舒服一些。
“兒媳給母后請安。”周子雅看老巫婆垂著眼皮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生怕看了自己會臟了眼睛似的,心里非常不屑。既然不愿意看自己,還叫自己來干嘛,果然老巫婆腦子有病。
周子雅看老巫婆躺在那里,有兩個丫頭在給她敲腿,也不叫自己起來,也不說句話。
周子雅氣喲,這個老巫婆就想折磨自已,她加大了聲音大吼起來“母后!!!”這聲音是真的大,嚇著了屋子里的其它人。
“你瘋了,叫這么大聲干嘛。”太后被叫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那眼皮也不垂了,恨恨的瞪了過來。
周子雅順著機會就站了起來“母后,你也不能怪兒媳呀,剛剛兒媳喊你,可是你沒反應。母后年紀又大了,都說年紀大的人,多半耳朵不靈光。我這不是害怕母后年紀大了,聽不見嘛。所以才大聲的。母后,我這完全是好意呀。”
說完還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樣,其實心里已經快要笑翻了。果然,看見老巫婆的臉喲,那叫一個精彩。怎么的,本來就老,還不讓人說不成。她不但要說,還要經常說。
只是她這一鬧,她心里舒服了,屋子里的其它下人,卻是嚇得恨不得哭出來。
“你,你,你放肆。”太后氣得直喘氣,那模樣就跟上吊被人救下來似的。太后平常在宮里,人人捧著,誰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罵她老呀。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所以突然受到這樣的待遇。太后接受無能呀。
“母后,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喘得這么厲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母后呀,你年紀大了,可不能焦急呀,不然對身體不好。母后,年紀大了,更是不能忌諱吃藥呀。要是不舒服,可是應該請太醫開藥的。不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兒媳該有多難受呀。”周子雅罵得起勁,特別提到三長兩短,還加大了語氣。
而且,她不但說著氣死人的話,還動作極快的沖到了太后的面前,像是為了給她順氣,可是,手上的力氣那可真的用得挺大的。她的力氣,本來就大,都可以和成年男人比,這一用力,太后本來就沒喘過來,現在都快要翻白眼了。
周子雅看著太后的模樣不但不內疚,反而心里冷笑連連,她不先出手,難道等著這老巫婆來收拾自己。
更何況,她下手也是有底的,只是難受,也不會真的要她的命,她一沒這樣的膽子,二嘛,也沒有這么冷血。
“太后,太后,你怎么樣了,王妃,讓老奴來侍候太后。”
身后忠心的老嬤嬤差點沒被嚇死呀,她趕緊過來阻止周子雅,急出了一身的大汗。
周子雅被推開也不生氣,反而像個和尚念經一樣的對著太后念叨起來“母后呀,之前一直聽王爺說母后你的身體不好,看來是真的不好呀。看看,這樣躺著就喘成這樣。母后,你年紀大了,可不能不聽話呀。要聽太醫的話,要多多吃藥。可不能依著自己心情來呀。母后,你這樣的情況就應該叫太醫來給你診脈才對。母后你可是要知道,你的身體,兒媳婦可是非常關心的。母后也不要怕藥苦,這都說良藥苦口,母后可別怨兒媳,兒媳婦也是為了母后的身體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