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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看看。”
只不過,這個時候葉紀英對著自家奴才,卻是端不起三品官員的架子,反而一心盼著這封信當真能解他眼下的燃眉之急。
“這……”
當鄭雅兒站在葉紀英的身邊,看到信中的只字片語之后,直接被信上的內容給驚到了。
“你看吧。”
葉紀英看完之后,直接把信交到了鄭雅兒的手里,眸光一陣虛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呼……”
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后,鄭雅兒這才松了一口氣笑道:
“我就說,葉寒憐怎么可能丁點的把柄都沒有。
我萬萬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
照這封信上所寫,葉寒憐替眉兒牽這樁媒時,早就不安好心。
她這是早就算計好了,要等著看我們小葉府與眉兒的好戲!”
葉紀英的唇線繃成了一條直線,卻是沒有說話。
“相公,你可是不信這封信上所寫?”
看到葉紀英這個表情,鄭雅兒遲疑了一下:
“難不成,這封信是有人故意捏造出來,騙我們的?”
“不像。”
葉紀英搖頭:
“這信十之**怕是真的,若是無此事,這封信上的內容不可能寫得那么真。
而且信中很多內容,只要我們仔細想想,其實并不是完全猜不到,只是我們誰也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過。”
“那相公你這是……”
鄭雅兒看著葉紀英,很是不明白。
如果相公也覺得這封信是真的,那么相公還有什么可擔憂的。
只要依照這封信上所說的去做,果郡王府對于他們來說,就將不再是個麻煩與問題了。
“葉寒憐的心思,并非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更何況,是猜得如此透徹。”
葉紀英搖頭,這事兒,怕是沒有那么簡單:
“你仔細好好想想,這世上,有幾人能如此了解葉寒憐。
更重要的是,又有誰,會用這樣的方式叫人把信送到我們小葉府上來?”
“你是說,四王妃?”
葉紀英那么一提,鄭雅兒立刻想到了葉寒萱。
的確,在所有人的眼里,葉寒萱也處算是跟葉寒憐從小斗到大的。
葉寒萱如何在柳輕煙母子三人的手下,一步步反敗為勝,然后把柳輕煙母子二人踩在腳底下,
此事,不單是原本的景博侯府的人知道,整個良城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論到了解,還真沒有人比葉寒萱更了解葉寒憐。
那么葉寒憐這副暗的心思,這世上,除了葉寒萱能猜得到之外,還真的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
“正因為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四王妃,所以我才覺得事有不妥。”
葉紀英擰著眉毛,心中卻郁悶一句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
葉紀譚這個大哥的確是比他出色多了,他一直以為,他的子嗣可以贏了葉紀譚的子嗣。
如今看來,他當初的想法,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繼兒被葉寒勇打得鼻青臉腫,直到現在還不愿意出門,葉紀英都不想再提了。
論女兒,他的嫡女在三皇子府里之所以會如此舉步維艱,全是葉寒憐一手安排的。
再看葉寒萱,不靠著葉紀譚這個爹,得了四爺的眼,成了皇上欽賜的四王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似乎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他的,始終是比不過葉紀譚的,無論嫡庶,皆是如此。
“有何不妥?”
鄭雅兒此時還無法理解葉紀英的復雜心思,只想解決眼下的問題。
“你忘了,娘的事情,到底是誰發現的?”
葉紀英白了鄭雅兒一眼,繼續說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
娘的事情瞞了那么多年,莫說是大哥了,就連我這個親兒子對此也從來沒有一丁點的懷疑。
你說,四王妃是怎么猜到,跟懷疑上的?
我們這個四王妃侄女,古怪得厲害,竟然能發現這么辛秘之事,實在是很難不叫人起疑。
還有,四王妃母子三人以前在景博侯府過的苦日子,可以說是娘一手造成的。
若是沒有娘,柳輕煙連入府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迷惑大哥,搗亂大哥的生活了。
照這么看來,四王妃該是恨死了我娘。
我是我娘的兒子,你說,四王妃還會認我這個叔叔嗎?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四王妃心里有我這個叔叔,小葉府的情況都不可能變成今日這個樣子。
娘不會染上神仙膏的癮,眉兒不會在萬般無奈之下,成了三皇子的夫人,大哥更不會想著要對付我們。”
可以說,小葉府眼下的困局,乃是四王妃一個小女子一手造成的。
沖著這些情況,葉紀英實在是不敢相信,在小葉府如此困難之下,
身為四王妃的葉寒萱竟然難得好心,想要拉他這個叔叔一把,幫小葉府一回。
想到葉寒萱絲毫不遜色于葉寒憐的心思叵測,葉紀英就頭疼得厲害。
就連他都對付不了的兩個侄女,他要自己的女兒拿什么跟這兩個侄女比?
“這……”
果然,葉紀英這么一說,鄭雅兒除了遲疑,都沒有第二個表情了:
“相公,難不成,我們要當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封信嗎?
四王妃到底是按了什么心,我的確是猜不著。
可是我能看到的是,依照這信上所說,最后產生的影響,似乎對我們小葉府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若是要我白白錯過這次機會,眼睜睜地看著眉兒在三皇子府里受苦,我是做不到的。”
他們想不出辦法,如今有人把辦法送上門來讓他們用。
要是相公讓她憋著不用,她肯定做不到。
“也罷,不管怎么樣,先渡過了眼前的難關最重要。”
葉紀英呼了一口氣,有些頹然地說了一句。
之前葉寒憐算計小葉府,算計眉兒的時候,他毫無察覺地兩只腳都踩了進去。
現在,他都沒弄清楚葉寒萱寫這封信來,到底是什么用意,可是他卻不得不照著這封信里寫得去辦。
世界讓人如此無奈,做人卻是如此苦*。
葉紀英再一次問自己,他連葉紀譚的兩個女兒都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