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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司馬霽月嗤了一聲,不齒道。
“矯揉造作。”
被他那么一說,炎國公主頓時氣了個半死,當下拔腿追了上去,邊走邊罵!
“你……喂!你給我站住!有種別走!敢不敢跟本公主打一架?!”
醫館外,沒人敢觸九王爺的霉頭,一看他走了出來,就飛快地退向兩邊,仿佛潮水般讓出了一條寬綽的路子,便是連抬頭直視也不敢。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見他們二人走遠了,溫孤雪曉得攔不住,便就沒攔著,只回身對著慕容長歡行了一個禮。
“館主,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慕容長歡搖著扇子應了一聲,爾后吩咐道,“來人,代本館主送六王爺和溫孤世子一程。”
“不必了。”
司馬鳳翎跟著站起身,臨走之前,又多看了慕容長歡一眼。
看得慕容長歡心慌慌的,下意識撇開了視線。
等到他們走遠了,壓抑著的人群才又沸騰了起來,你推我搡的,差點沒把醫館的大門擠爆,一邊推搡著,一邊還連聲高呼“醫神”兩字,就差沒有跪下來對著慕容長歡頂禮膜拜了!
慕容長歡被他們喊得飄飄然,自是十分受用。
因為今日之后,妙手回春館的名聲就徹底打響了,這不僅意味著她的身價步步攀升,更意味著……在未來的日子里,將有無數待宰小肥羊前呼后擁地送上門來,供她“壓榨”!
到時候,她就是不想發財,只怕都不行了。
為了給五位醫道泰斗接風洗塵,慕容長歡推脫不得,于情于理都應該留下來宴請眾賓,陪他們喝上幾杯,故而等到處理完幾位“高徒”和醫館的事情之后,天色就已經很晚了。
歡喜之余,慕容長歡不小心喝多了酒,一路上醉醺醺的,要不是有瓔珞在邊上陪著,只怕就找不到北兒了。
及至回到王府,夜色已深。
司馬霽月早在她之前就已經回來了。
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司馬霽月循聲而望,只見慕容長歡在瓔珞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著,一腳深一腳淺,像是隨時都有可能一頭栽下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又喝酒了?還喝了這么多……”
琉璃隨后才聽得走廊上的動靜,立刻就迎了出去,同瓔珞一起將她扶進了屋子。
待慕容長歡躺倒在**頭,司馬霽月方才開口,下令道。
“你們先出去。”
“可是……王妃還未洗漱……”
“出去。”
“是,王爺。”
察覺到氣氛不對,琉璃現在學乖了,趕緊縮著脖子就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走到**邊,司馬霽月微垂眼瞼,直勾勾地看著慕容長歡,并不覺得她是真的喝醉了……如果這點兒判斷力都沒有,他這個王爺也就不用當了!
“別裝了,起來……本王知道你沒醉。”
“對對對,本館主沒醉……本館主還可以喝……酒來……酒呢?小二,快給本公子倒酒……”
抬起手晃過來晃過去,慕容長歡半瞇著眼睛,喃喃囈語,一張嘴,呵出來的全是酒氣,看著爛醉如泥,偏偏九王爺就是不相信。
“啪!”
一把拍開她亂揮的手,司馬霽月跨前一步,冷然道。
“成天在外邊拋頭露臉,跟野男人眉來眼去也就算了,還好意思這么晚才回來?回來得晚也就算了,還敢喝這么多酒?慕容長歡……是不是本王最近對你太縱容了,所以你就開始無法無天了?覺得不管干什么,本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管你了是嗎?”
“哈……哈欠……好困啊……”
翻了個身,慕容長歡只當沒有聽見,直接把臉埋在了杯子里,倒頭就睡。
皺了皺眉頭,司馬霽月神色一暗,哪能這么容易就放過她,當下一把拽起她的手臂,硬生生地將她從**上提了起來,面對面向著他。
“還給本王裝是嗎?好啊,好得很!那本王就看你到底能裝到什么時候?!”
聞言,慕容長歡心頭登時一跳。
誠然,她喝酒是真,喝了很多酒也是真……微醺是有,但確實沒有醉。
但是今天早上發生了那樣的事,她要是不找個由頭蒙混過去,依照司馬霽月大醋缸的屬性,不管她跟司馬鳳翎之間有還是沒有,今晚上都不會好過了!
只可惜……她裝得再像,司馬霽月不吃這套,她也沒轍。
嘆了一口氣,慕容長歡只好撐開眼皮,拿一雙朦朧的醉眼對上那兩道幽深的視線,爾后……趁著司馬霽月沒有防備,立刻傾身靠了上去,貼上了他的冰唇。
“霽月……我愛你……”
聽到這話,司馬霽月眸色一緊,心下隨之涌出了各種各樣的滋味兒,一時之間分不清也辨不明。
難得聽到慕容長歡對他說那三個字,自然是有驚喜的!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那三個字……又莫名地覺得不安。
扶著慕容長歡的肩頭,司馬霽月緩緩推開了她,喉結微微一動,冷然道。
“你今天不對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本王?”
慕容長歡癱軟著身子,像是沒骨頭一樣,聽到司馬霽月這樣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繼而伸手捧起司馬霽月的臉,再次覆上了唇瓣。
完了還是那句話。
“王爺……我愛你……”
她越是這樣,司馬霽月就覺得越不是滋味兒,溫存了片刻,便又將她推了開,聲音里開始染上了幾分沙啞,但還是透著七分清冷。
“六皇兄今天也不太對勁,聽說他早上來找過你,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他回到皇城,沒有馬上進宮,卻是先一步趕來九王府找你,本王的好愛妃……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要跟本王解釋的嗎?”
終于,慕容長歡抬眸正視了他一眼,似有不耐。
“你今天的話好像特別多……”
“不是本王話多,而是某個人心虛了!”
“本妃沒有要說的。”
“是嗎?”
“如果一定要說,本妃只有一句話。”
“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