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頻道第415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第415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紫冥宮雖然名義上是一個江湖教派,但不管是不是武林中人,對這三個字都不會陌生,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布衣百姓,聞之皆是如雷貫耳,心有忌憚!
只因紫冥宮之人不受任何約束,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沒有人知道紫冥宮是在什么時候建立的,又是什么人開創的……當紫冥宮以雷霆之勢崛起,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就已經發展成了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教派,實力雄厚而深不可測!
不論是官府還是武林正道,都無法探其虛實,是以一直對其束手無策。
就算偶爾抹殺了紫冥宮的一兩個據點或是分支,也無法撼動其根本,反而會遭到慘絕人寰的瘋狂報復,以致釀造更為血腥的慘案!
如此一來,倘若沒有絕對的把握,就更加沒有人膽敢輕舉妄動,沖上去送死了。
再加上紫冥宮行事神秘,從不主動對上名門正派,也不像一般的邪魔歪教那樣,會為了立威而上門踢館挑釁,或者殺幾個俠士,滅幾個門派來揚名立萬……甚至有時候,紫冥宮還會賑災救世,做一些善事來取得民心,也曾以勢不可擋的凌厲手段除掉了多年前江湖上一股作惡多端的惡勢力!
可謂是亦正亦邪,黑白難辨!
面對這樣棘手而又琢磨不透的教派,武林中人分化出了不同的派別,有執著于懲惡的,也有傾向于拉攏的,還有保持中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于是,在武林正道的分歧之下,在蟄伏于朝中的教眾的斡旋之中,就算皇廷對其如鯁在喉,卻也只能坐視紫冥宮的勢力不斷壯大,欲除之而不得!
而大闕皇廷之所以會將紫冥宮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便是因為紫冥宮收容之人多為朝廷欽犯,或是奸臣之后,乃至亂黨賊寇……總之,只要是跟朝堂對著干的,紫冥宮皆是來者不拒!
倘若只是散兵游勇,大闕皇廷自然不會看在眼里。
可當舉國上下的逆賊奸黨都被聚集在一起,受人統率,發展成為一個有組織有計劃的群體,那就容不得輕視了!
若是再聯合外敵,紫冥宮對于大闕皇廷的威脅則更加無法想象!
如同一枚潛伏在黑暗中的不定時炸彈,一旦在“合適”的時機爆炸,紫冥宮所帶來的殺傷力無疑是致命的,甚至很有可能擊垮根基尚未穩健的整個大闕皇廷!
便是這樣一個教派,充滿了殺伐和危機!
在此之前,慕容長歡一直以為這般神秘的組織離得很遠,至少不會出現在皇城之內,卻不想……紫冥宮的勢力居然滲透得如此徹底,竟敢明目張膽地在帝君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而在朝中位高權重,戰功赫赫的九王爺——
竟然會是紫冥宮的四大護法之手?!
慕容長歡頓時被震得里郊外嫩,頭昏眼花,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果然世界太復雜,她還是圖樣圖森破了一點!
察覺到慕容長歡臉色有異,百里輕裘不由挑眉問了一句。
“怎么了?”
“沒、沒什么……”慕容長歡隨口掩飾過去,震驚之下仍是有些不相信,便忍不住反問他,“師父,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可以肯定……花樓主就是紫冥宮的護法?”
對上她驚詫的視線,百里輕裘卻是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不肯定。”
慕容長歡聞言又是一怔,有種被耍的感覺,但轉念一向,又覺得百里輕裘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
“那師父何以認為花非雪就是紫冥宮的人?”
見她緊張,百里輕裘不由笑得更欠揍了。
“猜的。”
“你——”
慕容長歡頓時氣結!
這么嚴重的事情,他居然如此輕率,連證據都沒有,甚至理由也沒有,單憑一個“猜”字就信誓旦旦地把花非雪同紫冥宮扯在了一起,他到底知不知道……就因為他這樣一句無憑無據的話,一旦傳了出去,很有可能會給花非雪帶來無妄的殺身之禍?
想到這里,慕容長歡免不得更加惱火了,即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么簡單的道理師父不會不懂吧?你這嘴皮子一張,花樓主就要遭殃了!要是花非雪除了一星半點的差池,我就燒了你的銀月賭坊!”
百里輕裘聞言也不惱,只笑著嘆了一口氣,不以為意。
“人還沒勾上手呢,就這么急著護他了?說不定啊……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
“那也不能這樣血口噴人的污蔑他!哪一天花樓主要是從了我,倘若惹來了一大堆的麻煩,師父你也別想逃得了干系!”
“哈!為師會怕麻煩?銀月賭坊天天都是麻煩,要是沒人來找岔,為師還覺得不習慣了!”
“所以師父是閑得慌,想要沒事找事嘍?”
看著慕容長歡一臉陰險的表情,百里輕裘倒是有些怕她了,便就推脫了一句。
“放心吧,就算為師那樣說,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空口無憑的事兒要是都能當真,你師父我恐怕都要變成是紫冥宮的宮主了!”
聽到他這樣說,慕容長歡方才放了心。
“這還差不多!紫冥宮乃是朝廷的心腹之患,一旦沾了邊兒,在這皇城就很難立足了!要是花樓主當真是紫冥宮的護法,朝廷豈能留他到現在?!”
百里輕裘點點頭,附和道。
“大家都是這么認為的。”
慕容長歡抬眸看他。
“那么師父你呢?你怎么認為?”
百里輕裘眸光輕掃,鷹眼之中一閃而過銳利的光華。
“為師的直覺和推斷,從不曾出錯。”
話音未落,慕容長歡當機立斷地反詰了一句,言之鑿鑿!
“很可惜,師父這回確實沒有猜對!因為徒兒可以肯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是紫冥宮的護法,但花非雪……絕對不是!”
百里輕裘沒有問她為什么這樣肯定,也沒有繼續同她爭執,只微揚眉梢,笑得意味不明。
“既然你都已經這么說了,那就不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