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的寶貝,是一把七星寶刀。
不到一尺長,輕巧靈便,削鐵如泥,可以隨身攜帶,用作防身再好不過。
錦娘剛一介紹完,才搖響了鈴聲,就聽溫孤雪敲了一下鼓,因為有些突然,一下子就引來了不少目光,便是司馬霽月都轉頭多看了他一眼,問道。
“你買這個刀做什么?依你的武功,應該用不上吧。”
溫孤雪微微一笑,意味莫名。
“用得上。”
司馬霽月沒再說什么,收回視線,舉杯喝了一口茶。
樓下眾人聽著那聲音是從天字閣里傳出來的,不由暗暗吃驚,因著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形,一下子也不知道這鼓聲是誰敲的。
若是烈王府的人敲的,倒還用不著緊張,可以追加幾個回合的價碼,可若是九王敲的……經過方才那件事,又有誰敢與之爭鋒?
一只狼,拍下了一萬兩的天價!
如此豪綽的大手筆,普天之下,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同他同臺競價了!
更何況,九王連太子都敢挑明了得罪,他們這會兒要是還沖上去,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于是,一聲鼓音落下,滿場寂靜無聲,連一個競價的對手也沒有。
錦娘也不覺得惋惜,直接拍板落定,命人將七星寶刀送上了天字閣。
反正剛才已經大賺了一筆,剩下這些就算是白送,今晚上也是盆缽滿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有賺頭,哪里還會虧呢?
第四輪,紅布之下掩著的是一壇酒,百年佳釀,醇厚香濃。cad1;
聽完錦娘的介紹,不少好酒之徒舔了舔嘴唇,蠢蠢欲動,卻不想,鈴聲方落,第一個敲響小鼓的人,還是溫孤雪。
聽到那鼓聲從天字閣傳出來,一干酒鬼連想哭的心都有了!
卻只能按捺下心頭的躁動,默默地看著美姬將那壇美酒捧上了樓。
如是這般,第五輪,第六輪……直至最后一輪,幾乎剩下所有的寶貝都被溫孤雪一錘定音,給全包攬了過去,一樣也沒讓給別人!
眾人心有怨念,卻是發作不得,只能在心底下將九王爺恨恨地罵了一頓!
奪寶會一結束,樓下之人即便作鳥獸散,也有留下來繼續喝酒吃茶的,然而因著今夜發生了諸多變故,卻是比往日冷清了不少。
錦娘樂得清閑,便親自將最后一件寶貝送進了天字閣。
看著東西一樣一樣被端進來,幾乎擺滿了整張桌子,不說司馬霽月覺得莫名其妙,就連慕容長歡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忍不住開口笑了一句。
“表哥,你怎么把東西全買了?會不會太夸張了一點?”
“不夸張,”溫孤雪笑了笑,道,“難得你來一回皇城,自是要多帶些禮物回去。”
說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慕容長歡聞言更詫異了!
“哈?表哥的意思……該不會……這些東西,全是送給我的吧?!”
在司馬霽月微冷的目光下,溫孤雪寵溺一笑,給了她肯定的回答。cad2;
“沒錯,都是送給你的。”
慕容長歡愈發受寵若驚了,覺得今晚上這一個又一個的,是吃錯了藥,還是酒喝多了?怎么畫風跟平時好像不大一樣?!
“為、為什么……要對我這、這么好?”
驚詫之下,慕容長歡連舌頭都打結了,總覺得這些個家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溫孤雪看著她,眼神溫柔,像是能擠出水一樣。
語氣也軟得不行,聽在耳里,蕩在心頭。
“不為什么,就是為了討你開心。”
一句話,沾了蜂蜜似的,那叫一個甜!
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清風聽了,都忍不住要動心。
便又垂眸多看了司馬霽月一眼,像是在說——
王爺你看你看,人家溫孤世子多會說好話,多會討姑娘歡心啊!你要是再不學著點兒,慕容小姐分分鐘就要被人搶走了好嗎?!
司馬霽月收緊瞳孔,自然也是伐開心的。
慕容長歡臉頰一燙,感覺一顆心都要給他融化了……別怪她沒出息,她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最抵擋不住的便是糖衣炮彈了!
而且,溫孤雪還不是那種光會說漂亮話的,他的實際行動更加讓人傾心有沒有?!
白送的東西,為什么不要啊?!
慕容長歡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
所以她就欣然接受了!
“謝謝表哥!表哥你真好!我好開心啊!”
看著慕容長歡一臉眉飛色舞的表情,高興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似的,司馬霽月不由陰郁了幾分眸色,站起了身,下令道。cad3;
“清風,把狼帶上,我們走。”
一聽這話,慕容長歡的表情瞬間敗了下來,立刻張開雙臂攔在狼王的面前!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沒聽清楚。”
司馬霽月冷冷一笑。
“這只狼是本王花錢買下的,本王不帶它走,難道送給你嗎?”
慕容長歡恬不知恥地接了一句。
“沒問題啊!送給我,我會不嫌棄的!我還會感激你!真的,發自肺腑地感激你!”
“本王要你的‘感激’有什么用?”
“這個……”慕容長歡一滯,又急中生智道,“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你幫了我這一回,以后要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萬死不辭!”
司馬霽月不為所動。
“清風,把狼帶走。”
不等話音落下,即便轉身走了出去。
慕容長歡急急忙忙追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那你說,你要怎么樣才肯把狼給我……只要你開出條件,我什么都能答應!”
司馬霽月頓下步子,回過頭,垂眼睨著她。
“什么都答應?”
抬手撓了撓鼻子,慕容長歡立刻蔫了,埋下了腦袋,訕訕道。
“也不是……我這個是夸張的說法,為了表示我的決心……但只要不過分,大部分的條件,都好商量,都好商量……”
司馬霽月鳳眼微挑,道。
“倘若本王偏要過分呢?”
慕容長歡微微掀起眼皮,拿眼角的余光覷著他。
“當真……就一點兒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了嗎?!一點點……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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