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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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容九璃微挑眉梢,朝琉璃遞去一個眼色。風云小說閱讀網
在眾人的驚異中,琉璃立刻揚起聲調驚叫了一聲
“呀大小姐手臂上的那顆守宮砂是假的大小姐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那個在私底下行茍且之事的人正是大小姐她自己可恨大小姐還惡人先告狀,賊喊捉賊,誣蔑我家小姐”
此言一出,滿堂又是一陣嘩然,夾雜著幾分唏噓和嘲弄,所有人的視線幾乎一下子齊刷刷地全落到了慕容憶雪的臉上,目光之中盡是輕蔑之色
完全沒想到會生出這樣的變故,霎時間慕容憶雪只覺得如墜冰窖,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方才還咄咄逼人來勢洶洶的艷麗面龐上,此刻已然堆滿了慌亂,便是擦著濃濃的大紅胭脂,都無法遮蓋住那那張慘白一片的臉
原本是勢在必得、勝券在握,以為自己掌握了整個局勢,只要按著計劃走,就能水到渠成,順順利利地當上相府夫人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超出了預料,真正被算計的人根本不是慕容長歡,而是她
在慕容長歡掀開她袖子的那一剎,慕容憶雪就已經反應過來,當日侯正德之所以會出現在她的屋子里玷污了她的身子,都是慕容長歡在背后搞的鬼
而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也全都是她一手謀劃好的,就等著自己往圈套里跳
只可惜,現在才看透慕容長歡的真面目,卻是為時已晚
眼下所有的矛頭都齊齊指到了慕容憶雪的身上,不管慕容長歡手臂上的守宮砂是否也是作假的、不管她的身子清白與否,都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大家只知道,侯府大小姐待字閨中卻已于人,此事板上釘釘眾目睽睽,已然是不爭的事實
正當慕容憶雪驚慌失措,雙膝發軟幾欲癱倒在地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腰間一重
回頭,卻見林莫白垂眸朝她溫柔一笑,遞過來一個安撫的眼神,繼而收緊了手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一時間兩人的姿勢頓然親密到了極點。
慕容憶雪霎時驚了一驚,慌亂之下早已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林莫白意欲何為。
見到這一幕,眾人臉上也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更有好事的人捏著嗓子嘲諷了一句。
“怎么右相大人放著干干凈凈的六小姐不要,這么趕著娶大小姐,急著給自己戴綠帽啊還是說在右相大人的眼里,嫡女和庶女就是天差地別,寧愿頂著綠帽子滿街跑,也不愿娶一個庶出的小姐為妻嗎”
聽到這話,容九璃不由朝那人看了一眼,心下忍不住暗贊
這人說話可真是犀利一針見血,直戳要害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敢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涮右相的面子,就不怕得罪了右相嗎
卻見那人一襲明晃晃的燦金色華服,玉帶金冠,一張俊秀的臉上滿是放蕩不羈的神情,吊兒郎當的模樣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容九璃先前沒有見過他,但大概也能猜出他的身份畢竟,在這個朝代穿衣服是有講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隨隨便便地穿明黃色的衣服,除了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皇族子弟
所以,這個人要么是個皇子,要么就是個賜了封地的王爺。
果然,后一秒,林莫白就驗證了她的猜測。
摟著慕容憶雪轉過身,林莫白好歹是在官場上摸爬打滾過一段時日的,更是踩著不少人的尸體走到了現在的位置,自然沒有那么容易就被嚇得慌不擇路手足無措自始至終,他都冷靜得可怕,仿佛他只是一個局外人,那個當眾成為笑話的新郎官兒不是他,而是別人。
從這一點上看,容九璃更加確認了,在權力和女人這兩者面前,林莫白的眼里恐怕只有前者,而女人只不過是他用來上位的工具,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對誰動過情,也正因為如此,在這樣的局面下,他還能保持鎮定和冷靜,冷血得不曾被擾亂一絲一毫的心緒
“六王爺這話說得不妥。”
“哦是嗎”挑了挑眉梢,被稱謂六王爺的男人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著反問了一句,“怎么不妥了”
“實不相瞞,那個令大小姐之人,并非是另有他人,而正是下官”
“嗯”輕哼了一聲,六王爺微微扯起嘴角,不置可否,“你的意思是說,是你玷污了大小姐的清白”
林莫白面色沉定,坦然應下。
“不錯。”
聽到林莫白這樣說,侯爺一下子也糊涂了,眾人更是一頭霧水,只覺得今日這門親事一波三折,完全摸不到什么頭緒,最后還是大夫人反應快,最先回過了神,忙著開口搭了聲腔,問道。
“林公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莫白卻是不忙著解釋,一手扶著慕容憶雪的腰,擁著她緩緩走到了大夫人和侯爺的面前,繼而雙雙下跪在地,俯身連磕了三個響頭,以作請罪之禮。
等磕完頭,林莫白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道。
“這件事,本不怪大小姐是小婿糊涂,醉酒之下錯將大小姐認作長歡,這才釀成了大錯礙于大小姐的名聲,小婿不敢將此事聲張,本打算從長計議,待長歡過門之后,再向侯爺求親只可惜,小婿到底是沒把事情處理好,才害得大小姐心神不寧,做出了冒失之事”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甚而把過錯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僅用“冒失”二字就撇清了大小姐所有的荒唐之舉
容九璃不得不承認,林莫白確實機警,在如此危急的關頭還能這么快就想到說辭,雖然人品是渣了一點,但隨機應變的能力倒是挺讓人刮目相看。
在林莫白的庇護之下,慕容憶雪也跟著鎮定了下來,立刻俯身又磕了一個響頭,臉上滿是凄切的表情,看起來楚楚可憐,端的是讓人心疼。
“女兒不孝,但求父侯與母親原諒只是,事已至此,女兒別無他法,還望父侯與母親成全若不然,女兒恐怕只有一死,才能自證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