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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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要好好教導墩兒,卻也是好歹要過了正月十五再說——正月十五之后,朱禮也才開始正式上朝,而墩兒也才開始上課。無彈窗
因了墩兒現在這般態度,所以朱禮想著倒是或許該給墩兒換一個老師。
墩兒這頭倒是容易解決,倒是徐熏那頭——
楊云溪想了一想,最終還是沒召見徐熏,而是將這個事情壓了下去,誰也不許提。心想著等過兩日便是叫墩兒過去賠禮,徐熏自然也不會跟墩兒計較什么。
初二一大早,眾人來請安的時候,徐熏便是只說病了,并不曾來。
倒是那位阿幼朵圣女卻是來了。
楊云溪聽聞阿幼朵圣女前來拜見,卻是有些詫異。不過人都來了,自然也是不可能不見的。當下自然得見,不過等到阿幼朵圣女一進來之后,便是笑著問道:“這么早,阿幼朵你怎的過來了?”
阿幼朵笑道:“聽聞宮中之人都要****來給皇后娘娘請安,我自然也是入鄉隨俗。”
聽聞了這話,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有點兒神色詭異。面面相覷之后,更都是覺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來。
秦沁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阿幼朵,而后抿唇一笑,沖著阿幼朵道:“這話可不對。只有皇上的女人才需****過來請安的。您是客人,哪里需要如此?“
楊云溪便是深深看了秦沁一眼。秦沁這樣問的那點小心思,她自然是很明白。這樣問,無非就是想試探試探阿幼朵罷了。
而不出所料的,阿幼朵也是一笑,而后直白道:“我進京本也是為了給皇上做皇妃,自然也是一樣的。”
秦沁登時面上便是露出復雜神色來,而后更是看向了楊云溪。
楊云溪卻是神色不動,只是模棱兩可:“一日沒行禮,自然是不算的。不過阿幼朵你這樣的心思,我卻是心領了。明日卻是不必如此了,這般早,到底是辛苦。況且你是尊貴的客人,更不該如此勞累。”
阿幼朵倒是也沒多說什么,當下應承了下來。
不過楊云溪心頭明白,這位苗疆來的阿幼朵圣女,看似爽直,可是事實上卻也不是真是什么直爽的。這位圣女心頭的彎彎繞繞,實際上半點也是不少。不過,越是這樣,她倒越是有興趣了:這么個聰明的人,不遠千里跑來非要做朱禮的皇妃,圖個什么?
若說里頭沒什么緣故,她卻是不信的。
因了宮中主子少,所以其實倒是也沒什么事兒。楊云溪打發了秦沁等人,卻是單獨留下了阿幼朵來,只說是做為主人,理應好好招待。實際上么,她心里自然也是有點兒盤算的。
楊云溪從未去過苗疆,便是好奇的問道:“卻也不知道苗疆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和咱們這兒又有什么不同。”
提起苗疆,阿幼朵似乎整個人也是精神了三分,眼底亮晶晶的,仿佛盛滿了星光:“苗疆和京城卻是大不相同。苗疆冬日里卻也是沒有這樣冷,除了雪山上之外,卻也是不會落雪。就是樹木也都是京城里沒見過的沒有的,沒有一樣和京城相同。”
說起苗疆的事兒,阿幼朵倒是說得完全停不住嘴一般,興致勃勃的說了好半晌,茶水都是又添了一次。
楊云溪聽著,倒是也是驚嘆向往:“卻也不知此生能否去看看那樣的地方。”
阿幼朵說完了,楊云溪便是笑:“你與我說了這么多你們那的事兒。我便是也與你說說宮中的事兒如何?”
聞言阿幼朵眸光閃了閃,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最后卻是一笑:“好哇。”
楊云溪便是從自己進宮的時候說起,除卻自己和朱禮的事兒之外,她更是將后宮的那些爭斗都說了一說。古青羽的死,秦沁的小產,胡萼的死,胡蔓對墩兒做的事兒,事無巨細,都說了。
最后她給阿幼朵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笑了一笑:“這也是后宮爭斗留下的。當時若不是運氣好,只怕我也就死了。“
楊云溪說完,看著阿幼朵也不說話,就這么含笑看著。一雙眼睛清亮透徹,仿佛能直入人心。
阿幼朵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挪開了頭。避開了這樣的目光。
楊云溪在阿幼朵避開了自己目光之后輕笑出聲,然后再誠懇不過的輕聲開口問道:“事到如今,你可否告訴我,你到底為何是想要進宮做皇妃?“
阿幼朵沒出聲,似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猶豫許久之后,她才輕嘆一聲:“此事兒我總有自己的難處——”
“你也說你們苗人是最看重感情的,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雙方喜歡便是可以結為夫妻。我們雖講究得多些,可是總歸也是有感情的。我經歷了這么多風風雨雨,如今卻著實不愿再將皇上分享與旁人。這也是為何我遲遲不肯再選秀的緣故。事實上,我也不打算再選秀了。”楊云溪輕嘆一聲,站起身來,朝著阿幼朵正正經經的行了一禮:“就算是我求你,你救皇上一命,成全我們罷。”
楊云溪沒再起身,就那么維持著行禮的姿勢。態度再是卑微不過。
阿幼朵被楊云溪這般舉動弄得有些慌亂。忙不迭的站起身來,避開了楊云溪的行禮后,又伸手來拉楊云溪:“皇后娘娘何必如此?”
楊云溪抬頭看著阿幼朵,苦笑一聲:“可是我除了求你,我還能有什么樣的法子?只要你愿意出手,除卻那個條件,別的我卻是都能答應你。你有什么苦衷你也是可以說出來,若是真的別無他路,我也可答應你。”
最后這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她卻是語氣都是情不自禁的染上了幾分沉重。
阿幼朵拉不動楊云溪,急得跺腳。最后她無奈道:“皇后娘娘又何必這般*迫與我呢?我實話與娘娘說了吧,若是我不做皇妃,我卻也是死定了。苗疆我是回不去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而且要救皇上卻也不容易,我沒了本命蠱,以后便是再控制不住別的毒蟲,與普通女子無異,若是我沒個保障,我卻是決不能出手的。”
(原來是發低燒了_<我說怎么渾身都不對勁兒。南方的冬天真是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