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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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禮緩了兩日,倒是也恢復得不錯,至少是自己能夠走動了,日常行動不必人在服侍。無彈窗
朱禮這兩日最愛做的事兒便是摸楊云溪的肚子,而后便是會忍不住的唇角上翹:“卻是沒想到,竟然是雙胎也不知是兩個兒子還是兩個女兒,又或者是一兒一女。”
楊云溪也是笑:“不管如何,都是天賜的禮物。說起來,大郎你快些想想該叫什么才好,不然小蟲兒可是捷足先登了。”
小蟲兒盼了這么久的弟弟,如今興致非但沒少,倒是越發濃了。每每都是輕輕的拍著她肚子,笑瞇瞇道:“弟弟真乖。”
“也不著急,容我想想。”朱禮只是笑,又嘆道:“也不知小蟲兒還記得不記得我這個爹爹。”因自覺瘦得有些脫形了,怕嚇壞了小蟲兒,他也不肯見小蟲兒,只說再等等。
其實楊云溪心頭明白,朱禮也是嫌他自己如今連抱小蟲兒也沒有力氣,所以不愿意在女兒面前失了自己的體面罷了。
楊云溪也不戳穿,只是淺笑。
“墩兒的太傅怎么選了這么一個人?”朱禮似是才想起來了這事兒,頗有些不滿意的問了一句:“朝中鴻儒不少,他資歷太淺,而且行事未免太過孤高。”
教導太子和教導普通的學生不同,太子的品行至關重要。若是太子將來也和齊懸一般的性子,那這皇帝如何能做得好?
楊云溪見朱禮如此不喜齊懸,便是納悶:“怎的你倒是如此不喜他?我聽說他也是十分有才學的——徐熏說他雖是年輕,不過是有真才實學的。”
朱禮笑了笑:“徐熏是如此說的?”頓了頓便是又道:“罷了,也就是你們女人不明白。你看歷代太子的老師,哪一個多有名的才子?讀書好,可不代表做官做得好。若是連官場都不鬧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如何能教導太子如何處理朝政?這個齊懸,也不過是只能做個啟蒙老師罷了。”
朱禮倒不是瞧不上讀書人,只是他心頭明白,讀書讀得太過迂腐了,那也就在官場上廢了。
齊懸當初一個整治貪官的折子,他是看過的。對于那個折子,他卻是只有一個評價:一看便是不明白什么叫水至清則無魚的人。若是沒點好處,誰去當官?總不能苛求人人都是品行高潔兩袖清風之人。只要不過分,不讓百姓過不下去,收些商戶和底下孝敬,也并非是不可容忍。
貪固然可恨,可是沒人辦事兒了,卻更可怕。
作皇帝的,便是在于要把握這個度。做官的,便是要明白這個度,莫要逾越也就罷了。
朱禮解釋了兩句,楊云溪雖然聽明白了,卻也是有些不耐,嗔怪一笑:“何必與我說得這般詳細?橫豎我又不管這些。”
朱禮輕笑:“管理后宮,也是一樣的道理。待你生產之后,便是要正式的將后宮管起來才好。日后這樣的事情,卻是不可再出現了。后宮得肅一肅了。”
這樣的事兒,一則是指太后被入云謀害的事兒,二則是熙和和后宮眾人聯系的事兒——熙和已是被送去了宮外,理應是和宮中聯系不上了才是。可是……
細細的想想這些細節,卻是叫人不寒而栗的。宮中如今漏頗多,的確是需要整頓管束。
至于朱禮說的讓楊云溪管理后宮,其實也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只是楊云溪卻是沒聽出來。此番她卻是有些自責:“皇上將后宮交給我,卻是我沒打理妥當,所以才出了這么多的幺蛾子。”
朱禮卻是搖頭:“這卻是不怪你,一則你根基淺,威信不夠壓不住,二則卻是這后宮近幾年積攢出來的毛病。”
后宮頻頻換人管,其中握權之人也是換來換去,幾次三番下來,就叫那些心懷不軌人鉆了空子,也越發的約束不住他們,于是便生出了這么些欺上瞞下之事兒來。
楊云溪嘆了一口氣,倒是覺得壓力有些大。如今她身子重,做這些多少有些力不從心——之前也不過是強撐著,畢竟朱禮那般,她也只能硬撐。如今朱禮醒了,她倒是有些撐不住了。
“你也不必急,這事兒先交給太妃幫你管著。”朱禮唇角噙了一絲笑容,只一見楊云溪嘆氣,心里頭便是不舍了:“若是你不樂意管這些,也可以一直讓太妃幫你看著——或是你多培養兩個心腹,便是也可將此事兒辦好。”
更甚至,若是楊云溪還是覺得不妥,他幫她做了也是不打緊的。只是到底他還是盼著她能做好——如此一來,他也才能更放心不是?而且這般自己教導培養出一個合心意的皇后,感覺也是叫人覺得滿足的。
朱禮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便是咳嗽一聲將話題又拉回來:“現在先不著急,最緊要的是,你只平安生產就是了。”
楊云溪感受著腹中胎動,輕笑一聲:“也快了,不到三個月,一晃眼也就過去了。說起來,那時候倒是還沒太冷,氣候倒是舒服。”
朱禮也是笑:“可不是?那時候也正是豐收的時候,不如小名就叫阿收和阿果罷。”
楊云溪白了朱禮一眼:“倒是十分隨意。”
“小名么,也不打緊。”朱禮只是抿唇笑,有些故意使壞的輕輕拍了拍她肚皮:“一個代表豐收,一個代表瓜果滿樹,豈不是也很應景?”
楊云溪倒是不在意這些,她只抿唇笑:“你也別和我說,與小蟲兒說去吧,她可寶貝她弟弟,指不定不樂意。”
“我去說。”朱禮笑呵呵的應了。
兩人正說著話,劉恩從外頭進來了:“淑妃娘娘著人送了湯過來——”
“倒了喂狗。”朱禮不等劉恩說完,便是如此說了一句。
劉恩無奈,只得是看一眼楊云溪。
楊云溪笑了笑,緩緩補上一句:“當著淑妃的面兒你先收著,回頭她走了,便是倒了喂狗去。也不必瞞著人,叫她知道也是不打緊。”
劉恩只得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