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顧婉音書名:
楊云溪之所以問了這么一句話,其實說白了也是為了試探一二罷了。[燃文書庫][]{奇中文小b}她想看看涂太后到底有沒有留下這樣的話來。
云姑姑顯然也是心知肚明,當下笑了一笑:“主子這話問得,別說太后如今不在了,就是太后還在,這樣的事情也斷然是不管的。”
云姑姑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自然流暢,看著并不像是在說假話。
楊云溪微微松了一口氣,她是真怕涂太后留下話來的。畢竟從那日涂太后最后跟她說的那一番話來看,不難猜出涂太后對她的心思:當年在船上的事情導致了涂太后對她依舊憐惜,可是這也并不妨礙涂太后對她有忌憚。涂太后怕她太過得**,從而干擾了朱禮,影響太大。
“那我便是自行擬了這次冊封的份位了。”楊云溪點點頭,又看一眼云姑姑:“或者姑姑幫我掌掌眼?”云姑姑跟著涂太后多年,不管是見識還是經驗,其實倒是不比她差到了哪里去。
云姑姑卻是一口拒絕了:“這樣的事情,哪里能夠讓我來瞎參合?主子還是別開玩笑了。”
云姑姑這般拒絕了其實想來也不過是有顧慮。怕楊云溪覺得她是涂太后派來盯著楊云溪的,怕旁人拿著這件事情在楊云溪跟前挑撥離間。
云姑姑這樣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相反更是十分有必要有些事情,防患于未然比起事情發生了之后再想法子彌補要好得多。
楊云溪對于云姑姑這般態度卻是十分滿意的。只是心頭也有些略略不自在:畢竟她心頭還是十分敬重云姑姑的,這樣的相處模式,多少讓她覺得有些對不住云姑姑。
云姑姑也沒久留便是起身告退了,“太后娘娘留下的箱籠還沒收拾完畢,我得回去盯著才是。不然那些宮人毛手毛腳的,怕碰壞了。”
楊云溪點了點頭準了。親自送了云姑姑幾步。
云姑姑走后,楊云溪便是去了書房。
其實這個名單也沒什么可擬的徐熏和秦沁兩個人不必說,肯定是四妃的位置。只是在封號上需要下些心思罷了。
凝神思量片刻,楊云溪最后提筆在徐熏的名字后頭寫下了一個惠字,而在秦沁的名字后面落下一個德字。
徐熏是真賢惠,而秦沁則需養德。
這兩人過后,便是吳晴蕊和胡蔓了。這兩人同期進宮,身份相當,也都是做錯了不少事情。不過吳家也好,胡家也罷,此番也是出了不少力。所以怎么也不好給得太低了,于是吳晴蕊名字后頭,楊云溪提筆落下兩個字,寧嬪。而胡蔓后頭,則是祥嬪。
最后就剩下了娜爾迦和吳文玉了。這兩人身份也不必給得高了。楊云溪思量一陣,最后連封號也沒給擬,直接就給了兩個美人之位也就罷了。
這么一看,楊云溪倒是真真兒覺得朱禮有些寒酸了之前太上皇帝登基之后大封六宮,那場面倒是真真兒的壯觀。光是念單子都念了許久。
可是如今輪到了朱禮,倒是一雙手就能輕易的將人數得齊了。楊云溪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想象得出來到時候她帶著這么六個人一路上前去接受冊封的情形的。只怕是前所未有的寒酸……
可是如今熱孝沒過,加上又是天災之年,百姓流離失所的,顯然也不適合選秀或是給朱禮充實后宮。
當然,這件事情要說愿意不愿意,楊云溪也是打心眼里的不愿意。不過這樣的事情,她愿意還是不愿意,卻也是真真兒的不會影響了這件事情半點。
她愿意,選秀會進行,朱禮的后宮也會得到充實。可是若是她不愿意,選秀還是一樣會進行,朱禮的后宮一樣會被充實。
最后其實還剩下一個人的封號沒擬那就是熙和。
對于熙和的封號,楊云溪倒是遲疑了許久,最后便是提起筆來,在熙和的名后落下了一個賢良淑德的淑字。
楊云溪寫完之后便是又仔細的思量了一番,覺得并無不妥之處了,這才將那紙抽出來,交給歲梅:“送去給皇上看看,皇上若是滿意,便是可以直接送去內務府了。”
熙和的這個淑字,其實多少有些諷刺意味的。
朱禮自然對于這樣的東西也并沒有什么意見,唯獨點了一句:“淑妃是四妃之首,只是身子不好要去行宮休養。”
朱禮這是還記得曾經對熙和的承諾,彼時,他許給了熙和四妃之位,如今縱然要送熙和出宮,不過顯然他還是不打算失言。
不過對于如今的熙和來說,現在再要這個四妃之首,有什么用?
翌日一早,楊云溪自是起了個大早親自服侍朱禮穿戴洗漱。先是焚香沐浴,接著才是穿衣束發。楊云溪在做這些的時候,心情倒是有些說不出的激動。
尤其是最后替朱禮將那九龍金冠戴上的時候,她更是幾乎連手都微微的有些顫了。
朱禮看出來了,倒是忍不住微微一笑,“緊張什么?不過是個金冠罷了。有沒有這個金冠,朕始終還是朕,并無不同。”
朱禮這話其實說得極對縱然沒有黃袍加身,縱然沒有九龍金冠,朱禮始終還是皇帝,這一點不可能改變。
楊云溪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第一回做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激動。”
戴好了金冠,楊云溪又替朱禮穿衣。九爪金龍盤在衣上,栩栩如生,威嚴無雙。只是這么看著,就讓生出了臣服之心來。
楊云溪后退一步仔細打量朱禮,卻是險些被這樣的朱禮看得花了眼睛。
朱禮看著楊云溪這般,倒是笑了一笑:“怎么這樣看著我?竟是不認得了?”
楊云溪收回目光,唇角一挑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瞧著是和平日里完全不同了。”差距太大,以至于她甚至都是生出了一絲絲的陌生來。以往的朱禮,雖說也有威嚴之氣,可是到底看著還是更斯文溫和些,可是不知怎么的換了一身行當,竟然是生出了如此多的不同來倒是果真有那么一點人靠衣裝,佛要金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