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送去避暑山莊那邊好吃好喝的供著,可是理由卻是得叫人知道才是。她這般做,大郎你可想過阿石阿石本被傳著說是命硬之人。這個時候她對墩兒出手,無非是讓阿石這一層坐實了罷了。”楊云溪的聲音微微沉了下去。最后染了一絲指責和惱怒來“還是說,大郎你愿意眼睜睜看著阿石如此若真是阿石背了這樣的名聲,大郎你將來去了地下,見了青羽會不會心羞愧”
楊云溪很久沒有如此聲色俱厲的跟朱禮說過話了,偶然有過幾次,可是總也是她自己很快軟和了下來。可是這一次
像是朱禮說的,她是要將以往那個棱角分明的楊云溪找回來的。既是如此,那么真正的楊云溪又如何會退讓這樣的事情,楊云溪是絕不會退讓的。
“若是我沒猜錯,鬧鬼一事兒怕也是她的手筆吧”楊云溪譏諷一笑“大郎你也不必瞞著我。當時那件事情是人動了手腳,我看得分明。仔細想想,若不是她是你,別人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這話她擱在心底很久了。
起初她是真的懷疑是朱禮。不過仔細想想朱禮當時的神色,她又覺得不是。而當時事情又那般的湊巧,剛好皇帝便是也病了若說是巧合,誰信
皇帝一向愛惜性命,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對阿石不心存芥蒂。而皇帝但凡有半點動作,那么朱禮也有理由了。
這事兒乍一看來像是有點莫名其妙,或者說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可是細細往深處想,其實這樣做雖然看似不起眼,可是許多大事兒的緣由起因,也不過是一些細微末節的小事兒罷了。
而且往深處想,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有些深意的。若是朱禮真這次不計較此事兒,對熙和一如既往。而她當時又將墩兒給了熙和,那么這樣一來,將來真到了一定時候,墩兒和阿石之間光是命格這一點,讓阿石敗退了。
而這也是她之所以要如此堅決讓朱禮將此事兒公諸于眾的緣由“阿石才多大大郎你果真愿意看著他小小年紀背負這些”
楊云溪說得堅決“阿石將來總歸要叫我一聲母妃,既然是承了他這一聲母妃,我卻是要護著他的。所以大郎也請你體諒我這點心思才好。”
與其留著后患,倒不如現在讓她將這件事情徹底的解決了。
還是那句話,既然是阿石讓她養著,她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的替阿石考慮。
自然,這般也是為了打壓熙和。
熙和心思深沉,又這般的不擇手段,她是真的心存忌憚。所以一絕后患,這才是她最該做的也是最想做的。
榮華富貴熙和享受了也罷了,可是要說再翻身鬧騰,她卻是決不允許。避暑山莊風景宜人,最是適合養身子的地方不過。熙和去那樣的地方,也好。這樣一來朱禮心頭不虧欠,而熙和也沒有再翻騰的機會。
面對楊云溪如此堅決的態度,朱禮倒是有點兒無奈起來。最后他苦笑了一聲“阿梓你為何”
“若是以往的阿梓,從來都是不會低頭的。還是說,大郎你希望我繼續做回那個處處賢惠溫和的阿梓”楊云溪微微昂著下巴,這般一眨不眨的看著朱禮,生生的便是多了幾分倔強和失望的味道。
朱禮苦笑搖頭“阿梓,你知我心思的。”頓了頓,到底是沉吟應道“此事便是按照你的意思來。男主外,女主內,這些事情本該你決定。你既是如此,我理應支持你。”
楊云溪不給朱禮多說的機會,笑道“既然是這般,那大郎將此事兒交給我罷。”
朱禮點點頭“此事兒便是交給你罷。”
楊云溪也沒再多說,只是伸出手去“好了,大郎咱們回去歇著吧。明日你只怕且得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朱禮順勢握住,兩人便是如同來時一般慢慢的又走回去。兩人這么并肩前行著,不約而同的便是都是生出了一種這么走到白頭的感覺來。
楊云溪笑嘆”大郎,也不知再過十年,咱們還會不會也這般的繼續一起散步“
朱禮側頭詫異的看了楊云溪一眼”為何不會別說十年,是二十年三十年,我們也該如此的。”
這話聽著倒是再美好不過,楊云溪聽著便是淺淺一笑,最后笑道“那我可信了。若是將來大郎你做不到”朱禮算做不到,那又怎么樣呢
朱禮卻是自然而然的結果話頭去“若是我做不到,便是叫我夜夜煎熬折磨。”
朱禮這話算不得多狠絕,可是想想卻也是讓人動容。
楊云溪手指緊了一緊,隨后心頭便是嘆了一口氣。不過偏偏面卻是更加的笑顏如花“那我便是記著了。”
朱禮笑應了一聲。
二人一路回了薔薇院子,便是沐浴歇息了。
只是想著明日,到底兩人一時半會的也都是睡不著,朱禮輕輕翻了個身,覺察到了楊云溪也沒睡著的時候,便是輕聲出聲道:“你說若是明日”
“明日會塵埃落定,一切都是會好起來。”楊云溪不等朱禮說完,便是語氣堅定的如此將朱禮的話打斷了。
朱禮微微一頓”但愿如此。“
”必會如此。”楊云溪斷然言道。
朱禮聽著楊云溪這樣說,便是忍不住唇角一勾“你倒是有信心。“
楊云溪輕笑”如何會沒有信心經歷這么多,我對大郎你再有信心不過了。而且,既我說那話,自然也是做好了準備的。算到了最差的地步,難道還能我那個時候剛回京城更糟糕”
那時候的她,真真是孤立無援,真真是被逼了絕境。當時但凡運氣差一點,她早墮入深淵了。
想想當初,再想想那個時候在船,她豁出去的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了,所以她還有什么可怕的既然是沒什么可怕的,那自然是應該一往無前,再無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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