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
楊云溪到底是轉頭對著汝寧郡主一福,輕聲喚了一聲道:”義母。“
汝寧郡主大約也是心頭有些別扭的,不過卻也是勉強的扯出了笑意來應了一聲。畢竟當著涂太后的面兒,她也是不可能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來。
想了一想,汝寧郡主從手上退下來一個鐲子來。鐲子是帶了些紫色的翡翠鐲子,看上去便是知道絕非凡品。而且看那樣子,應該也是汝寧郡主佩戴多年的心愛之物。
汝寧郡主將鐲子順勢遞給了楊云溪:“這個鐲子是一對兒的,另一只在青羽那兒。如今剩下這一只,便是給了你。也算是代表你們姐妹之間的一段情誼罷。這鐲子我每每看著,便是總想起青羽來。只盼著你也別忘了青羽才是。”
汝寧郡主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楊云溪瞅著那只鐲子,知道汝寧郡主的確是所言非虛——這鐲子她的確是在古青羽手腕上見過的。
她想了一想,最終還是接了過來,順勢也我戴在了手腕上:“義母放心,這鐲子我會好好保存的,至于太子妃——我更是不敢忘記。就是阿石,將來也不可忘了太子妃的生育之恩。”
其實這種事情上,楊云溪是不介意給汝寧郡主一些保證和寬慰以及退步的。而且對于汝寧郡主這種試探,她雖反感,卻也不至于真就多惱。
只是那鐲子戴在手上,對于她來說,卻也著實是有些沉甸甸的壓手之感——這等于是在無時無刻的提醒她,阿石的身份,以及古青羽的囑托。
楊云溪握住那鐲子,感受著那尚未退去的溫度,心頭輕聲對自己道:她絕不會給了別人因為這個事兒指責她的機會。
涂太后點了點頭:“既然是如此,云溪你便是奉茶給汝寧喝一杯罷。喝了茶,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楊云溪此時自然也沒有再扭捏什么,當即便是從云姑姑手里接過了茶奉給汝寧郡主。
汝寧郡主這頭喝了茶,涂太后便是松了一口氣,隨后才道:“好了,你們這就散了罷。”
涂太后瞧著也是真累了,當下楊云溪也沒多留,當下便是和汝寧郡主一并退了出來。只是出了屋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倒是都從對方眼底看出了幾分微妙來。
楊云溪看著汝寧郡主,最后率先開了口:”義母也別一味的難過,古家還得撐起來才行。如此才能不辜負了太子妃她的一番苦心。“
汝寧郡主登時面色便是更加復雜了——上午兩人還針鋒相對,如今倒是成了母子,這般又怎么能夠不讓人覺得分外微妙?
猶豫了一番,汝寧郡主到底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而后便是先行一步的離去了。
楊云溪在原地略站了一站,就見云姑姑追了出來。云姑姑看了一眼楊云溪,隨后便是笑道:“幸好,幸好,側妃倒是沒走遠,不然就又得讓我好一頓追了。”
“姑姑追出來是有事兒?”楊云溪看著云姑姑那樣子,便是笑了一笑,往樹蔭底下站了站,做好了說話的準備。
云姑姑微微一頷首:“太后讓我轉告與你,太子宮如今卻是需要人撐起來。不管日后是太子殿下另娶也好,還是從現在的人里頭提上來也好,如今太子宮卻是不能再出半點差池了。”
楊云溪點了點頭:“以后的事情我倒是不在意,只要小蟲兒和阿石都是好好的,我便是心滿意足了。”
云姑姑頓了頓,輕嘆了一聲:”你能如此想也就好了。如今這件事情,的確是你受了委屈,太后心里有數,將來必是會補償你的。“
云姑姑說的這種補償,楊云溪卻是真真兒的不在意。橫豎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宮第一人了,她又哪里需要再去爭這些?
”太后身子如何了?“楊云溪想著涂太后如今的情況,便是如此的問了一句。
提起這個事情,云姑姑便是更加的添上了幾分愁色:“太后的身子……這一次也的確是不知能不能熬過去了。太醫已是沒法子了,只說聽天由命罷了。”
聽到這話,楊云溪只覺得心頭難過,默然了片刻后,也之能說一句讓云姑姑多費心些。除此之外,便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云姑姑接著又問了問阿石的情況,聽說阿石的身子有好轉的跡象,便是點了點頭:”如此就好。太后她回頭知道了,必是高興的。”
這般說了幾句,兩人便是都沒在多說,楊云溪告辭回了太子宮。云姑姑也是回去服侍涂太后。
不過楊云溪倒是沒能夠回了太子宮,就被劉恩攔住了。
劉恩一臉色苦色:”太子殿下說了,今日之事情側妃有錯,著實該罰,便是讓您過去抄寫女則呢。“
楊云溪微微一怔,好半晌才是回過神來。這還是劉恩過來傳話的時候,第一次提到了懲罰這個字眼。破天荒的頭一回,所以她才會如此。仔細想想,似乎她和朱禮之間,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之前不管是什么情況,不管是什么緣由,朱禮也從未如此過。
一時間楊云溪甚至是覺得微微有些可笑的。所以以至于才會如此的反應不過來。
楊云溪緩過神來之后,便是看向劉恩:”去哪里抄?“
楊云溪以為是回太子宮去抄。
可沒想到劉恩卻是苦著臉道:”殿下讓您去他跟前抄。“
楊云溪又是一愣——朱禮這個時辰,應該是在前頭的,雖說最近朱禮并不需要處理公務,不過那地方卻也不是她們后妃隨意能去的。
不過劉恩這般的一本正經,楊云溪便是也只能點點頭道:“既是如此,那這便是去罷。”
一路到了朱禮的宮殿,果不其然朱禮也并未閑著,想來也是在看折子密信還是什么的,反正朱禮只是抬頭瞥了一眼,便是很快言道:“去抄罷。”
朱禮的神色淡淡,語氣平平,看不出也聽不出喜怒來,不過他越是如此,其實卻也是越發說明了他心頭的怒氣。
楊云溪苦笑了一下,卻也不愿意多說,只乖順的在劉恩指的一個小桌子跟前坐下來,選了一只筆認真的抄寫起來。
(U盤掉了_<,悲催的阿音已經哭暈在了廁所,已經寫好的稿子掉了,現在重新再寫出來,有一種死去活來的酸爽之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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