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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一覺，有什么話，睡醒了，精神好了再說。”
秦深手指婆娑著她的唇，盯著她懷里的女娃娃：“而且，辛宿也要睡覺的，你會把她吵醒的。”
抓起她的手，摸了摸睡夢中的女娃娃的臉。
顧錦初眼神溫柔。
秦深接著哄著：“辛宿睡不夠的話，是要大哭的，待會你哄都哄不來。”
顧錦初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下，然后拉高了被子，閉上眼睛。
秦深輕笑了下，眉間漸漸地攏了起來，無力在心底徘徊一陣。
“乖乖的，不要亂想，好好睡一覺。”
“……好。”
“真乖。”
顧錦初閉了一夜的眼。
也清醒了一夜。
秦深看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起來。
誰也沒開口說什么，洗漱了下，跟院長道別了，就回到了別墅。
秦深把她放在沙發上，打了一盆溫水，用毛巾擦著她紅腫的雙眼。
顧錦初握住他的手，將毛巾放回臉盆里。
“秦深。”喊了一聲。
顧錦初低著頭，數著他的十根手指。
掰來掰去。
許久過去
兩個人之間流轉著一種淡淡的無措。
終于，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積累了一夜的淚水，滴了出來。
濺在兩個人的手上。
秦深心一疼。
擦掉她的眼，輕輕地揉了兩下：“別哭。”
“你早知道了嗎？”顧錦初擦掉了淚水，臉上帶笑地問：“上次我去醫院檢查，你是不是也去了，然后威脅那個醫生，叫她告訴我，我很好，我沒問題？”
“我。”
“你不要騙我了。”
顧錦初打斷他的話。
捧起他的臉，眼眶里面旋轉著淚水，楚楚可憐地露出一絲微笑：“秦深，善意的謊言，我也不想要。”
秦深沉默。
優美的唇瓣上，血色一點點的消褪。
“所以，真地是這樣子的嗎？”聲音帶上哭腔，嘶啞地壓抑著自己凌亂的呼吸。
秦深認真地看著她，然后，點頭。
“是。”
顧錦初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
握著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壓制住快要宣泄而出的痛苦：“這次，醫院火災，也是你？”
秦深苦笑。
他在半路，剛買完包子，就被人告知，顧錦初不見了，往醫院跑去了。
他一路上，都在想，她會去做什么？找真相？
然后就有了那么把火。
索性，不幸中的萬幸，那個醫生告訴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顧錦初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眼神半垂著，低低地抽泣了起來：“秦深，你說，那是不是你？”
“……是。”
“為什么？”
“我愛你。”
我愛你……
世間最美的誓言。
可她，不該擁有的。
顧錦初放開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背過他，將眼淚擦了又擦。
“秦深，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不多，只要一個就好了，男孩女孩，都可以。”
“我以為，只要我有孩子了，那么你爺爺就能同意我們在一塊了。”
“你說我會是個好媽媽，我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好媽媽？”
“我連我自己的孩子，我都拿來利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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