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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么？對你，這樣子，還能讓你有想離開我的想法嗎？”
顧錦初緘口，一言不發地處理他手心的傷口。
秦深微微甩開了她的手，握著拳頭，鮮血流地更加快了。
“說話，你不是想走嗎？走之前，不是應該有話要說的嗎？”秦深喘息了一下，尖銳的指甲掐著手心，刺痛的感覺襲來，卻沒有什么作用。
他兩只眼睛沉沉地，很想睡過去。
很想，南柯一夢。
夢一場，也許什么都沒發生過。
“你安眠藥用了多少？有什么話就快說，不然，我可能都聽不到了。”秦深催促，目光依然溫柔，不帶絲毫的凜冽。
哪怕被人算計了，他依然這么高貴。
狼狽這個詞，與他絕緣。
顧錦初用力地捏著那幾團染血的紙，指尖發白，微微顫抖著：“對不起。”
“這句話，你說過了，換一句吧。”
秦深費力地將她攬到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多說幾句，顧錦初，如果你真地要走的話。”
多說幾句。
這次她走了之后，他還有沒有勇氣去把她找回來，還有沒有可能在茫茫人海相遇……他不知道……
“多說幾句吧，就當做是對我的施舍吧。”
顧錦初抱著他的腰，輕輕地哽咽了起來：“那個故事，其實不是那個結尾的，我住進顧家之后，老管家一直很關照我，她死之前，還特地囑咐她的女兒跟女婿，說要好好關照一下我，她一直對我很好，經常安慰我說，那不是我的錯誤，那是……第一次，別人對我說，我的出生不是一個錯誤，我媽媽否定了我，我爸爸否定了我，就唯獨她一個人肯定了我的存在。”
“秦深，你真傻，我說什么，你就信，我不是說了嗎？今夜我要告訴你很多我開心的往事，那個結局那么悲哀，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呢？”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離開你嗎？”
顧錦初抬起手，手心溫暖帶著眷戀地撫摸著他的輪廓，他真是一個很好看的人。
秦深半闔了眼簾，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突然間不想知道了。”
“為什么？”
顧錦初窩在他的懷里，漫不經心地反問。
秦深低著頭，靠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地吻了起來：“知道了，你就會留下嗎？”
顧錦初楞了下：“……不會。”
“那就沒意義了。”秦深低低地笑了起來，清澈性感的聲線中帶著濃濃的自嘲：“顧錦初，真有你的啊，讓我所做的一切看起來，都像一個白癡啊。”
“所有人都知道，秦深為了一個女人成魔了，而你這個小魔女，現在卻要離開？”
秦深埋著頭笑了起來，聲音漸漸地大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地。
顧錦初心間一陣陣的疼，疼地快要窒息了。
最難辜負是情深。
最難遺忘是深情。
可偏偏，這兩個最難，她都要背負了。
“秦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她在做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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