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景涼靠在桌子上,嘴里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稻草。
“早啊。”
舒雅茉慢吞吞地爬下**,看著景涼一身整齊的衣服,再看了眼他染回黑色的頭發,最后看了眼他的耳朵,那枚很漂亮的藍色耳釘,也被拔了下來。
“你從良了?”
除了這個可能,她找不到一個其他的解釋。
景涼爽快地點頭:“有件事情我想了很久。”
“你這段日子,就是為了去想這個?”
“對呀……”景涼丟掉稻草:“想了幾天,想出結果了。”
“那恭喜啊。”舒雅茉有些敷衍,心不在焉地要往洗手間走去。
景涼忽然出現在她身后,抓住門,抵在墻壁上。
“怎么了?”舒雅茉挑眉,眼神冷凝。
景涼看向她,一字一字地詢問:“秦深,不要,不要殺我,不是我做的,真地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沒害她……這些夢話,為了什么?”
舒雅茉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下去。
血色漸褪。
景涼不給她絲毫緩和的機會:“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顧錦初現在在醫院躺著,她受傷了,被一個賊給捅了一刀,而且我還知道給她動手術的人是你。”
“雅茉,你告訴我,你那些夢話跟這些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說,說了,我就信。”
你說了,我肯定不會去查證。
顧錦初與他無關,他選擇相信舒雅茉。
只要她說,那他就信。
可她,猶豫了,遲疑了,之后就是長長的沉默。
景涼冷笑,看著她的眼底,充滿了各種不屑:“這便是你的所謂驕傲嗎?舒雅茉,什么時候開始,你變得這么陌生了,這么不擇手段了。”
他的話格外刺耳。
舒雅茉臉色鐵青,抓開他的手,半點懼意都沒有:“如果你要去告訴秦深是我做的,那你就去說好了,反正,我也無所謂了。”
做了,就沒有回頭路。
她也沒想過回頭。
景涼徹底失望了。
原來,真是這樣子。
“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是。”
“包括那個小偷?”
“……是。”
“包括捅她一刀?”
“……是,全部是,你滿意了沒有?”
舒雅茉大喊了一聲,看著景涼的眼底帶著掙扎:“你覺得我可怕的話,那你就給我離地遠遠的,可我不后悔這么做,一點都不后悔。”
不如此,一點機會都換不來了。
而且她有把握的,顧錦初不會死,頂多就是痛一下。
她是醫生,最好的醫生,她救人,唯獨不殺人。
所以顧錦初,她有把握,肯定能治好。
景涼向后退了兩步:“你可以否認的。”
不承認就什么都沒有。
舒雅茉卻毫不在意,聳了聳肩膀,微微扯出一縷笑:“景涼,我只是要一個機會,一個能跟顧錦初公平競爭的機會。”
“我不覺得我無恥,可怕,起碼我能保證顧錦初沒事,肯定沒事。”
“你愛說,就去說。”
景涼眼底歸于平靜,一縷苦澀揚起。
舒雅茉其實也沒把握的。
景涼這個人,看似簡單。
喜歡女人,典型的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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