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安大勇極力的掩飾自己的表情,不過戴仁禮還是能夠看的出來他的表情慢慢的從憂傷變成了恐懼。有)意)思)書)院)
作惡多端的老狐貍竟然也會恐懼?戴仁禮心里有了基本的判斷。
戴仁禮又說:“看來你偷走了我爸爸的人生之后,過得確實很不怎么樣,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很不好受吧。”
安大勇立刻反駁說:“胡說!我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的!我做事情一直都很仔細,所有的知情人都已經閉嘴!怎么可能有把柄!”
從安大勇激烈反駁的行為戴仁禮就知道對于安大勇來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不是從一個化工廠的化驗員變成大公司的董事長,不是從平房搬到大別墅,也不教育好孩子,而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戴安南的人生。
所以聽到戴仁禮說他有把柄被人掌握的時候安大勇情緒很激動。
戴仁禮冷冷的看著安大勇說:“你以為你的計劃真的天衣無縫嗎?時隔二十多年后,你以為已經消失的我,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嗎?”
聽到這話,戴安南的臉色驟變,過了幾秒鐘他那兇狠的目光才又看向戴仁禮說:“你回來了又怎么樣,誰能證明你是戴仁禮,誰又能證明我不是戴安南?當年的知情人早就閉嘴了!哦,你以為你媽媽可以?哼,誰會相信一個失憶患者的話?哦,對了,聽說你也失憶了,看來上天對我還是挺好的。就算你想把所謂的真相公布,有人信你嗎?誰會信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幾年的人說的話。”
戴仁禮說:“確實,正如你所說,沒人會相信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幾年的人說的話,但是別人相信你說的。”
“你什么意思?”
戴仁禮站起來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說:“安大勇,你也有大意的一天!”
說完,戴仁禮就朝門外走去。
自以為聰明絕頂的安大勇當然忍受不了被人耍的感覺,反應過來之后安大勇掄起旁邊的椅子準備朝戴仁禮的后腦勺砸過去。
“爸爸,當心!”徐黛可把戴仁禮拉到一邊,隨后跟隨他們過來的保鏢沖上來把安大勇死死的摁在地上。
“可可,爸爸不是讓你在車里等著嘛。看吧,這么暴力的場面不利于胎教啊。”
徐黛可說:“放心吧,你的外孫跟你一樣絕對是個正義的小男子漢。”
臉被保鏢摁得貼在地上的安大勇奮力的掙扎,聽到他們父女倆和諧有愛的對話,更加深受刺激。
“戴仁禮,你是個死人,你活不了多久!”
保鏢用力的把安大勇的胳膊反綁,他的老胳膊頓時受不了疼得齜牙咧嘴。
“走吧,可可,丑陋的嘴臉沒什么可看的。”
回到車里,徐黛可問戴仁禮說:“爸爸,要不要報警啊?我們完全可以把安大勇以故意傷害罪抓起來。”
戴仁禮說:“安大勇犯的罪可不僅僅是故意傷害罪,先等著吧,他逍遙不了幾天了,讓他也嘗嘗忐忑不安的過日子的滋味。”
“爸爸,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主意啊?”
戴仁禮說:“那你以為呢,我來見安大勇可不是為了聽他狡辯的,當然還有其他的意思。不過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聽到爸爸說這樣的話徐黛可不由得笑了。
看到女兒這副樣子戴仁禮有些納悶的問道:“笑什么可可,這突然莫名其妙的笑,搞得我都有些不太適應了。”
徐黛可挽著爸爸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幸福的說:“我終于知道媽媽為什么會選定林慎哲當女婿了,因為他和爸爸真的很像,林說話的樣子都一模一樣。運籌帷幄不急不慢,太贊了!”
后來戴仁禮告訴徐黛可說,今天他來見安大勇的目的就是刺激他,讓他跟幕后黑手聯系。
“幕后黑手?你覺得安大勇的后面還有人?”徐黛可不解的問道。
戴仁禮說:“是的,他背后肯定有人,否則憑借他那點能力怎么可能把幾個家族攪活的天翻地覆。”
聽爸爸這么一說,徐黛可仔細的琢磨了好一會兒,也覺得爸爸說的有道理。
通過和安大勇的接觸,以及他經營環宇集團的狀況上來看,他充其量就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狐貍,和出色這兩個字還有非常大的距離,所以他肯定沒有能力制造出這么多的事端來。
徐黛可想明白后又對爸爸說:“爸爸,你是覺得有這么一個人既操控了安大勇,也控制了奶奶?”
戴仁禮點頭說:“是的沒錯,應該就是這樣!”
回藍山別墅的路上,戴仁禮的手機突然響起,徐黛可湊過去看到媽媽的號碼,她打趣地說道:“爸爸,媽媽現在可真是離不開你,這才出來多久,居然就給你打電話了。以前我可沒有這樣的待遇,哪怕是高考,我出去一天才回來她都沒給我打電話。”
戴仁禮說:“你媽媽肯定是在用其他的方式來關心你,怕給你的心理造成壓力。”
“好啦,我知道,你就不用著急幫媽媽解釋了。快點接電話吧,再不接的話媽媽該著急了。”
電話剛接通,徐悅寧焦慮不安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里傳出來,“仁禮你快點回來,出事了!”
戴仁禮著實嚇了一跳,問道:“出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說。”
“我們剛剛收到一個快遞,快遞里面有一件帶血的衣服,衣服是媽媽離開的時候穿的。”
“什么!好,我們馬上就回去,你先不要著急。”
徐黛可也聽到了媽媽所說的話,她心里一驚——早上奶奶不見了的時候,林慎哲不是非常確定的說奶奶肯定不會有事嗎?怎么會這樣……
戴仁禮雖然很著急不過還是照顧到了女兒的感受,掛斷電話后他首先安慰女兒說:“可可你不要著急,你奶奶肯定不會有事的。”
早上說這話的是林慎哲,現在又輪到爸爸說這樣的話,難道他們男人都是這樣安慰女人的嗎?
徐黛可說:“爸爸,帶血的衣服都被記過來了,奶奶怎么可能沒有事?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一味地否認事實,自我安慰,而是理性的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