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墨染帶了一車子禮物,牧寧靜就憋氣,等到發現自己家又是和其它旁姓人家無差別的年禮,更是不開心:“聽說你在國外有一個珠寶鋪,怪不得你小女兒一個發夾都這么精致呢。”
“呵。”君墨染笑笑,沒說什么。
氣得牧寧靜在背后罵了好幾聲小氣鬼,和丈夫抱怨道:“你說你侄子這性子是隨了誰啊,老二夫妻不著調,但至少沒這么小氣吧。我真是擔心,等小徐來了,他給個不成文的見面禮,你這臉往哪放。”
君上周驚訝地道:“他一個做姐夫的,還等著小舅子給見面禮?”
“你要按這個說,他年年給我們做長輩的也沒見到什么好東西?”
君上周皺起眉頭:“他把家里的股份都給我了,這就是一個天大的人情,而且你也看到,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摻和家里的事,我們做長輩的不說給他們點東西,還要在乎小輩手里那么,象話嗎?你以后對他們好點,君薔寶以后還要靠著他呢。你別盡把我家人給得罪完了,你多和你他媳婦學學,那丫頭出身也和你差不多,可你看看,人家做了什么?學習好,拍的片子也不差,做得一手好菜,還生了一對孩子,聽說還特別會賺錢。”要是自己女兒有她一半能耐,也不需要下嫁了。
牧寧靜咬了咬唇,胸口一陣起伏,卻也沒敢和丈夫對著干,只是更憎恨薄小艾了。
就是她把女兒的美好姻緣搶了,害得女兒不得不嫁給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平頭小子,現在還讓丈夫責怪自己。
總之君墨染還沒下車,就得罪了好幾個人。
不過他向來也不是在乎這些的。
以他的性子,真不喜到這里住著,對于前世奉獻了所有的家族,他心結很大。但他也覺得薄小艾說得對,一個人弄的六親不認的,在這個世上也是不行的。
現在君家人愿意放下身段來,他也愿意退一步,萬一君家人想要開口說什么過份的事,他也有信心斷然拒絕。
車子還是分兩路,一路開到正院,一路開回他們的小院子。
外面雖然飄雪花,但車子里有暖氣,屋子里有地熱,只需下車走這幾步,穿件暖和的羽絨大衣就行。
一進屋就看到牧寧靜皮笑不笑的站在那:“你們回來了,外面冷吧,趕緊過來息下,喝口熱茶。家里新打的麻烘糕,白糖糕,香的很,還是熱的。”
年下家里會做幾樣正經的小食,待客用的,又精細又顯身份。
薄小艾笑道:“這東西味道確實不錯,比外面賣的滋味兒足多了。”
“喜歡的話,等你們走的時候,多帶上三五十斤的,自己吃或者送年禮,都是好的。”牧寧靜話里有話的。
薄小艾點了點頭,“做些精心點心當年禮,確實是個好主意,又顯得用心,收到的人也高興。”
美食能讓人心情愉快啊,哪怕和大伯母這樣的別扭人聊美食,也會覺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