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看著大家,好象完全不明白,明明自己沒錯,到最后竟然會變成這樣。
每個人都在說她錯了,她錯了,她錯什么了錯了!
就象是……
她突然笑了,冷冷的笑了幾聲,聽起來有些不正常似的。
就是電視里會給特寫鏡頭的那種哼哼冷笑,眼睛一個人一個人的看過去,好象看著你,又好象什么也沒有看到似的,慢慢的那一雙又黑又干凈的眼睛里升出一層薄薄的霧氣,象是被人欺負到極點,疼的不知道怎么反擊的人那樣。
她看著所有的人:“我不換。”她說得很慢,顯得很累。剛剛才那些人反復的沒完沒了的指責,好象她不換床就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似的,應付這些人,這種強烈的感情,真的會很累。
她脫了鞋子,爬上床,將薄江的床單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縮在那里,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分外的可憐。
張美悄聲道:“是不是有病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薄小艾很想說,我覺得你腦子才有病了,無緣無故的就幫著這一家子欺負自己的室友。
不過她緊張的樣子傳染了其它人,那中年婦女道:“我們也沒說什么啊。”
那一對男女更是不滿的瞪視著那個中年女人,好象錯全是她引起來的。最后那女孩子道:“不換就算了,吹吹風,又不會死人。”
那個男人也說了,“要不,我們再想想,還有沒有其它方法吧。”
管理員也害怕了:“要不,就和其它人換一下。”
她將眼神移向張美,張美一下子好象想起來什么似的:“哦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只拿了一個小錢包,就笑模笑樣的走出去,到了門口問薄小艾:“要不要一起?”
她眨了眨眼睛,顯然在暗示薄小艾,也好象在求薄小艾于危難之中一樣。
薄小艾道:“你先走吧,我把柜子里收拾一下。”
那管理員也沒有再問薄小艾什么了,干笑幾聲:“要不你們再打申請調換下,今天才入學,還有機會。”
那個叫王群的一家子估計也是不好意思吧,只將行李放在一邊,跟著管理員出去了。
薄小艾鎖好帳篷,準備走了,“李梅?”
那個女孩子半響才“嗯”了一聲,細的細氣的,真心象個受氣包,看那樣子就有極品吸引體質的人。
其實大部分極品也是要瞅人才發作的,在這個社會永遠都是這么現實,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剛才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她有好幾種法子可以順利解決,甚至反手將對方整治也很輕松。這女孩子外柔內剛,但天性還是軟和了一些。
薄小艾極為禮貌地道,“我先走了,明天見。”
大概是這種尊重的語境讓李梅感覺要好一些吧,她又細細地說了一個字,“好。”
她其實覺得這個叫李梅的真心很無辜,現在那些惹事的拍拍屁股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委屈的什么似的,真心有些可憐。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