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姬第323章 顧涼被驚嚇得不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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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顧涼被驚嚇得不輕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22日  作者:涼姬  分類: 仙俠奇緣 | 古典仙俠 | 涼姬 | 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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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鳥離開得太快,顧涼既沒有從它身上得到任何相關的線索與提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沿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閱讀最新章節щщщ.biqι.mЁ)

聽到修士們交流所用的古老語言,顧涼便知道這是紫薇大帝、璇璣天女和袖衣等人無限輝煌的年代。

三元界在這個時候誕生,黑魔殿也是在這個時候建立。她從黑魔殿跨入時間長河,先不說穿越的目的和原因,但是回去的關鍵定然與黑魔殿有關。

顧涼復抬頭看向城池上方的三個篆文,這三個字并非她的修為所能記憶,因此她的目光只是一掃而過,便邁步向城池入口走去。

“入城需繳納兩塊中品靈石。”還未進城,只有修為的顧涼就被攔住了。

顧涼看向這位守城門的金丹后期修士,默默覺得仙城的逼格實在太高,她定了定神,問道:“我沒有靈石,可以進去嗎?”

對方的態度并未因為顧涼身無長物而變化多少,仍是溫和有禮,他指了指城外一座排著長長隊伍的小宮殿,說道:“可以,不過你先得去那里登記身份。”

在小宮殿前排隊等候的時間不長也不短,顧涼很容易便與排在自己前面的年輕女修搭上話,倒也了解到不少信息,但這些事實卻讓她心中疑惑叢生。

顧涼本以為自己來到的時空是巨魔與三千大世界開戰前夕,又或者是巨魔被封印三元界之后,現實卻與她的設想完全不同。

紫薇帝君、璇璣天女這些震懾古今的名號,年輕女修聞所未聞,只以為是哪個小世界狂妄無知的修士。再問陷空城的城主袖衣,她反而露出了一臉崇敬向往之色,還與顧涼聊了很多與袖衣有關的傳說。

也就是說,若果黑魔殿是為了封印巨魔真身而建成,那么顧涼要等到它的出現,她最少得在這個時空待上數萬年。

得等到袖衣遭到天道詛咒被永恒放逐,也得等到魚璇璣等人成為凌駕三千大世界的至尊,還得等到巨魔與三千大世界的開戰。

“到你了,進去吧。”守在小宮殿前的女修看到顧涼一副恍惚的模樣,便順手將她推到宮殿當中。

從宮殿里出來,顧涼便有了一個嶄新的身份,她叫尚秋,來自某個小世界早已沒落的修仙世家,是尚家的唯一傳人。

既來之,則安之。

沒有線索和頭緒,顧涼也沒有考慮太多。她如其他修士一樣進了仙城,成為仙城里普普通通的一個小修士。

雖然身上沒有靈石也沒有法器,但是顧涼煉丹的水平仍在,花了十來天的功夫磨合,她就憑著自己的本事做了一家丹藥閣的煉丹師。

每日忙碌于修煉和煉丹兩件事,閑暇時交好其它的修士或者做獵殺妖獸的任務,有時間還能騰出時間學習這個“修仙盛世”里的各種知識。

后世的天地元氣極度貧瘠,就連登天路都被截斷,導致無一人能飛升,最高只能修煉到化神期。

穿越數十萬年來到這個古老時空,仙城里的天地元氣卻是十分充裕,不說其它,光是顧涼踏入仙城沒幾天,她便不止一次目睹了修士渡劫飛升的整個過程,好看的小說:。

修士們對待這些渡劫飛升的修士的態度也很是平常,言語間談及,并無多少羨慕嫉妒的成分,而是類似“鄰居家的老母雞下了一只蛋”這樣的小事。

“天界的修煉環境其實不比我們永生界好,只是天界獨立于三千大世界之外,進到里面修為最低都得是煉虛。在永生界里找不到對手和可以交流的道友,去天界肯定能找到。”

“除此之外,煉虛修士可以從天界直接去到任何一個大世界、中世界和小世界,而不需要在各個大世界之間輾轉。所以,那些飛升的修士,要么是借天界的道去其它大世界,要么就是去天界論道。”

給顧涼打下手的煉丹學徒三言兩語就將渡劫飛升的實質解釋清楚,她一邊分揀靈草,一邊自豪說道:“我們永生界可比天界好多了!”

“我們的界主可是應運而生的天眷者,修為亙古通今不說,還通曉過去與未來,被稱為小天道!天界的界主固然厲害,關系遍布三千大世界,但是我們的界主一發話,他再怎么厲害,也得乖乖的低頭稱臣。”

“再說,只要修為到了煉虛,天界誰都能進去。我們永生界的陷空城可沒有這么隨便,別說煉虛修士,就算修煉到渡劫、大乘的層次,沒有得到界主的允許,也是不能進去。”

顧涼聽著小學徒充滿了向往和憧憬的描述,心里卻沒有多大的波動。

永生界因為袖衣而躋身最大的大世界之列,也因為袖衣而被魚璇璣所毀,億萬萬眾生皆殞命,生機與運勢全被剝奪,在最后只能坍塌為虛空。

陷空城里所有的居民則被袖衣獻祭以換取永生,最后只能游離于時空亂流之中,就連存在的痕跡都被抹得干干凈凈。

時間長河將她送到這個時候,究竟是出于怎樣的考慮?

顧涼并沒有等得太久,在仙城里住滿三個月,一道口諭來自陷空城的口諭就讓她擁有了可以面見袖衣的資格。

這件事多多少少給顧涼帶來了壓力,不是因為其它,恰恰就是因為袖衣是個大能者,還是一個上知過去下曉未來的占星師。

按照回到過去三原則,站到袖衣跟前無疑是自尋死路。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從陷空城來的修士冷漠說道,“這道口諭并非出自界主大人,而是陷空城里的另一位大人,你是火靈根修士,又是純靈之體,恰好符合要求。”

顧涼不由心里一動,問道:“我能否知道那位大人的名諱?”

修士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見到了,自然就能知道。”

他揮手在空氣里一劃,一道空間門瞬間連接起兩個相隔極遠的地點,將千萬里之遙縮短為一步之距。

“跟來。”修士率先走了進去。

空間門被蒙蒙青光所覆蓋,并不能看到另一邊,顧涼心里猶豫半息,還是抬腳走了進去。她沒有見到浩瀚的神秘世界,只是眼前景物一晃,亦然來到陷空城的城門下方。

修士帶著顧涼做了登記,領著她走進陷空城。

數十萬年前的陷空城與深淵里的陷空城差別不大,都是一樣的建筑,不同的只有人。

這里的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羽毛鮮艷的靈鳥和小型妖獸隨處可見,植物們更是將這座城池妝點得宛若仙境。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卻也不少,他們不全是修士,也不全是巫族或者人族,還有神裔、魔族、鬼族、妖族,好看的小說:。

若非知道這里就是界主所居住的城池,陷空城的繁華程度就連顧涼先前待的仙城都遠遠不如。

經過曾經敲門進去的小門時,見顧涼多看了幾眼,修士竟也放下架子解釋了一句:“那是我們界主大人的家。”

“界主大人住在這里?”顧涼很驚訝。

修士瞧了瞧她,眼神里對她的大驚小怪有些不滿和責怪,他說道:“界主大人就是在陷空城里出生、成長,她成為界主之后選擇住在這里,這很正常。”

顧涼眼神閃了閃,忽然有些明白為何陷空城里會有凡人的存在,但是她的心里卻覺得更加迷惑。

“界主大人經常在家里嗎?”顧涼又問。

修士說道:“這是當然了,她不住在家里難不成住在其它地方?界主大人也開了一家酒樓,你若想見到她,可以去酒樓守著,說不定還能吃到界主大人親自下廚做的菜。”

顧涼默默無言,她很想問修士一句,這位如此接地氣的界主,真的是喜怒無常又十分驕傲的袖衣?

估計修士也是界主的狂熱崇拜者,他繼續說道:“我們界主喜愛下廚,手藝也很好,能吃到她的菜,轉世三千個輪回也值得…”

大哥,你的冷艷高貴哪去了?

顧涼跟在修士身后默默吐槽,走了一刻鐘后,修士總算閉了嘴,他整了整衣裝,敲開一座民宅的門。

等候了片刻,得到通傳后,顧涼與修士一同走了進去,來到前院的廳堂。

滿懷期待而來,但是顧涼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見到主人,她被侍女帶了下去,又住了半個月多,才收到那位大人姍姍來遲的傳召。

垂著頭走進書房里,顧涼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和期待,但是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后,她的這些情緒便煙消云散了。

“你就是尚秋?且抬起頭來讓我看看。”這聲音有些輕佻,聽著很不正經,倒像是挑選侍婢或者侍妾,又像是花花公子在調戲人。

顧涼抬頭望向坐在上方的人,眼中并無多少敬畏,只有平靜。

在這個時代,高階修士與低階修士并未如后世那般利益化,修為低固然沒有多少話語權,但是至少不用對高階修士卑躬屈膝地討好。

但是在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后,顧涼的平靜也跟著消失了。

“看你的樣子,似乎認識我。”花花公子看了顧涼一眼,繼續懶洋洋的把玩著一枚玉蟬,隨意問道,“可是我確定我的記憶里不曾有你,說說吧,你怎么認識我的?”

顧涼平復了思緒,緩慢說道:“我不認識你。”

“你見過我。”花花公子很篤定。

顧涼沒否認:“我曾見過長得和你一樣的人,但是我不確定那個人一定就是你。”

“哦。”對方應了一聲,放下玉蟬,饒有趣致地看了過來,打量著顧涼的目光頗有些放肆,“長得不怎樣嘛。”

尚秋是個美女,但是在修仙界,像她這樣的姿色一抓就是一大把。

顧涼坦然直視:“我是一位修道者。”

修道,修的是心,外表只是過眼云煙,。

這個修士有著與清源一樣的臉孔,但顧涼很確定他不是清源,因為她的師尊不可能是個浪蕩不羈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嗤的一聲笑了,他正欲說什么,面色卻是一凝,寬大袖子瞬間展開把顧涼卷了進去。

面對他這等存在,顧涼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覺得眼前一黑,已經失去了意識。

房間里,花花公子撫平袖口的折痕,酷似清源的面容變成另一張俊男臉,他看著走進來的年輕女子,不慌不忙地起身見禮:“見過界主大人。”

袖衣直直的盯著他,她漆黑的眼瞳幽深不見底,隱約有金色的微光一閃而過,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

饒是花花公子,面對這樣的一雙眼睛也不由得脊背冒了細汗,他畏懼的避開袖衣的目光,垂下頭沉默不語。

“你派人尋了火靈根的純靈之體女修,以陷空城的名義。”袖衣開門見山道。

花花公子低著頭,恭敬到了極點:“贊美您的無所不知。”

“原因。”袖衣說道。

花花公子不自覺的捻了一下袖口,對袖衣的詢問保持了沉默,他貼身穿的里衣也被汗水濕透。

明明他已經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斬去因果,也小心翼翼的掩蓋了天機,為何與那個女修沒說上兩句話,就被袖衣逮了?

小天道袖衣,天眷者袖衣,如此神通廣大,如此無所不知,難道她真的是天道的女兒降臨人世?

明明袖衣只是說了兩句話,什么都沒做,花花公子已對她畏懼到了極點,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不說?”袖衣問道。

花花公子汗如雨下,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道:“求…求您放過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袖衣漠然看著他。

忽然一聲輕響,花花公子的衣袖里滾出一塊翡翠玉壁,它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最后停在袖衣的腳下。

花花公子的恐懼頓時攀升至頂點,他抖抖索索道:“您是小天道,也是天眷者,但是您不能殺我,我是”

他的聲音愕然而止,因為袖衣伸手輕輕一抓,就把他的因果線全部斬斷。

沒有因果,也既是不存在。沒有人會記得這個花花公子,就如許多年后沒有人會記得袖衣與陷空城。

袖衣把腳邊這塊玲瓏的翡翠玉壁撿了起來,放在手心細看片刻,眼瞳驀地變得更加幽深。

她在剛才親手斬去花花公子的因果,花花公子徹底消失,這塊翡翠玉壁沒有沾染上那怕是一絲的因果,卻仍舊存在。

雖然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但是收獲了一件奇物,倒不枉她親自來一趟。

袖衣把翡翠玉壁放入祭服的口袋里,轉身離開。

在離開之前,袖衣心中忽有所感,她回頭望向顧涼剛剛站著的地方,目光直接穿過時間與空間,卻一無所獲。

顧涼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做了袖衣的背后靈,其他書友正在看:。

準確說來,顧涼的行動全是圍繞著翡翠玉壁,這塊玉在哪,她就能出現在哪。一旦走到玉璧的十丈之外,沒多久,顧涼就會被一股大力扯回來。

現在的顧涼沒有實體,可以穿過很多東西卻拿不起來,她不會受傷,也沒有感覺到饑餓與口渴。但是她的修為仍在,能施展道法神通,還能修煉。

顧涼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那日,翡翠玉壁從花花公子袖口滾出,顧涼也跟著站在房間里,直接目睹了袖衣那匪夷所思的殺人過程。

她能看到這一切,但是誰都不能看到她,包括袖衣。

不過,顧涼隱約覺得,袖衣還是能知道她的存在,不然,袖衣不會一眼就看在她站的方位上。

跟在袖衣身邊,有的時候,顧涼也能見到袖衣的目光看來,她還見到袖衣跪坐在觀星臺上對照星辰展開推演。

顧涼不懂得推演,但是她有預感,袖衣是在找自己。

沒找到,不代表不存在。

屢次都找不到顧涼,袖衣也懶得再找。

仿佛別有意圖的花花公子從未出現,袖衣的生活依舊。她把玩著翡翠玉壁,每日悠閑修煉、演算天機、處理永生界大大小小的事,偶爾下廚、種花、釀酒,完全顛覆了顧涼心目中大修士只會修煉的高大上形象。

這樣一個袖衣,看起來就與一般修士沒什么兩樣,甚至很有人情味,為何會無緣無故將整個陷空城所有的生靈獻祭上天以換取永生?

顧涼只覺得自己快要被疑云所淹沒了。

她在時間長河逆流而上,穿越四十多萬年來到袖衣身邊,為的又是什么?總不會是看著袖衣優哉游哉的過日子,然后回到現世寫一篇《大能觀察日記》或者《我與大乘期至尊的日常》吧?

在顧涼的耐心即將消耗得一干二凈的時候,她總算見到了一個期待已久的人。

清源。

只是第一眼,顧涼便知道這個清源就是自己在湖心島拜師的師尊清源。無它,兩個清源的容貌、氣質、氣息都完全一致。

袖衣曾說,顧涼是她一個故人的弟子。

這個故人自然不會是墨竹真君。是清源的可能性貌似也不太高,因為清源是清河道人的師弟,身懷丹宗傳承,與袖衣所在的時代相隔了四十萬年。

這樣兩個人,怎么可能認識?

就連見到花花公子借用了清源的臉,顧涼也不太愿意相信清源與袖衣認識,事實卻擺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你在找我。”清源與袖衣坐下品茶,他的說話方式與袖衣差不多,咋一看,倒是分不出這兩人是什么關系。

袖衣點點頭,把手上的翡翠玉壁遞給他:“你看看這東西。”

她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既不像朋友,也不像同門,說是親人就更加扯淡了。

清源拿起袖衣推過來的翡翠玉壁,目光只是大致掠過,然后很隨意的看了顧涼一眼,仿佛能看到她的存在。

他望著袖衣,正色問道:“師妹,這東西你從何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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