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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062.
熱門、、、、、、、、、
看到老家伙臉上神色幾經變化,青年哈哈大笑的推門而去。每次讓別人不開心,他都會感到非常愉悅,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顧涼關上院子的門,心里早已將青年的祖宗十八代都逐個罵遍。她不愧是炮灰女配的身份,就算不出門,麻煩也會自動找上門來。
轉身看見站在杏子樹下的童子,顧涼輕輕舒了一口氣,和顏悅色道:“小慈,跟我來。”
童子乖巧地走過來跟在顧涼的身邊,他的靈根算不得好,心思卻是十分靈透,能隱約感覺到顧涼對找上門來的青年極為不喜。
他偷偷瞄了幾眼個子只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煉丹師前輩,低聲道:“對不起,前輩,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如果他沒有理會青年,青年未必就會找上門來。
“不是你的錯,也和你沒有關系。”顧涼打開煉丹房的門,讓童子走進來,笑道,“即便沒有你,他也一樣會找來。”
攬月城煉丹師不少,但是像她這樣獨來獨往,來歷又是空白、從不惹事的煉丹師并不多。青年修為跌落,需要固離丹穩定傷勢,又需要枯骨丹再塑肉身,以他敏感的身份,哪里敢去找那些成名一方的煉丹師們?
顧涼耐心的將其中的關節說了一遍,童子似懂非懂:“前輩真的不會怪罪我嗎?”
顧涼便笑:“弱者才會怪罪他人,強者從來都檢討自己。”
童子又不懂了。
顧涼沒再解釋,她升起地火。把青銅大鼎架設在地火上,隨意抓起幾把靈草丟進鼎中:“看火。”
“前輩今天還走嗎?”童子看了一會火。抬頭問道,望著聲音難聽長相不佳的老煉丹師。他的眼中帶著孺慕之情。
半年的相處,前輩始終對他和顏悅色,從不打罵,也很少叫他做事,還會教他道理,教他看爐火的技巧,不是師父,就像師父一樣。童子知道前輩不可能收自己為弟子,但是心里卻有小小的期待。
如果前輩能把他帶在身邊。就算做個看爐火的童子,他也愿意。
顧涼看著鼎中咕咕冒泡的草綠色藥湯,從玉瓶中倒出淡藍色的液體,看著兩種顏色混在一起,開口道:“看完爐火,你去幫我把下個月的租金交上。”
她丟過一只小袋子,里面裝著靈石:“剩下的自己拿著,就當做幫我做事的報酬。”
拿起鼎蓋蓋上,顧涼拍拍手:“看好爐火。一個時辰后就可以熄火。”
從炎熱的煉丹房出來,顧涼向院門走去,走到門前,敲門聲剛好從門外傳來。她打開門,卻是心里微微一驚。
又是個熟人!
怎么今天總是熟人找上門?
“可是尚秋先生?”來人是個十**歲的少年,高鼻深目。骨架很大,一看就知道不是東洲本地人。
顧涼點點頭:“我是。”
少年鼻子微動。他看著顧涼,眼睛里多了些深意:“某姓覃。覃鈺,聽聞道友擅長煉丹,可否愿意為我煉制幾爐丹藥?”
生意找上門,顧涼自然是樂意,她讓開身子:“請進。”
這個少年卻是邪神殿那個開口以十倍價錢向她購買丹藥的筑基修士,能在靠山身隕后以筑基期修為從暗河蟄第四層走出,顧涼自問做不到。覃鈺有求于她,若不是太過分,顧涼不介意賣一次好。
“道友院子里的陣法當真精妙!”走進小院,覃鈺眼中精光一閃。
他心中暗道:“陣法相互疊加,竟然可以產生這樣的結果!布下陣法之人,其陣法上的造詣只怕不低于八品陣法師!但是八品陣法師我都知道,卻沒有哪個人是這種布陣風格…難道是隱姓埋名的陣法師不成?”
覃鈺目光灼灼地盯著顧涼,開口道:“尚道友可否為覃某引見一下那位陣法大師?覃某愿意奉上一株千年靈草作為報酬!若是為難,三千年靈草也可以!”
“覃道友找我,所為陣法之事還是煉丹之事?”顧涼停住腳步,望著院子里種植的幾株靈草,淡淡開口問。
覃鈺心中暗道糟糕,詢問陣法,這煉丹的老家伙態度就冷淡下來,甚至還有逐客的意思,難道我踩上他的逆鱗?
他連忙開口道:“自然是煉丹之事。”
顧涼走進廳堂里,倒了兩杯靈茶,打開廳堂的隔音陣法,望向覃鈺:“覃道友需要老朽煉制何種丹藥,請說。”
她拿出公事公辦的口吻,覃鈺也不含糊,他開口道:“覃某想請道友煉制的丹藥比較特殊,希望道友不要與第三個人提起。”
顧涼不置可否:“這個自然,不過老朽半個月后便要離開攬月城,前往南嶺白露山參加丹師考核。”
覃鈺聞言,露出為難之色:“半個月的時間,怕是不夠…”
顧涼淡定喝茶,等待覃鈺繼續往下說。
“不瞞道友,覃某也是要去白露山,你可愿意與我同行?”覃鈺問。
他之所以找上顧涼,沒門沒派背后沒有勢力是原因之一,更多的則是因為顧涼煉制的丹藥品質都不錯。他手上煉丹的材料不多,只有三份,萬一煉出三爐藥渣,哭都沒有地方去。
“我已應下與他人通行,覃道友怕是要失望。”顧涼道。
覃鈺:“覃某煉丹之事十分緊急。與你同行者,可否愿意與他商量一下帶上我?”
你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怕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顧涼淡淡微笑:“他住在我隔壁,你盡可去問問他的意思。”
“覃某出身亦是名門大派,那位道友應該不會在乎多我一個。”覃鈺很是篤定,他喝了一口靈茶。頓時眼前一亮,贊道。“尚道友不愧為四品煉丹師,就連一杯靈茶也是妙極。”
顧涼心道:兩千年的靈茶樹。長出來的茶葉不妙她要來做甚!
她舉了舉杯子,笑而不語。
慢慢喝完一盞茶,覃鈺終于開口道:“尚道友可聽說過枯骨丹?”
又是枯骨丹?
顧涼眼神動了動,打量著覃鈺,這家伙怎么看都不需要用枯骨丹重塑身軀吧?
看到顧涼的神態,覃鈺便知道尚秋是知道枯骨丹的。
他放下手中精巧的茶杯,思慮幾秒道:“覃某有丹方,亦有材料,尚道友以前也有煉制過枯骨丹。那我就找對人了。”
顧涼搖頭:“枯骨丹過于邪祟,煉制雖然不難,卻是有違天和…老朽壽元無多,覃道友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著,她就起身往廳堂外走去。
“道友請留步!”覃鈺趕緊叫住人,“尚道友不妨先聽聽覃某開出的報酬再走也不遲。”
顧涼果然頓住腳步,她回頭坐在主座上,端起茶杯作高人狀:“覃道友請講。”
覃鈺心中好笑,老家伙果然是懂得煉制枯骨丹。作態要走,只是為了開出一個滿意的報酬。這心機…也難怪做不了大勢力支撐起來的煉丹師,人家隨便做幾個圈套,以老家伙的心機只怕也會一腳踩進去。
心中鄙薄顧涼的智商。覃鈺面上絲毫不顯,他取出一個玉盒:“道友請看!”
玉盒打開一條縫,濃郁的靈氣頓時流了出來。還有清甜的果香,讓人精神一振。
覃鈺極快關上玉盒。生怕被顧涼奪去一般收起來,他對顧涼笑道:“道友滿意否?”
又是嬰果!
這年頭六百年嬰果就這么不值錢了?不是說嬰果成樹三千年。開花三百年,六百年結果,因為增長壽元所以一棵樹只結果數枚,價格能比三千年靈草么?
覃鈺與青年到底是一對呢還是一伙呢?
一樣的要求,一樣的報酬…他等下也不會問她要固離丹吧?
顧涼深吸一口氣,她這個動作被覃鈺理解為心動了:“嬰果…當真大手筆。”
不大手筆你能心動?
覃鈺腹誹,說道:“這是最好的報酬。”
“覃某手上有三份材料,若是道友能出丹五枚,嬰果就是道友囊中之物。若能成丹更多,覃某亦有重謝。”覃鈺道,“覃某出身北原離合宗,雖比不上六大門派,卻也是一流宗門。以尚道友之能,入我門派做一名客卿長老也是綽綽有余。”
顧涼道:“老朽閑云野鶴,不入宗門。”
“覃某手上還有好幾份靈草,雖比不上嬰果,卻也相差不離…”
顧涼:“……”
老娘什么時候說了我很缺靈草!
她低頭看著自己長滿老人斑的手,道:“覃道友,其實老朽并不缺乏靈草。嬰果雖好,增長壽元只要一枚便足矣。”
覃鈺鼻子微動,眼中精光一閃:“尚道友請直言。”
老家伙身上果然不缺靈草,身上還帶著高階靈果的味道…覃鈺的鼻子比起先前的青年來,沒有不靈,只有更靈。
顧涼注意到他的動作,心中暗罵:狗鼻子!
她開口道:“煉制枯骨丹,終究有違天道,覃道友還是另尋他人比較好。”
饒是覃鈺好修養,也忍不住想罵人,敢情他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不瞞覃道友,今日找我煉制枯骨丹,你并非第一人。”顧涼緩緩道。
想到剛剛拿出嬰果時顧涼的神態和動作,覃鈺眨眨眼,心中忽然明了,他開口道:“他也是拿出一枚嬰果與你作報酬?”
顧涼面現為難之色,既不點頭也不否認。
覃鈺心中通透,隨即想到枯骨丹這種冷僻的丹藥。他不是丹師,枯骨丹的丹方是從一處邪修遺址處得來…難道請老家伙煉制枯骨丹的是邪修?
覃鈺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邪修他已經見識過一個。那日邪神殿前,諸宸衣一只手就活生生吸干了一個元嬰修士,如此詭異手段,他現在想起來都帶著恐懼!
不過攬月城是名門大派的地盤,邪修也不敢在此胡來…他輕輕轉動手指上戴著的指環,試探性地低聲:“那位,可是…?”
顧涼頷首:“并非老朽不愿意與你煉制枯骨丹,而是不敢為你煉制枯骨丹。老朽區區筑基初期,終究不敵…覃道友少年俊才,骨齡不過二十歲就筑基后期修為,可謂前途無限。”
她刻意在“前途無限”四個字上落了重音。
邪修做事喪盡天良,尤其是在名門正派控制的城池中,其身份就如過街老鼠。誅殺一個邪修,可是名利雙全的好事。
修士不是神仙,爭名奪利的事情已有不少。
覃鈺明白她的意思,他挑挑眉,有些心動,口中卻道:“道友太看得起覃某了。”
顧涼垂眼,她拿出一個玲瓏小玉瓶,丟給覃鈺:“請看。”
玉瓶里靈氣氤氳,圓滾滾的淡金色丹藥上,四道丹紋瞬間奪去了覃鈺的眼球,讓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三枚極品玉髓丹!
握住藥瓶,覃鈺微笑道:“道友好氣魄!”
顧涼亦微笑:“一般一般。”
兩個暫時達成一致的家伙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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