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芙聽得出女子糾結難耐,也的確不知如何作答于她。嘴動了動卻無言。
玉燭忽而苦笑,指著她手中酒壺說道:“云小丫頭,你應該聞得出剛才我遞給你的酒中有毒吧。”
“嗯。”云芙揭開了酒壺,聞了聞,辨得出酒內有毒,可卻不知酒壺內的毒具體是哪一種。應該說,這算是一種陌生的毒液吧。
“還記得以前嗎?我說你雖是百毒不侵之身,卻也不會抵得過所有的毒藥。當時你自信滿滿的吞了我給你的假孕藥。這樣……你若還有那等自信,便喝了這酒。”玉燭盯著酒壺,似在回思,說道:“云小丫頭,你若誠心相待于我,不愿我為難,便將這酒喝下去。我既然為難,便讓上天來決定你我今后的相處結果。若你的百毒不侵之身能抵此毒,我便當是上天讓我相信你,再不顧這風伽之事。倘若你喝下后百毒不侵之身也抵不住此毒,那玉燭……為了心中恩人,恐怕再難與你相交。不過,就算你中毒也不會有大礙,此毒只不過會讓人夜里難眠,白日無力罷了。”
言落她便再不語了,只看著云芙似想看她的選擇。
這幾言……算是將她今后的選擇全交在了一壺酒上。
“好。”云芙聽懂了玉燭之言,舉起酒壺便將酒水大飲了一口。
玉燭都這般說了,她若完全不理會、不喝、或是對這酒水有更多的懷疑,玉燭估計連選都不選了,直接便會覺得她待人不誠,沒將她當友。云芙心想她現在心情不好,她要鬧,自己就陪她鬧鬧便是。
反正,自己有百毒不侵之身,而且此毒也不是致命之毒,喝了也無妨。
一壺酒下肚,卻不知玉燭的身體驀地僵了一僵,腳步不自覺的往前卻又頓住,似要阻止女子之舉、又似在猶豫……只云芙早已經飲下酒了,酒壺見底,她便扔下了酒壺,用動作表示她已經將一壺酒喝得干干凈凈了。
“云小丫頭……”玉燭聲音頓啞。
云芙還在想著這酒的味道當真好。只是不知酒內之毒是不是真的又壓過了自己的百毒不侵之身。她抬直視線,見玉燭突然間神色又變,竟是愧疚的盯著自己,她猛地一愣……玉燭這神情,難道酒中的毒……
嘶……痛!
云芙突然捂住胸口,只覺得一股子痛意突然從胸下漫延開。這明顯不只是無力罷了。這毒……
“這毒,能傷心肺!”云芙不可置信的抬頭,只覺身體一軟。說完這話時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閉了眼,只留了這么一句便沒言了。
“云小丫頭,我……”玉燭見人倒下,身體一晃,飛步往前來到云芙身邊蹲下。眼中,則瞬間滲出清淚來,“云小丫頭,這毒其實是……是致命之毒,可你不是百毒不侵之身嗎?怎……”
臉上淚珠突然很盛,語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那臉上的神情,也不知是在痛苦還是在懊悔,又或是糾結與無可奈何……當手探在女子鼻尖時,她驚得縮了回來……這云芙,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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