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26.
“諸位無須關心我賣的什么關子,看了這一出戲就知了。”
紫寒影淡笑著瞥向了幕臺。
忽然的,那戲臺上簾子一拉,便只能見到全黑的一幕,然當那簾子再度被拉開時,一縷昏黃的光線照在了最中央的一張小搖籃上。
“嗚嗚……唔唔……”搖籃中,傳出了稚嫩的嬰孩兒哭泣聲。
只這聲音,便將所有人的心弦挑動了一下。
實不是他們大驚小怪,不過這樣的戲曲場面,他們實在不曾見到。一上場道具是搖籃不說,竟還是一場嬰兒的哭戲。雖然說哭聲八成是來自于幕布后高手的口技的。
“孩兒哎,娘親來也……”
沒過多久,只見戲臺上走上了一溫婉女子,滿面愁容,眉目間卻是溫和慈愛。那女子上臺便擁上了搖籃中的孩子,對她親昵的愛撫了一番,便唱道:“西陵相府夜氏女,懷胎十月產此嬰。嗨呀嗨呀嗨……”
女子細音如水,讓聞者好一番舒心。然詞中內容——只開頭那一句身份介紹,便讓宴席上所有人登時無聲。
“砰……”也不知是誰,手中的杯子竟是被驚得一松而落。
“呲……”更不知是誰,深呼著氣吐氣渾濁。
席上皇帝帶笑的面顏更是瞬間冷肅。
至于那云相爺……斜晃在椅上扶手旁,眨眼的時間里期待的笑顏已掛上了“驚悚”二字。
西陵相府夜氏女——首句戲詞便直稟那唱戲的女子身份!
雖說戲是戲,可誰人不知道,這西陵的相爺就在宴席之上?更是沒多少人不知,西陵云相爺曾有一主母便是夜氏。
此夜氏,無疑便是——夜流霜!
宴席上,一時間驚得悄悄無聲,就連呼吸也輕了,那原本注意者陵越的女子也只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戲臺之上。
陵越放下手中的杯盞,眼角一抽,雙目霎時銳利如刀的看向了那戲臺后的黑色幕布。
是她——阿芙!
這場戲的策劃者,一定是她!
戲臺上,女子在唱完了一段后又將嬰孩兒放進了搖籃中,退了下去。
她的唱詞不過是介紹了一番嬰孩兒與自己的身份。她是相府夜氏,那孩兒……便為相府二女。
女子退下之后,又是一名女子上了臺。上臺者便是今日戲份最為多的冷凌玥。
“賤孩兒……”她一上臺,便是對著那嬰孩兒的一聲怨喚……
“噗……”戲臺幕后的云芙聞聲實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這個冷凌玥,要不要唱得這么夸張。”
“主子,夸張才好呢。”夜漓一面磕著瓜子一邊道:“可惜,我只能在幕后聽,我倒想去前邊看。話說……主子,我有些不懂,不是說《殺妻滅子》么?那該是十年前的那一段,你怎么還整了你出生的這一段?”
云芙從她手中抓了幾顆瓜子,一邊磕一邊說道:“我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且等著這戲唱完便好。”
戲臺幕后的人倒是悠然自在的,然那宴席上,卻已有不少人繃緊了神經——因為,他們已經看到那戲臺上的“秋氏”,將一瓶毒藥灌入了嬰孩兒口中……
(孤葉織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