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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青莫渾身發抖欲哭無淚的看著一步步靠近的肉松,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們不能這么做。()”
林水反問:“我們為什么不能?”
“我,我是基地的人啊。”曾青莫結結巴巴的說,忽然靈光一閃,想到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說的基地規矩中有一條是不能對基地里的人動手。
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他又立刻嚷嚷,“你們這么做是違反基地的規矩的!”
林水噗哧一聲樂了,躺靠祁宇懷里樂的不行,最后在肉松的大爪子踩上曾青莫的時候,才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那些規矩就是我們定的,我們能定就能廢。”
曾青莫宛如晴天霹靂,卻還是不肯放棄的垂死掙扎,“可,可那個叫蘇青的人說了,如果傷害了自己基地的人,不管是誰都要是受到懲罰。”
林水又忍不住樂,“你這么天真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
就連那三個猶豫著的幸存者都看不下去了,他們簡直沒想到這貨竟然這么蠢,昨天去兌換物資的時候,明明所有東西都是從這位城主夫人空間里拿出來的。
究竟是誰主宰著安全基地還不是一目了然?
三個人都為自己的猶豫感到羞愧,基地里條件那么好,他們怎么能受那二貨的挑釁跟著反抗呢?
那不是有病嗎?
就算把晶石全都交給了他們,但回去多砍點樹,每天每人要交上去的晶石不就出來了嗎?
想通了這一點后,三人連忙將手里的晶石都交了上去,報完了數量后就慚愧的垂下了頭。
肉松的兩只大爪子都踩在了曾青莫的胸膛,那顆碩大的虎頭離曾青莫只有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甚至肉松臉上的胡須還會時不時觸碰到曾青莫的臉。
當然,最讓曾青莫膽戰心驚的還是肉松那鋒銳的牙齒,以及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一股尿**味從曾青莫襠部傳出,肉松動了動虎鼻子,嗷嗚吼了聲,竟然很嫌棄的跳到了一邊,將自己的兩只大爪子按在雪地里……洗爪子。
林水離的遠,根本就不知道曾青莫那邊發生了什么,她只看到肉松洗爪子的動作。
被萌的不行。
陸剛他們離曾青莫就有點近了,那股尿騷味他們自然是聞到了,幾個人臉上都露出厭惡的神色。
祁宇也皺了皺眉,“我們不會殺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頓了頓,又道:“清洗干凈再過來。”
曾青莫這才從驚嚇中回神,聽懂了祁宇沒趕他走的意思,他頂著那張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的臉連連說了幾句我錯了,然后就屁滾尿流的跑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
祁宇抬頭看著陸剛。
陸剛愣了愣,半晌后才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擋住林水的視線,讓她看不到正在不遠處清理身體的曾青莫。
肉松的吼聲隔了好幾條街的幸存者都聽到了。
野獸的吼聲讓已經饑腸轆轆很久沒吃飽過的幸存者們眼神亮了亮。
因為平日里也有野獸從深山中出來被人捕捉過,那日肉味的香氣飄了不知多遠,讓許久沒聞過肉味的幸存者們瘋狂不已。
此時所有人都瘋狂的往林水他們現在所待的地方跑,每個人都怕別人比自己搶先一步找到老虎。
當然,剛剛遠遠的圍觀了林水和祁宇殺喪尸的幸存者們卻沒有這個心思。
甚至他們看到有人迫不及待的往老虎的方向沖,全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意,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將那兩個高級異能者惹毛了。
他們肯定死定了。
想來那兩個高級異能者應該不缺肉吃吧?
遠遠的,幾個幸存者看著狂奔過去的其他人,舔了舔嘴唇,眼中全都露出詭異的狼光。
曾青莫抬頭就看到至少有二十多個幸存者瘋狂的往祁宇和林水他們的方向沖,瞳孔猛縮,他連忙提起褲子躲進了一旁的屋子里。
陸剛他們都是普通人,很能理解這些幸存者眼中的兇光是什么。
幾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肉松身上。
幾人都渾身緊繃的后退了數步,陸剛轉頭看向祁宇和林水,見他們表情平靜,狂跳的心臟才消停了一些。
林水沖已經有些**躁的肉松招了招手,“肉松過來。”
肉松回頭呲著牙沖林水低吼了一聲,眼中全是戒備之色。
林水捏著祁宇的手指皺了皺眉,“肉松被激起兇性了。”
祁宇輕輕嗯了聲。
肉松擺明了是要沖上去跟圍過來的幸存者們拼命,祁宇掃了眼周圍的幸存者,又看向肉松,聲音很平靜,“過來。”
兩個字中帶上了精神力直接侵入肉松的腦域深處。
肉松那張虎臉上竟然出現了掙扎,又憤怒的沖圍過來的幸存者們吼了幾聲,才垂下腦袋垂頭喪氣的走到林水腳步臥倒。
林水立刻抬手給肉松順毛,“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肉松像是聽懂了,抬起頭沖林水低低的吼了聲,林水竟然從中聽出了委屈。
林水心疼壞了。
抬頭看著拿著****的幸存者們,林水壓下了祁宇的手,“我來吧。”
說著就退出了祁宇的懷抱,又蹲下將肉松腦袋上的毛揉亂,“乖。”
天空中從剛才就又下起了雪,這對林水來說戰斗力完全可以成倍的增加。
畢竟她現在已經能直接將雪花轉化為冰錐。
所有幸存者都貪婪的看著趴在地上的白老虎,那不停吞咽的喉結表達了他們的渴望。
等他們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完全被冰錐包裹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看到你們這么多人過來有點害怕,所以……你們不介意吧?”
剛來就直接得了一個下馬威,所有幸存者都冷汗直冒,看著林水干巴巴的說:“不,不介意。”
內心卻在狂吼:麻痹,我們敢介意嗎?你有種把這些危險的冰錐都撤了再問我們介不介意!
林水抬腳往前走了幾步,視線在幾個幸存者的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一個中年男人臉上,笑道:“我們好像見過。”
男人額上全是冷汗,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不知道老虎是你們的,求你放我走吧,我老婆孩子還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