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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老夫人還會讓自己碰素寒么?
云鳶籠在袖子里面的手悄然捏緊了。
老夫人坐到了素寒的床前,摸著素寒的手,素寒手冰涼,額頭卻浸出涔涔冷汗,嘴里還不時發出囈語,老夫人心疼的喃喃道,“好孩子,再堅持一會兒,太醫馬上就到了……奶奶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看到這一幕,云鳶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道,“奶奶,上次我為素寒診脈,他體內寒毒每隔一個月就要發作一次……想來這次受涼,定然是勾動了他體內寒毒,這才一下子發作了。這病來得兇猛,得盡快為素寒壓制住體內寒毒啊!”
老夫人身子微微一頓,當日云鳶初見素寒的時候,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而且當時她還開出了藥膳的方子,為素寒調理身子。
那些方子,其實她都暗地里讓人謄抄了一份送給太醫院的太醫看過,的確是有利于寒癥的藥膳,很溫養,這樣她才放了心,如果沒有出今日的事,她恐怕心里還甚為安慰,孫女兒很懂事兒,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可是現在……她真如驚弓之鳥,不敢再輕易相信云鳶了。
這個孫女兒被她從小寵到大,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孫女兒的性子?就算是真個當著她的面結果素寒的性命,她也未必做不出來!
“鳶兒……你有什么法子?”老夫人終于還是開口問道,緩緩抬頭朝著云鳶看去,一雙睿智的老眼里面還有一絲期待。
老夫人出生皇家,對那些兄弟相殘父子反目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因此她對云鳶的疑心也最重。
可她此刻還是很想再相信云鳶一次。
“我可以用銀針鎖穴,為素寒暫時壓制寒毒。”云鳶趕緊道,心頭也升起了一抹希冀。“奶奶,太醫院的醫正也未必能壓制素寒的寒毒,你讓我試試吧?”
老夫人站起來,看看素寒那張蒼白的小臉,又看看云鳶,上前一把握住了云鳶的手,“鳶兒,我的好孫女,你可千萬不要讓奶奶失望……奶奶會傷心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聽到老夫人的話,云鳶一直憋在眼睛里面的淚水終于是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句話充滿著老夫人的無奈與傷心,云鳶心頭的委屈此刻悄然散去,比起自己的委屈,也許老夫人的傷心更深!
“奶奶……都是鳶兒不好,讓你難過了!”云鳶握住老夫人的手,“奶奶,鳶兒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一定會醫好素寒,你相信我!”
“嗯,我的孫女兒,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如何不信你?”老夫人點點頭,讓開來。
云鳶上前去,抹去臉頰的淚水,鋪開蒸煮過的銀針,褪去素寒上身的衣服,開始凝神施針。
她的指尖迸發出一道泛著白色光暈的靈力,沿著銀針落到了素寒的身體里面,阻住了涌向素寒心脈的那些黑氣,一點一點的將寒毒往下腹逼。
素節突然吃痛的呻吟了一聲,秦氏緊張的想要上前查看被老夫人一把攔住,“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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