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音認為,她一個筑基期四層的修士,教訓一個煉氣期十一層的低級弟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沒想到,她剛才發出的一個巴掌竟然被躲過了,僥幸的,見藍明歌出來,吳音運轉元力,一個巴掌又掄了過去。
想象中的聲音沒有響起,藍明歌頭一低,身子一縮,已經來到了小院里,吳音見藍明歌竟然敢躲閃,怒火沖天。
身子一轉,筑基期四層初期修為的威壓就籠罩著四號小院。一旁的冷巧紅露出了得逞的微笑,退到一邊,像要看好戲的樣子。
冷巧紅早就看不慣吳音的囂張了,憑著比她高一個小層次的修為,就對她呼來喝去,就連處理獸皮,吳音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冷巧紅應該多干活。這次,久久沒人居住的四號院忽然來了一個煉氣期低級弟子,冷巧紅靈機一動,如果能馴服那個新來的低級弟子為她們服務,她不就解脫出來了嗎?因此,看上去冷巧紅是在勸解,實際她是在用言辭挑撥脾氣暴怒的吳音。
害你的,往往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吳音就是如此,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輕易就上了冷巧紅的當。此刻的吳音,滿腔怒火,她一向認為煉氣期修士在她面前就是個渣渣,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丫頭竟然躲過了兩次!
叫你躲!廢了你!
吳音的雙手猛地一張,院子里的靈氣忽然暴動起來,以吳音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旋,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在此凝固了,那氣旋帶著強勢,沖著藍明歌就猛然重擊過來。
吳音,竟然以筑基期四層的氣勢對一個煉氣期弟子發動了攻擊!
這不僅僅是教訓,這是要廢掉藍明歌!
一旁的冷巧紅見吳音動了真怒,氣勢如猛虎一般,驚呼一聲,她沒想到吳音上來就動用了筑基期四層的元力,那團氣旋的威力就是她也承受不住,冷巧紅心道:完了,這此的動靜大了,要惹來麻煩。
“吳師姐,住手!”三號房的趙林聞聲而來,大聲呵斥,但是那氣旋團已經沖著對面的藍明歌飛快地重擊過去,根本來不及收回。
趙林閉上了雙眼,眼看一位小丫頭剛來龍虎堂就要被蠻橫不講理的吳音滅殺,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忍,但是,來不及阻止了。
令人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靈氣團帶著筑基期四層的威能呼嘯而過,在狹窄的小院子里延伸出去一層層氣浪,那個煉氣期十一層的小丫頭,竟然面色冰冷,雙目含霜,毫發無損。
反而是發動攻擊的吳音,無聲無息地癱軟在地上。
“吳師姐,你”隨著冷巧紅的一聲驚呼,趙林望著地上癱軟的吳音,也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癱軟在地的吳音,年齡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歲,盡管長相平庸,勉強還算是秀麗,可此刻的吳音,面上的皮膚褶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增多,烏黑發亮的頭發變得花白暗淡,就連吳音一向引以為傲的潤白膚色,也變得灰暗起來,吳音,從一個修仙界的妙齡女子變成了一個干癟的老太太,而且,還有向年老發展的趨勢。
藍明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她在黑暗山脈悟出的枯葉功法!就在吳音的那團氣旋呼嘯而來的時候,藍明歌迅速運轉暗屬性的黑色靈氣,一輪漆黑如墨的圓盤迅速地吞噬了吳音的大部分氣旋,暗屬性的靈氣迅速地沖入吳音的經脈,吳音沒有絲毫防備,癱軟在地上,全身顫抖不已。
隨著冷巧紅的驚呼,吳音也睜大了眼睛,她首先看到的是猶如老樹皮一樣的手背,斑駁枯萎,“啊”
像是承受不住這種巨變,吳音暈了過去。
她蒼老了足足有二百歲!
龍虎堂隱藏在云海飄渺之間,宛如人間仙境。趙林和冷巧紅不敢多言,背起昏過去吳音匆匆而去。
藍明歌無奈地搖搖頭,她其實沒有想到用煉氣期十一層的修為施展出枯葉功法來,吳音居然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三個月之內,吳音應該不敢來找她的麻煩了,只要勤于修煉,吳音被法傷到的元力,應該能夠在三個月之內恢復,當然了,容貌和肌膚也會逐漸變回來。
藍明歌緊緊關上四號大門,回到房內,開始打掃了起來。
屋子里就是一張床榻,兩把椅子和一張方桌子,床頭地方還有類似于地球的一個衣柜,應該是為修士存放簡單的衣物的。其實,修士們都有自己的儲物袋,一般是將自己的隨身物品和貴重物品都放在儲物袋中,衣柜也沒有多大用處。
屋子打掃起來很快,不到一個時辰,藍明歌就將三間屋子打掃的干干凈凈。三間房,一間修煉,一間煉丹,一間存放雜物,對藍明歌來說,綽綽有余。
已經快到傍晚了,歌肚子餓的咕咕叫,早上到現在,藍明歌還沒有吃任何東西,她知道龍虎山上有提供給弟子們吃飯的食堂,聽那個保護自老弟子介紹過,令牌內收錄了龍虎山的具體介紹。她拿出令牌,調動精神力,掃過令牌,大量的信息一下子就涌到了識海。
令牌里的內容非常豐富,詳細地介紹了龍虎堂的修煉場所,食堂,任務堂,以及記名弟子的需要完成的任務,上交的靈石,以及龍虎山上記名弟子范圍內的各種規矩,常全面的介紹。
靜靜地看了一遍令牌里的內容,藍明歌對龍虎山的布局和功能也有了一些認識。再過一個時辰,就是龍虎山的食堂開飯的時候了。
肚子空空的,也沒有什么心思修煉,藍明歌開始細細地思索起來。這里的環境比較偏僻,但是剛來就跟吳音和冷巧紅發生了沖突,說不定兩個筑基期修士哪會就破門而入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尋找一個防護陣盤,將她暫時居住的四號院落保護起來,避免筑基期修士輕易進入。
僅僅防護那些筑基期修士就行了嗎?
不行,應該防護結丹期修士才夠。坐在椅子上,藍明歌開始細細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