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0601
不過是喝口水的工夫,阿澈也不老實,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禾早光滑的背部,后者嚶嚀一聲,抱著枕頭往里面躲了躲:“別鬧了,我要睡覺了……”
阿澈低低笑著,躺下來,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里,笑道:“那我們斯斯文文說會兒話,好不好?”
禾早閉著眼睛,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不,我要睡……”
聲音已經朦朧了。
阿澈見她實在太累了,就不再鬧她,陪她安靜的躺著。
次日一大早,禾早與阿澈就早早起來,準備回門。
這是她作為新嫁娘第一次回娘家,當然要非常隆重才行。
鄭重打扮了一番,身上照舊穿的大紅衣衫,也是阮煙羅的料子,上面繡著一簇簇的蘭花,在六月份的天氣里,看著既喜慶又熱鬧。短襦相比較之下更長一些,將整個臀部都包住了,更好的顯示出纖細的腰肢。
這是上丈人家,阿澈按理說該穿郡王服才示尊重的,但禾家人身份不高,如果他穿著一身去那么,一家子都得向他下跪行禮,這不是阿澈愿意看到的,所以,他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衫,頭發被玉冠束起,長身玉立,風度翩翩,倒像是一個儒雅的世家公子,反而不像是征戰沙場的大將了。
見秋蟬正服侍著禾早畫眉,他就好奇的湊過來,從鏡子里面專注的看了會兒,就突然說道:“來,我來畫!”
說著就接過秋蟬手中的眉筆,對著禾早的眉部比劃起來。
禾早有些不信任他:“你會畫不會?”
阿澈很自信:“我畫丹青也常會美人,彎彎柳葉眉,我當然會畫!”
禾早越發懷疑了:“在紙上描眉與在真人身上畫眉是不一樣的好不好?”
阿澈卻沒當回事,比劃了下,就開始描。見禾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肯閉眼,就低聲斥了一句:“閉眼睛!”
禾早不情愿的閉上了,艱難的熬了半晌,阿澈才終于放下眉筆,笑道:“好了,你瞧瞧!”
禾早立即就睜開眼睛,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眉毛。
她的眼珠子頓時比剛才瞪得還大了。
鏡子里映出來的兩團黑乎乎的東西。簡直像孩子的隨手涂鴉。
禾早滿臉黑線,瞪著罪魁禍首,后者摸了下鼻子,輕咳一聲:“確實,在紙上描眉與畫眉是不一樣的!讓丫頭幫你弄吧,我,我還有事,先去書房一趟!”
說完,將眉筆往秋蟬手里一塞,自己匆匆走了。
禾早看著他像是有鬼追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
秋蟬也憋著笑:“郡王妃,郡王倒是知情識趣,與一般那些粗魯的大將很不一樣!”
禾早望著京中慘兮兮的自己,想要生氣的,但是卻也忍不住笑了,搖頭嘆道:“他這個人啊……”
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眉宇間卻明顯舒展很多,洋溢著自內到外的幸福。
阿澈來到外書房,俊臉上的紅暈終于退下去了,心里有些懊惱自己這回的失敗。
他從一個密封的小匣子里拿出兩卷書,一卷書,赫然就是春宮圖,一張張一頁頁,畫著的都是極為羞人得畫面,邊上還配有注解,而另一卷書,卻是一本教人怎么討女子歡心的禁書。
這兩本都是虞志送給他的新婚禮物。原本他沒當回事,只是看著禾早在新婚夜那么痛苦,他又不知道怎樣減輕她的痛苦,這才想起來看看。
他覺得倒是挺管用的,只是,自己的實力不濟,非但沒有討好人,反而讓自己出了糗。
早飯禾早喝了一碗糯米粥,吃了半個煎餅,就跟著阿澈回娘家了。
在車上,阿澈還是小心說了一句:“其實,你與岳母吵架的事情我聽四寶說了!”
禾早抬眼瞟了瞟他。
見她神情悶悶的,他就忙解釋道:“你放心,我答應過你此生絕不納妾,就不會再拿這些事情來煩擾你,只是今天你要聽我一句!等會兒回去后,不管岳母說什么,你面上答應就是,拒絕的話由我來!”
禾早有些愕然,怔怔的看著她。
這樣的她神情迷茫,很像是走丟了的小狗。
阿澈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以后往我們房里塞人的多著呢,從今天起,這事讓我接手,從一開始就立下規矩,倒是會省很多麻煩!”
禾家先不說,是為了幫助禾早固寵,但是皇宮里,慶功王府,那打的主意都是不能對人言的,所以,從一開始就拒絕。
并且,拒絕了禾家,郡王妃的娘家,其他人要再塞人的時候就會慎重考慮一番。
他連岳家的面子都敢駁,更何況其他人呢。
再說了,禾早在京城里本就是個厲害精明的名聲,如果再傳出她善妒,雖然她不在乎,但是自己會心疼啊!
他放在心坎上疼的女子,又怎么愿意她成為別人飯后的談資呢!
禾早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伸手抱住了他,腦袋埋在他懷里,緊緊抱著。
兩個人緊緊依偎著。
等到了地方,阿澈就帶著禾早下了馬車,迎上早就出來迎接的禾老三與陳氏他們。
不等眾人說話,阿澈就主動行了禮,又笑道:“還請岳父岳母去里面,也好行大禮!”
這意思是會行叩拜之禮了,禾老三他們當真是又驚又喜,趕忙讓人去收拾,自己一行人則慢慢往里走著。
后面的下人則忙著往馬車下面搬東西,禾早回來一次娘家,帶了整整有七八口箱子。
陳氏也是受寵若驚:“回來就回來了,還帶這么多東西!”
禾早垂眸不做聲,阿澈就笑道:“都是收的東西,放在家里也無用,不如給二老送過來!這里有一箱是藥材,里面包著幾斤血燕,兩根百年人參,一匣子的冬蟲夏草,還有些靈芝,茯苓等,就直接送到岳父岳母院子里,平日里讓他們熬粥泡水喝,慢慢增強體質!”
陳氏一連聲的說:“太破費了!太破費了!”
阿澈則穩穩的笑:“孝敬長輩是應該的!”他看了禾早一眼,就又笑著說了句:“在家的時候,早兒很想念二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