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3.
禾早不知怎的,有點害羞,想了想,回到了床上坐著。
剛剛坐好,阿澈已經推門進來,猛一看到屋里四五個人,倒是有些驚訝,又看到了那正往下撤的席面,就笑了:“先放著吧,我剛才只喝酒了,一點東西也沒吃!”
車嬤嬤就趕緊將手中的盤子又放了回去。
禾早起身走過來,見他一身大紅衣裳,發上束著玉冠,大約是喝了酒,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越發襯得臉色俊秀了。
阿澈一揮手,車嬤嬤就很有眼色的帶著幾個丫頭退了出去。
阿澈則看著朝自己走近的禾早,上下仔細一端詳,嘴角還帶著笑容:“倒是比剛才好多了!是喜娘給你化的妝?也難為你肯,我剛揭開蓋頭的時候差點嚇一跳,以為娶錯了新娘子!“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原本有些僵硬,乍一聽到他這句話,禾早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小眼神兇兇的,阿澈就爽朗的笑了起來。
剛才些許僵硬的氣氛不見了。
禾早嗔怪的看他一眼,便道:“空著肚子肯定喝了不少的酒吧,來,坐下吃點菜!好歹緩緩酒氣!”
說著就拿了一雙筷子遞給他。
阿澈垂眸看了眼她遞過來的一雙玉手,纖細柔軟,粉色的指甲好像是一朵朵小貝殼,鑲嵌在上好的羊脂玉間,霎時惹人憐愛。
他心中一動,沒有去接筷子,大掌卻順著她的手滑到了露出來的一截皓腕上,大拇指慢慢摩挲著上面光滑的肌膚,溫柔又不容人拒絕的說:“你陪我吃!”
說著,就手下使力,將她拉到了自己身上,他坐下來,也順勢讓禾早坐到了自己腿上。
禾早低低叫了一聲,卻又忙忙閉嘴,沒好氣的看著對方。
此時,她十分親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有些居高臨下,兩個人的容顏都近在咫尺,清晰的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能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細細密密的噴灑在自己身上。
禾早的臉,不知不居中就變得通紅了。
她有點慌亂的移開了視線。
阿澈卻深深嗅了下她身上的那幽怨神秘的體香,才輕嘆:“我盼了這么多年,終于娶到你了!”
語氣,竟是有著小小的委屈。
禾早不由好笑了,瞪他一眼:“你到底吃不吃飯,不吃飯就放我起來!”
阿澈卻忽然挑眉,干脆一笑:“好!沒想到我的娘子竟然這樣迫不及待,放心,為夫在洞房花燭夜一定好好體恤你……:
他聲音越壓越低,臉也越來越靠近禾早。
禾早的臉羞紅的似是要滴出水來,又羞又惱,忍不住就擰了下他腰上的軟肉,口中罵道:“讓你貧嘴!”
阿澈裝作吃痛的樣子,輕嘶了一聲,然后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委屈的模樣:“娘子,你若是傷了我的腰,為夫只好讓你在洞房花燭夜獨守空房了!”
禾早更加羞惱,氣憤憤的瞪著他,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此時也罩上了一層氤氳,浮著淡淡的水汽,臉頰暈紅,小嘴巴嘟著,倒是顯得可憐兮兮的了,讓人無限憐愛。
阿澈只覺得心腸軟軟的,好像是一大團棉花,還偏偏有一只小手在那里戳來戳去,帶來一陣酸脹滿足之感。
他就親了下禾早的面頰,輕聲笑:“好了,不逗你了,咱們斯斯文文的吃飯!”
禾早輕哼了一聲,張嘴剛要說話,嘴巴里已經塞進了他夾過來的一塊醬茄子,咸香中帶著一股微甜,是禾早的最愛。
禾早好容易咽盡了,筷子又遞過來一塊豆角,豆角是宮爆出來的,上面灑了密密一層芝麻,吃到嘴里也很香甜。
禾早的話就又未說出來,心思全被美食給占據了。
就這樣,阿澈與禾早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半飽。
禾早卻連連擺手,她剛才已經吃得不少了。再吃就該撐了。
阿澈也不勉強,將一碗稀粥喝進肚里去,才問:“要不要打水你洗洗?”
禾早連忙點頭,六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她適才與阿澈糾纏在一起,又吃了飯,臉上身上都出了一層密密的汗。
阿澈從來都是個不怕熱的,但是這會兒臉上也有些汗意。
里間就有熱水,阿澈先洗,很快就出來了,眼睛明亮,邁著的步子就像是一只在林間尋覓獵物的豹子,又優雅又威脅。
禾早忙像是躲瘟疫一樣躲進了盥洗室,側耳聽了聽,看阿澈斯斯文文的等在外面,就放心的拿了濕布簡單擦了下,想了想,將一套自己特意為新婚之夜準備的一套小可愛穿在了身上,適才換衣服的時候,有丫頭伺候著,她不好意思,這小可愛是她仿照現代的小內內小褲褲做的,讓人看了很羞人。
小可愛的外面就罩了一件絲綢褂子,類似于現代的內衣,卻又有著不同的保守與改良,特別長,幾乎垂到了腳踝,袖口也偏大,袖口與衣服下擺都繡了密密的桃花,粉嫩的顏色,遠遠看著,特備鮮艷,將腰帶輕輕系上,就襯得腰身不堪一握,氣質卻又楚楚動人。
她一出來,阿澈的目光就如影隨形的看了過來,乍一看到她這樣裝扮,眼中就閃過一抹驚艷,然后朝她伸出手。
禾早故作大方的走到他跟前,被他一下子就攬在懷里。
他上下打量著禾早的晚妝服,夸贊道:“很好看!”
將禾早襯得也像是一朵桃花一般。
禾早對上他那雙如同要將她給吞進肚子里連渣也不剩的眼睛,艱難的咽了下口水,視線也慌忙撇開。
阿澈就愛憐的一笑,大掌順著她的背慢慢來到了腰間,將細細的帶子解開,就露出里面的穿著來。
他的眼睛睜著大大的,看著禾早的一身小可愛。
上面的胸脯被束得鼓鼓的,露出些許滑膩的白,只一眼,就讓人心神蕩漾,再往下看,如同凝脂一般的腰,纖細不堪一握,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與自己記憶中的好像還要動人……
阿澈就艱難的吞咽了一下,雙目也變得幽深起來。
他微微有些粗魯的將絲綢外衣扯了下來,因為力道大,禾早輕輕埋怨一句:“輕點,才上身的,別被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