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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她也不急著生氣,反而從床鋪底下拿出一個荷包,里面有大約十幾兩碎銀子,這就是她這么幾年私藏下的銀錢了,原是要當成嫁妝的,來京城是一個人偷跑出來的,就找冬兒與六寶要了些,勉強夠盤纏了。無彈窗
她知道禾早的能耐,既然她說開那個什么自助餐店能掙錢,那就肯定能掙錢,所以她要想法子入一股。
這話她當然不會直接去找禾早,禾早那個人她知道,絕對不會同意的。她就是見不得自家人好!
倒是四寶和那個貴公子,看著像是好說話的。
禾秋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十幾兩銀子要入股也太好寒酸了,她盤算著先借上一點,等以后有利潤了再還。
這邊客廳的虞志與禾早商量好了細枝末節,就有心情說笑了,開著玩笑:“你們禾家的姑娘都了不得,是能干的!”
禾早似笑非笑:“咋,虞公子相中我那堂姐了?”
“不,不,我可不敢……”說到這里,他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笑著搖頭:“我看你這個堂姐還是看的緊點好,膽子太大,對女子來說不是好事情!”
說著,他就意有所指看了禾早一眼。
后者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只笑笑沒有搭理。
不過,聽他這話就知道雖然禾秋兒的事情沒有聲張,但是這些京城的地頭蛇要打探還是很容易的。
他那樣子,分明是不喜歡禾秋兒這樣大膽的性子。
不過他為人正派,就是禾秋兒做了有失禮數的事,也不怕被人看見。
兩家商量的結果是本錢各出一半,虞家負責店鋪與尋找好廚子,禾早負責店里的營業模式,管著日常銷售,利潤五五分。
這個禾早也是做慣的,等虞志回去后與管事商議后,她與四寶商議,就只等挑個時間簽字畫押了。
當她與四寶說這件事時,四寶倒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我說今天秋兒咋那么奇怪!”
禾早靜靜聽著。
四寶便解釋道,原來晚上他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匆匆來的禾秋兒,話里話外是說她一個女孩家做事不方便,她也很羨慕禾早這樣能干的人,她自己親事全部被父母握在手里,就是想要反抗也沒有辦法。期期艾艾的,半天四寶都沒弄明白她的來意。
試探問了兩句,她倒是說實話了。她想要與禾早合伙開鋪子,好攢個私房。然后沒等四寶說話,她就又可憐兮兮的說自己只有一點銀子,希望當了官的四寶能夠借她一點本錢!
這事四寶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也沒有把話回絕死,直接說:“這事怕是不妥當,早兒是為了我們三房才做生意呢,可不是為了自己攢私房,再說生意一事一向是禾早拿主意。她沒邀請你,我怕是不能答應,也做不了這個主呢!”
他來就是想對禾早說一聲,問問怎么回事。
禾早聽了,氣的都笑了。誰能想禾秋兒竟是這樣一個聰慧人,白天聽到消息后,立馬想出來這樣一個好主意。
只是也太精明了點,借對方的本錢,借對方的主意,借對方的鋪子,往自己口袋里裝銀子。美名其曰,為自己攢點私房錢!
禾早就冷笑:“我這錢就是打了水漂也不給她!”
她就是打著白拿錢的主意。
“出去問問,想與咱們禾家三房合伙做生意的數不勝數,拿本錢,提供鋪子,提供人脈,提供權勢的,多不勝數。我為何要跟她一個三無人合伙做生意!”
二房那些人,她可不敢沾手。
“咱早兒可是有小脾氣的,幸好她沒直接來問你。”四寶笑著,見她真生氣了,就安慰道:“她是什么人,也不值當你為她生氣!還有你這個生意,我聽著倒是極好,不過我有個主意要說一說。”
禾早沒好氣哼了一聲:“少灌我**湯!說吧!”
四寶就笑:“這些年你為咱這個家也下了,大力氣,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禾三房。我覺得你這個自助餐,就給自己當嫁妝吧。你一個人的份!”
他不是用商量的語氣,而是很肯定的說。
禾早詫異了下,然后擺手:“我的嫁妝還用你心啊,光份子就足夠了!”
四寶卻很溫柔的看著她:“以前我沒提,是沒到時候,但現在我有能力養活咱們一家了,就不能再讓你為了一家子辛苦了,所以聽四哥的,寫自助餐盈利也罷,虧本也罷,都是你的私房!咱們不要!”
這話,已經很在釘截鐵了。
禾早想了想,半晌也就同意了。
阿澈臨走前拜托她的事情,就是了無底,拿自己家里的血汗錢去幫忙,她也不舍得,若是只拿自己的,不管怎樣,別人都不說嘴,我不怕連累旁人!
四寶不知道她的想法,見她答應了就很高興。
早就該這樣了。
也沒等四寶去回,禾早見了阿澈,直接就說了句:“那生意是虞公子做主的,我和四哥都不敢私自讓人入股!”
她沒有*著旁人,頓時,一屋子的人都聽到了。
偏偏春曉又加了一句:“秋兒姑娘,這本錢不夠就先不要入股了,免得虧本不是!我家姑娘和少爺也沒有那多余的錢借給你啊,這又要開酒樓了,好大的一攤子事,哪個不需要本錢哪!”
眾人在心里琢磨了兩句,就知道這個秋兒姑娘想要入股自家姑娘的生意,卻還要借人家的本錢!
這想的也太精明了吧!頓時,一個個鄙夷的目光瞅著她。
禾秋兒羞得滿臉通紅,將頭低得低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禾早嗔怪的看了春曉一眼:“少說一句。”又笑瞇瞇的看著禾秋兒:“秋兒姐,幫不了你的忙了,你不會怪我吧!實際上我也做不了主的!”
禾秋兒勉強從牙縫里擠出一個笑,說實話,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當然不會,早兒說笑了……”
禾早就大大松了口氣。
而此時的禾秋兒,低下頭,手心拽得緊緊的,手指甲幾乎將手心都掐破了。
她此時無比痛恨禾早,同時還沒有死心,下定決心一定要去求求那位虞公子!到時候,她要讓禾早好看!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