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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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山里頭,猛虎野獸會隨時下山,在生計困難的時候,她也跟著進到大山里去打獵,拖獵物,練就了一身好力氣。無彈窗
禾老太太在她面前,那就像是老鷹抓小一樣,輕輕一伸手,就將對方給牢牢牽制住了。再微微往后一退,禾老太太就尖叫著摔了個四仰八叉。
幸好是在炕上,不然掉在地上,又是一場大事故。
禾老太太驚魂未定,只顧著大喘氣。
禾老爺子也是驚得一身冷汗,叫了一聲忙站起來去攙扶禾老太太。
禾老三皺了眉向前走一步:“屈家嬸子,你這是啥意思!”
屈婆子覷眼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穿戴富貴,提著很多節禮的三房,便知道這是大名鼎鼎的三房家了。
她倒是個識趣的,呵呵一笑就擺手:“沒啥,是你娘先打我,我是防衛哩!”
她說著就冷了臉:“既然來跟你們交代清楚了,那我就帶著媳婦先走一步啊,你們繼續!”
她站起來,叫了禾橘兒的名字就要往外走。
禾老太太半點力氣也無,跌在禾老爺子懷里,卻不忘指揮著禾老三:“老三,老三,你快去截住她,快去,給你妹子報仇,不讓你妹子走……橘兒,橘兒啊,你不應走,你要聽那個死老婆子的,聽娘的話,快留下來……”
她說話語無倫次的,一會兒叫叫這個,一會兒叫叫那個。
禾早只覺得耳邊像是有一百只烏鴉在飛。
她皺皺眉,去看禾橘兒,對方似是被對方說動了似的,腳步微微遲緩。
屈婆子就立馬察覺到了,一個扭頭,厲眼瞪過去:“丑八怪,你是皮癢了是吧?”
禾橘兒的身體就顫了顫,腳向前跨了一小步。
禾老太太仍在哀哀叫著。
禾老爺子似是也受到了巨大打擊,也不阻攔老太太,只跟著她一起,哀哀地望著禾橘兒。
屈婆子抬了抬手,似是想扇禾橘兒一個耳光,但是,隨即又改變了主意,將手放下了,低喝一聲:“走!”
禾橘兒整個人就好像清醒了一般,腳步踉蹌地往外走。
她的眼中,含滿了淚水。
那因為血泡而變得坑坑洼洼的臉上,也能隱隱看出一絲不忿與恐懼的交雜。
禾早正好站在門前。
禾橘兒與她擦身而過。
在過去的剎那,禾早看到了她對三房那印到骨子里的痛恨!
她不由一驚,眼眸隨即凜然。
那傻兒子去牽了禾橘兒的手,樂呵呵笑著,跟著一起走遠。
他們三個人是靠著腳力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回去的時候,自然也要靠腳力。
原本,禾老爺子是想著等他們走了多給點東西讓補貼補貼。也順帶討好一下親家。
但是,出了這個意外,什么就顧不上了。
三個人空著手走了。
禾早分明看到禾橘兒對那傻子的厭惡與不耐煩,卻迫于屈婆子的威,不敢甩開傻子的手而已。
因為禾老太太情緒太激動,又將三房當成了替罪羊。
她指著禾老三一直罵著,還是千篇一律,三房的人早就聽出了繭子。
如果說禾早最開始聽的時候還會氣憤一下下,但是現在,卻也不會引起任何波瀾了。
她面無表情地聽禾老太太罵,等到她罵得喘不過氣來,停下來歇歇時,她才開口:“爺,奶,我們是來送月餅的,這月餅和其他的就放在桌子上,我爹娘下午還去縣城有事哩,就不多耽擱了啊,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她雷厲風行地就要扭頭出去。
在出去之前,她又扭臉說了一句:“奶,你肝火太旺,總是容易生氣,害得一家子都跟你生氣上火,這可是不中哩,我回頭找黃大夫,讓他給你開點敗火藥下下火啊,這月餅哪,你也少吃,吃多了也會上火哩!”
禾老太太勃然大怒:“你個死丫頭故意咒我……”
禾早已經掀簾子出去了,不管她罵什么,都打了個折扣。
禾早已經說了他們有事要急著走,禾老三遲疑lexi啊,還是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后輕聲安慰了禾老太太兩句。
奈何無論他怎樣說,對方都沒聽進去,只指著他讓他趕緊把禾橘兒給接回來,要么就是罵人。
還是禾老爺子最后嘆口氣,說了聲:“都走吧,你娘她堵著一口氣,非得出出氣不可,你們別管她!”
禾老三與陳氏才有些不放心地回來了。
禾早去叫了禾春兒,她就拎了個又破又舊的小包裹,忐忑地站在廂房門口。
馬氏抱了胳膊,斜斜倚在門上,眼神不善地看著禾早。
“早兒啊,聽說你準備帶你大姐去縣城享福去哩?”
禾早眼皮子都不抬,淡淡地說:“啊!讓我春兒姐去伺候我大姐。”
“那連翹就中啊,你干嘛叫夏兒這個笨丫頭,連翹手巧著哩,讓她去最合適!翹兒,翹兒,快來,你三房家妹妹要帶你享福去了,快來!”
她朝里邊招手,打扮得一身光鮮的連翹就急忙從里間出來。
瞧著她那一身的行頭,幾乎是將所有的首飾都戴了上去。一眼瞧過去,花不溜秋的。
禾早嘴一抽,沒半點反對的意見:“中,那就連翹姐去。不過連翹姐,我可話說到前頭,我是替小姑賠罪去的,到了我家,是伺候我大姐的,可不是啥大小姐!廚房的活計要做,我大姐的藥要熬,晚上還要給我大姐值夜,我大姐的衣服你也要洗,要是干不了,哼,那就不要怪我家不客氣,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做錯事了,總得受懲罰是吧,大娘娘?你可不應心疼啊!”
馬氏的眉頭一皺:“那咋啥活都讓我連翹做,你家人都干啥?”
“就是,連晚上都不許睡覺!這是故意埋忒我哩!”連翹也很不滿。
禾早就冷冷一笑:“如果是舒舒服服去縣城過好日子的話,那還是啥賠罪!我大姐現在沒人照顧,才會找你去,你要是照顧不了,我家再花了錢去供你開銷,大姐那邊還得再請人伺候著,當我家是冤大頭還是咋的!你去縣城問問,那別人家里伺候人的,晚上還能睡不成?我大姐夜里還要換藥哩,你睡了誰給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