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就這么一遍遍的從隋唐的心里跑過來,跑遠了,又跑了回來!
隋唐看著墨謹言的眼睛,女婿的眸潭幽深難掩精光啊。☆→筆☆→癡☆→鈡☆→文
這個地方他確實喜歡,拿來送給十六的話,估計她也會喜歡。
不過啊,爺是有職業操守的黑手黨。
為了這個職業操守,心在滴血也不能答應啊。
“墨少真會開玩笑,光天化日的,咱們不要說這么血腥的事情啊,我暈血的。”
隋唐抬步往前,一副怕死了的樣子。
而墨謹言心中已經明了,的確有人聘隋門的人殺他。
可是以隋門的門風,滅門也不會透露客戶的資料。
如果沒有吃這一頓飯,墨謹言和郁天時會以為隋唐真是外界說的那種長不大的中年男人。
實則與傳說中的相去甚遠。
隋唐看起來十分年輕,是因為保養得很好,他思路縝密清晰,看似不著調,可是所有的拍子都在調子上。
從不提及隋門,也不否認和承認安排過暗殺,讓人尋不到一絲把柄。
他只是說景色,說宅子,當然,隋唐的字典里怎么可能少的了天花亂墜、絲如泉涌的美人呢。
一局飯還沒有吃完,已經左擁右抱。
他的玩笑露骨,眼神直接。
但就是這樣輕浮舉動的一個男人,沒有人覺得他下流。
“隋先生這次做了虧本買賣……”郁天時看著女人堆里的隋唐,晃著紅酒杯,自顧自的飲,“就這么走?”
隋唐笑,“本來就是小打小鬧的買賣。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比較正經的商人。”
比較正經……
墨謹言給自己倒酒,他們不互相干杯,他眼風瞄了一眼隋唐,“最近你有沒有新型的遠程炮,先進于之前的155mm。”
隋唐將身邊的女人推遠了些,身體前傾看著墨謹言,“D國政府做出來了?”
墨謹言看一眼郁天時。
郁天時聳聳肩,“沒有。”
隋唐道:“別懵我啊,做出來說一聲,免得我賣不了價錢。”
墨謹言知道做生意有時候需要這樣虛張聲勢,新型遠程炮哪有那么容易做出來的。
墨謹言道:“如果隋先生手里有新型的,不妨約個時間看看貨,我們打算進一批。”
隋唐:“墨家這是要混黑道?”
墨謹言:“送給政府。”
隋唐頓了一秒,“D國要打仗?”
郁天時道:“作為美籍D裔,隋先生不要為祖國母親的安定幸福貢獻一點力量?”
“哈哈!和邊境打仗我懶得理,小打小鬧,如果和M國打,我可以捐武器,什么時候開始,可以通知一聲。”
郁天時第一次舉起杯子來,“來,干杯,為了這句‘通知一聲’。”
墨謹言心說郁天時的節操應該是給狗吃了,一聽有人捐武器,就像吃了烏雞白鳳丸一樣氣血通暢,紅光滿面了。
酒杯碰響,隋唐笑道:“如果捐了武器,可不可以給個什么名譽將軍之類的軍銜?”
墨謹言和郁天時同時扯了嘴角,做夢呢,美得你!
名譽校長已經夠讓人罵到祖宗三代去了,還來個名譽將軍。
酒過三巡。
郁天時:“隋先生,為什么要接殺墨家大少的生意?”
隋唐義正言辭:“什么生意?我是比較正經的商人,不做那種血腥的事情!墨大少不是坐在這兒一塵不染的嗎?”
(拜托,那叫完好無損!)
郁天時:“我們手上現在有個罪犯,軍事犯罪,一旦留著,很有可能勝訴出獄,然后出國,他手中太多軍事機密。
可是D國沒有死刑,我們想以暗殺的方式了結他,報酬豐厚。”
隋唐義憤填膺的拍案而起!“這種涉及國家安全的敗類,一定不能留!你們出多少錢?”
桑尋醒來,這次她十分平靜,即便是想起了桑友明,她也能控制自己,不讓自己激動,更不讓自己憤怒。
忍字頭上一把刀!
以前不理解這句話,現在知道了。
那個忍字在母親心里存了多少年,那把刀就在母親的頭上就懸了多少年。
如果母親真的在哪個角落里看著她,一定知道外公的死訊。
現在的母親不管在哪里生活,她一定不知道什么是笑容。
沒有什么比看著自己的親人受苦,自己卻不能出手幫助更讓人痛苦。
痛苦之后,心壁會長繭,會習慣。
桑尋輕吁長氣……
除掉桑友明!
母親就沒有威脅了!
只是,千萬不要子欲養而親不待!
千萬不要!
桑尋闔目吸氣,以此平復自己快要不平靜的心跳。
門被推開,很慢,走廊的光線照進來,比關了燈的房間里亮。
墨謹言的腳步很輕,他只是打開了角落的小燈,以為她在熟睡,怕有驚擾。
然而她因為多看了他一眼,想要裝睡已經來不及。
“醒了?”墨謹言看見了桑尋睜著的眼睛,手指馬上摁在墻面的開關上,“得”一聲,寬敞的病房里突然亮堂起來。
桑尋閉上眼睛緩解突然見光的不適感。
“嗯。”
墨謹言剛要走進床邊,又馬上頓步,他自己都聞到了身上的酒味,他轉身往衛生間走,“阿尋,你想吃點什么,我讓桂姐早就準備好了,你挑一挑,都是醫生說可以吃的。”
桑尋抬手,手背搭在眼睛上,擋住光亮,她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墨謹言。
想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沒有那樣的演技。
可是挑破,她又不甘心。
不甘心,因為她想要的并不多,不長的余生里,她想生活在一個叫“家”的地方。
也許不僅僅如此。
在那些赤裸裸的現實面前,她昨天明白了四個字的含義。
奮不顧身。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這四個字,為了那個人,不計一切后果,不顧自身安危,哪怕知道自己的結局,也義無反顧。
沒有考慮過是否值得,就那么小心翼翼的護著他,怕他有一點損傷。
她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居然對他到了這種地步。
活該!
門被敲了很輕的兩聲,醫生的聲音,“墨太太。”
墨謹言刷了牙出來,“進來。”
醫生進來看見墨謹言,便禮貌的頷首,“墨先生。”
“醫生是過來給我太太檢查身體嗎?”
“不是,是墨太太的器官捐贈同意書,按照墨太太的要求,剛剛改好。”
器官捐贈!
墨謹言腦子里嗡的一聲響,心下大震!陡變了臉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