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曉芝麻
焰王打到京都了,皇帝知道著急了,想要求和了,可是,這也得看焰王是否答應。
皇帝被逼急了,不得不服軟,不得不答應下去,去找焰王求和,那么焰王墨千城呢?
他也不得不松口。
因為,這一次攻打京都,便是打著討回公道的名義。
皇帝都親自來聽他解釋了,他若是繼續打下去,這樣一來,不就直接把自己篡權的名聲給坐實了。
當然,墨千城是不會的。
所以,他決定去。
可是,這談判也有講究的,時間,地點,誰和誰,各自帶上多少人等等……都需要仔細考量,只是,惠帝向來強勢,在決定談判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些都定了下來。
西北大軍的軍帳之中。
對于不久之前,九霄城之中,送出來的一封信,眾人七嘴八舌。
“談什么談,直接攻下京都之后,慢慢談!”花絕情嗤笑著看著那封信,不屑得說道。
黑白老頭也點頭,附和道:“就是,都打到這里了,才送信來,還這么拽,要是我老頭子,才不會理他。”
“話雖沒錯,不過,焰王這一趟是不去也得去,若不然,篡權的名聲就坐實了。”蕭羽陌淡淡出口,道出最關鍵的地方,“可是,皇上竟然要求月兒和王爺一同前去,而且只有兩個人,看來是認為月兒能夠拖住王爺的腳步……”
在旁人的眼中,蕭沐月不過是一個負累。
一個正常有武功的男人,帶著一個孕婦,不僅要帶著她,還要保護她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就是武功再好,也就束手束腳。
可是,蕭沐月并不是什么負累,相反,她很精明,而且,一把伏羲琴耍的出神入化,尋常之人難以接近。
“丫頭怎么會還是拖累,丫頭,那皇帝分明就是小看你,若是見了他,別留情,使勁宰。”玄靈笑著說道。
他是沒有見過以前的蕭沐月,是什么樣子,他只知道,從一開始,從他見到蕭沐月開始,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可是,那個西鳳國的皇帝,就是瞎了狗眼,竟然錯把珍珠當魚目,把蕭沐月當成拖累墨千城的負累,難怪會輸的那么慘,非要挑起什么內戰,如今被壓的臉面不剩,真是讓人替他捉急。
“他西鳳國的經濟都捏在我蕭家的手上,我宰不宰還不是一樣的。”蕭沐月微微嘆氣,“現在就是千夜的事情,比較難辦,我們沒有證據,也就不能讓皇帝交出千夜,可是,不能一直這樣,不是么?”
從墨千夜消失,已經很久的時間了,他們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就好像這個人一下子蒸發了一樣。
但是,他們也知道,只要墨千城不出事情,惠帝必然不敢對墨千夜怎么樣,這是他的底牌,不是么?
墨千城道:“就我和月兒去吧!這一趟,是必定要走的,若不然,就如羽陌所說,這篡權的名聲便是坐實了,我本無意皇位,何必留下這樣一條把柄,讓他拿捏著。”
花絕情皺了皺眉,正襟危坐道:“焰王,你知道肖云山是什么地方么?那里人跡罕至,而且極為容易埋伏人馬,你們若是單槍匹馬去了,也許就回不來了。”
一個橘子頓時砸在花絕情的衣服上面。
蕭沐月淡淡吐出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月月,我說的是事實啊!”花絕情拿起蕭沐月丟來的橘子,淡定得剝皮吃掉,“雖然衣服臟了,但是是小月月沒注意弄臟的,我就原諒你了,話說,小月月送的橘子真甜……”
花絕情說著,都不忘逗蕭沐月。
蕭沐月看著花絕情一臉笑瞇瞇的,尤其是看著她的桃花眼里,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放電,頓時,無聊得撇了撇嘴,看向墨千城,道。
“十三,那我們要不要安排什么?”
墨千城輕叩桌面,而后微微搖首,“不用。”
“什么都不用么?”蕭沐月又微微擔心道。
墨千城解釋道:“什么都不用,信中既已經說了,只允許我二人前去,我們若是做的太多,反而讓惠帝有借口,借題發揮。”
蕭沐月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有我們兩個人,也足夠了。”
他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墨千城和蕭沐月了。
墨千城寒毒已經解了,而且,她的琴藝也是出神入化,能夠應付一些突發狀況。
然而,就在兩人決定,獨自應惠帝之邀的時候,花絕情等人,卻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面閃爍著什么光芒。
三日之后。
肖云山的山腳下,十里之地,一座涼亭之中,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的身邊立著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身后還有兩個護衛一樣的男人,目光如炬,警惕得看著周圍的一切。
“皇上,其實皇上不必來如此早,這樣反而顯得皇上太有誠意……”陳忠卿彎著腰,在惠帝的耳邊說道。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意思卻委婉了很多。
陳忠卿的意思是,惠帝來這么早,等著焰王和焰王妃,這是紆尊降貴了,而且,是理虧的表現。
惠帝面色平靜如常,說道:“陳忠卿。”
“是。”
“朕早來和晚來有區別么?此處一共就這么幾人,除非你將此事泄露出去,否則,又怎么會有人知道。”
陳忠卿頓時臉色一變,苦著臉跪下去,“皇上,微臣就是擔心皇上的身子,所以才會……”
忽的,陳忠卿眼中一亮,看著不遠處走來的兩人,說道:“皇上,焰王和焰王妃來了。”
惠帝淡淡得收回目光,而后,視線落在朝涼亭之中走來的二人,眼中終于閃過一道波動之色,隨即,便恢復平靜。
“微臣參見皇上。”
“妾身參見皇上。”
行到涼亭之中,墨千城微微拱手,蕭沐月卻只是點點頭,作了個樣子罷了。
不說她還懷著孕,之前惠帝就免了她的禮,就是如今的勢態,她能夠客氣叫一聲皇上,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焰王妃就不必行禮了,朕倒是忘了,焰王妃還懷著身孕,若是早些想起來,也就不讓焰王帶來了。”惠帝不咸不淡得說道。
蕭沐月笑道:“皇上政務繁忙,能夠記得月兒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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