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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陌無奈得看著她,“誰讓焰王娶了我們蕭家的寶貝,就算再難,二哥也要幫忙不是。”
蕭沐月鼓起腮幫子,點點頭。
“紅顏的解藥,下藥之人的手中是肯定有的,只是,如你所說,月兒,我想,這解藥不好拿……”蕭羽陌眼底劃過一道暗紅色,“他們一定不會交出解藥,至少,在焰王妥協之前,是沒有解藥的。”
蕭羽陌見蕭沐月臉上微訝,也不隱瞞,“雖然二哥一直想著研究醫理,可是自從那道旨意開始,就是不想關注朝堂局勢,也必須關注,不是么?”
蕭沐月心底一顫,二哥是為了她,才去了解朝堂風云變幻。
那二哥說的妥協是……
“大皇子是皇位順位繼承人,也是皇上支持的一方。同樣,太子的身后勢力盤根錯節,只是,錯就錯在,皇家又出了一個滿腹學識的二皇子,無論在哪方面,都強過大皇子,論學識,論膽量,論智慧,都是二皇子適合做太子,只是,二皇子的生母貴妃……”
蕭沐月恍然大悟,“你是說,貴妃是南耀國的公主,皇上就是再喜歡二皇子,這皇位也不會是他的。”
“沒錯。月兒有所不知,焰王不僅僅在戰場所向披靡,在政事上,同樣無人能敵,曾被封為攝政王,若是得他的支持,太子便能穩坐太子位置,或者,二皇子也有翻身的砝碼。”
蕭羽陌淡淡問道:“月兒,昨日是否發生了什么不同尋常之事?”
不同尋常……
蕭沐月皺了皺眉,淡淡搖頭,“沒有吧!”
“真的沒有?”
蕭沐月搖了搖頭。
“焰王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
特別的舉動?蕭沐月緊皺眉頭,“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特別,皇上命人拿來東蜀國大公主帶來的一種酒,邀請眾人品嘗,那時候,墨千城替我擋了,我本來還想嘗嘗,東蜀國的酒,有什么不一樣的……”
“這樣就沒錯了。”
蕭沐月疑惑得看著蕭羽陌,“二哥,你在說什么?”
“紅顏若是遇上烈酒,效果會強上很多。”想到這里,蕭羽陌眼神深了深,“月兒,這一次,恐怕焰王是替你受罪了。”
如果他沒猜錯,有人想對沐月下手才對!
而且,那人就在宮里。
想到這個人,蕭羽陌眼底閃現一道血氣,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就恢復了往日的平淡。
當蕭沐月拿著百毒丹,走出蕭府,心里一股說不出的復雜,墨千城,這樣做真的值得么?
匆匆離開蕭府,一刻都不敢耽誤,趕回王府,回去之時,正碰上寒溪,便直接將藥塞給寒溪,“寒溪,這是百毒丹,你給他吃了,應該就沒事了。”
寒溪看著蕭沐月的背影,先是一怔,隨后看著手中銀色小瓶,打開聞了聞,眼色變了變。
果然是百毒丹!
王妃,怎么會有百毒丹。
寒溪顧不了那么多,連忙大步走進書房,一個時辰之后,書房的軟榻上,盤膝而坐的兩人,緩緩收了姿勢。
寒溪急忙跳下**榻,擔憂得看著墨千城,問道:“王爺,感覺如何?”
墨千城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不過,唇色已經不似之前的蒼白,緩緩睜開眼,“已經解開了,再休息幾天就好。”
寒溪的臉色不僅沒有好看一些,更加肅然,“王爺,皇上此番出手,根本不是要對王妃動手,而是逼您做決定。”
墨千城接過寒溪的手帕,輕拭額頭的汗珠,眼眸若深潭般不見底。
“本王輪不到任何人做主。寒溪,對外稱本王重病,另外,讓六部尚書將南方的案子呈上去,全部送到御書房。”
寒溪面色一凜,拱手道:“是。”
南方近來水患不斷,而南方多數的力量,在焰王府的手中,要理清這其中的關系,就夠惠帝頭疼好一陣子,惠帝竟敢公然對付王妃,這一次,若是沒有王爺,王妃性命堪憂啊!
墨千城的臉色松了松,隨即問道:“她呢!”
寒溪想了想,“王妃應該回秋月苑了。”
墨千城皺了皺眉。
寒溪上前一步,將袖中銀色小瓶交給墨千城,道:“王爺,這是方才屬下找解藥回來時,王妃塞給屬下的,確實是百毒丹!”
“百毒丹?”
墨千城伸手,拿過他手里的銀色小瓶,打開瓶口,聞了聞,不咸不淡得說道:“果然是百毒丹,是醫谷的人。”
“王爺,那我們要不要去問問王妃……”
墨千城抿唇道:“不用。”
他不想利用她,即使,那一次去蕭府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醫谷的人,并且確定其位置,救她,舉手之勞。
寒溪知道,自家王爺一旦做了決定,不是隨便改變的,即使他們很想找到醫谷的人,更想治好王爺的寒體之癥,可是,跟著墨千城這么多年,寒溪怎么不明白墨千城的心思。
他們王爺不想利用王妃。
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啊……
而后,墨千城就像沒事人一樣,洗漱,用膳,然后便去了秋月苑。
只要一想到,蕭沐月為他找來百毒丹,墨千城的心情就如萬里無云的天空,一片清朗。
百毒丹這種,世上絕對不會超過十粒的絕品的解毒丹,她都舍得給他,難道不能說明一些問題。
當墨千城換了一身雪色長袍,去了秋月苑,看到院中桃花樹下,石桌上趴著的少女,手中正攥著一根羽毛,在紙上畫著什么。
腮邊兩縷發絲隨風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美得像桃花里跳出來的小仙,令人駐足,不忍打擾。
墨千城從沒見過,蕭沐月認真的模樣,悄悄走上前,繞到她的身后,看她究竟在畫什么。
紙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如果針尖一樣的鐵杵,畫上用方向箭頭,漸變出鉤子,哪六個鋒利的鉤組成,鉤子長得一模一樣,牢牢得固定在一起,看起來既牢固又鋒利。從鐵杵中間延伸而出,像機關一樣的設計,墨千城忍不住出聲。
“愛妃這畫的是什么?”
“飛爪啊”
“飛爪是什么。”
“飛爪就是……”蕭沐月興高采烈地解釋,突然眉頭一皺,轉臉看向身后,原先站著的綠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身白衣,氣質出塵的墨千城,面帶春風般舒適的笑意,可蕭沐月能看到,他的眉心,幾分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