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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邱三嬸笑得梨花亂顫:“二嫂,你真有才,你太有才了!還內傷呢,我看呀屁都沒摔出來一個!其實就是真有內傷又如何?這可是你自己摔的,這能怪誰?要怪呀,就怪你自己太狠毒了,竟然去打這么老實的兒子媳婦,這是老天報應你呢!”
邱家自己人也在為自己娘的表演而抽搐著,可是被三嬸這么****、裸的指出來,瞬間那臉上就開了花。()
“三嬸,你胡說什么?娘這么一把年紀了,別說摔倒田里,就是不小心摔倒在炕上還能受傷呢?二嫂,你是怎么當小輩的?竟然還讓娘摔倒?有你這么當媳婦的么?趕緊拿銀子出來,我們送娘去鎮上看看去!”
邱老五本不準備開口,他可是要考秀才的人,可不能讓人傳出他有什么污點。
可一聽到銀子,他立即來勁了:“三哥這話說得對,二嫂你一個當小輩的人,娘要打你,你還敢躲開,這可是大大不孝!娘被你們傷了,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就不計較了,快拿五十兩銀子來,我們把娘送去醫館!”
邱三嬸連笑的力氣都沒了:“老五,你可真是口氣太小了!五十兩銀子算什么?你二嫂可是有五百兩銀子的嫁妝呢,我要是你呀,最少也得要四百九十九兩才罷手!”
頓時邱老五臉一紅心下惱了:“三嬸,我又沒說這銀子我就得了,只是這看病的事,誰知道得要多少銀子?我這不是說叫二嫂先拿五十兩銀子來么?用不完我們就還給她!”
到了自己這二伯子一家手里的銀子,還能還出來?
顧清雅看著邱家人在演戲,聽著邱三嬸幫她打擂臺,心中對她的印象更好了。
“要銀子沒有,要巴掌有幾個,要么?”
突然一聲冰冷傳進邱老五耳中,他渾身一抖:“二哥,你竟然這樣看著你媳婦欺負親娘?”
顧清雅冷冷的掃了邱老五一眼,心道這人還倒不笨,知道把矛頭轉方向。
“你是說婆婆真的摔傷了?”
邱老五一扭頭:“難道不是?”
“婆婆你真的傷了么?”
邱李氏一咬牙:“我當然摔傷了,現在連站也站不住了!”
“啊?這可不是小事,不知道有沒有摔個內出血,要是真的站都站不住了,我看肯定是要出人命了!”
有這么多兒子媳婦在跟前,邱李氏個性又上來了:“小賤人,你竟然敢咒我死?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小畜生,你敢咒我,你定會遭遇天打雷劈!”
看來這老太婆不好好收拾一下,這嘴就是學不乖啊?
邱陳氏見婆婆開始發難了,她立即助力:“弟妹,你怎么能這樣對長輩?就算你自小沒娘親教養,可敬老孝順的道理總聽說過吧?”
顧清雅眼一冷:“婆婆是誅人心,大嫂說話就更是七情缺德了!我是自小沒有親娘教導,可我是清風師太教養大的,你這是質疑師太的人品了?”
這清風師太是出家高僧,誰敢背后詬病?
高石鎮上到清楓庵求醫的婦人可不少,這時代觀念落后又沒有女郎中,一旦有人得了女子病,誰不去庵中求藥?
邱陳氏聞言一縮身子,聲音低了下來:“弟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娘在你家門口摔成內傷了,難道你不要負責任?”
顧清雅靜靜的看了邱陳氏好一會,直看得邱陳氏渾身長毛。
長長的吐了口氣,為了做給眾人看,顧清雅伸手去給邱李氏把脈。
看著顧清雅要拿她的手,想著這兒媳婦的兇悍,邱李氏一拖:“陳氏,你想做什么?”
顧清雅笑瞇瞇的說:“婆婆,我不想做什么,你口口聲聲說摔成了內傷,大嫂又說我得負責,所以我想給你把把脈,看你的內傷到底有多重!我可跟著師太學了十年醫,把個脈我還是會的。”
在眾人聽聞顧清雅竟然跟著清風師太學了十年醫,頓時有人捂嘴偷笑:這女子豈止是會把個脈?這回邱李氏是踢到鐵板了!
邱李氏哪敢讓她把脈,呼啦一下爬了起來:“老娘才不要你把脈,你這沒良心的惡婦人,你是想借機害我!老大、老三、老五,跟娘走!以后不管這死東西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們都不許管!”
這老太婆是想與兒子媳婦斷決關系?
眾人一聽神色復雜起來。
邱三嬸撇了撇嘴:“二嫂,你的意思是想與阿遠兩口子斷決母子關系么?要真是這樣,那你可得想好啊,聽說你一個月還從阿遠這里拿二兩銀子的家用呢,要是斷決關系了,這銀子你就沒得了!”
一個兒子一個月給二兩銀子的家用,一年就是二十四兩?
兒子置辦了田地,買下了院子,還給這么多銀子當孝敬?
這一消息放出,眾人對邱李氏的狠毒又有了新的認識,對邱明遠與顧清雅兩夫妻的同情心直線上升。
邱家大伯見自己弟妹一家走了,他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可是這事扯不完,自己弟妹不可能與這侄子一家斷決關系,于是才朝眾人拱拱手讓他們散了。
小草一直被邱家姆娘換在懷里,老兩口子聽到這里鬧起來了,一過來就被邱李氏罵個狗血淋頭,連口都不敢開了。
顧清雅知道這兩口子比較老實,她上前接過小草朝他們謝過后:“大伯、姆娘,沒吃早飯吧?要不在侄媳婦這隨意吃一點?”
大姆娘立即搖搖頭:“我們吃過了,菊玲、阿遠你們趕緊回去吃。阿遠,別難過了,你娘這人就是這樣,幾十年來都沒變過,當年才進門沒三個月,就把你大姑氣得胡亂嫁了。那時你爺爺氣得要休了她,所以她對你大姑恨著吶。”
自己大姑與親娘的事,邱明遠早就聽大姆娘與爺爺說過不少回,今天的事他沒有難過,因為不值得難過了。
“大伯、姆娘,謝謝你們,剛才要不是你們幫我帶著小草,這孩子又得嚇壞了。今天就不請你們進去坐了,我們吃飯去了。”
見大家都全部走了,兩人才相依著進了門。
“剛才我是不是太潑了?”
邱明遠看著這為了護他而變成母老虎的小丫頭,頓時嘴角挑了起來:“傻瓜。”
門外太冷,早飯也冷了,于是顧清雅拉著兩人進了廚房。
等他們在灶角里坐定后,顧清雅才問:“剛才倒底是怎么鬧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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