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桅子花書名:
邱子成躲藏在大樹后想得美滋滋,而顧清雅仿佛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般,繼續采摘著她想要的草藥。
她的那份認真那份執著,讓伏在一邊的邱子成覺得眼前的女人,就是天外的仙女…而時時不在意的抬頭淺笑,更是讓他酥到了骨子里。
雖然邱子成心里很想撲過去,但是他并不著急,反正眼前的美人兒今天是跑不了了,好東西要慢慢欣賞才行。
之所以邱子成這么淡定,那是因為他認為這中山平常除了打柴打豬之人來外,也就是采草藥之人。
這大赤山綿延幾百里,又在這密且深的林子里,又有多少機會這些人都會到這小樹林來呢?
于是他細細的打量起認真采藥的顧清雅,雖然這人好色無賴,可是他還讀了不少書,對于風雅之事倒也肚子里有貨。
只見眼前的女子面若玉盤,面不涂而白,唇不點而朱,看得邱子成一時心花怒放,甚至還吟起了詩: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
水湄蘭杜芳,采之將寄誰。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
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眼前的女子雖然穿著撲素的粗棉衣,可那淡黃色小印花的小上衣、藍色的大襠褲,配上她那窈窕的身材,讓邱子成覺得她穿著粗布衣,竟然比別人穿著綢緞還要高貴。
他想著憑著他一個大男人,今天一定能玉成好事,以后這么美麗的女子就成了他的娘子。
越想,邱子成越加興奮了,仿佛美好的未來,就展現在他眼前…
邱子成也不算是個太沒良心的人,也壞得不夠特底。
本來他還覺得陳珠兒那女子心太毒了,竟然想用這種手段來毀她的繼姐,就算不是血親,那也是親人啊。
可這一會,邱子成不覺得了。
如果不是陳珠兒狠毒,他怎么知道這陳菊玲這么可愛?而且又愛時常一個人上山采藥?
沒有這個機會,他哪能得到她?
邱子成知道,這女子不一定能看得上他。
畢竟,他們相遇幾次,她連瞟他一眼都沒有。
但是,只要他們生米煮成熟飯,陳家如果要反對,他就死咬定是她勾引了他。
反正她已經被李家退了親,再讓她成了自己的人,她不嫁自己,嫁給誰?
一時,邱子成的心中美得不行!
原來邱子成是挺喜歡陳菊琴,可是陳菊琴看都不看他,讓他也沒了辦法。
如今他一看這陳菊玲比陳菊琴好看得不是一點半點,現在送他一個陳菊琴,他邱子成也不稀罕了!
人一得意,那警惕性就沒了。
這一刻邱子成忘記了他來的目的是什么,而是搜盡肚中墨水,繼續剛才的雅興,想再要對顧清雅稱贊一番…
他半瞇著眼盡力的搜尋著記憶,終于又讓他搜到一句:姿態若梅,清新高雅…
對,就是這么一句,就是為眼前的女子所寫!邱子成差點一拍大腿了。
越觀察顧清雅,邱子成就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兄弟了,這個女子之于陳珠兒,那是一個天一個地,他怎么會舍了明珠去撿了魚目?而且這陳珠兒這么惡毒,他怎么就喜歡得這么緊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顧清雅聽到邱子成輕聲喃喃著,差點笑出聲來:陳珠兒,你也太沒有能力了,竟然找一個這么笨的隊友來?你難道不知道,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么?
沒意思。
她沒有了那種興奮之心,只想極快解決這個蠢蛋,安心的采她的藥去。
可是那枚蠢蛋竟然發呆了!
怎么辦?
一只蝴蝶飛來,顧清雅嘴角溝起一抹淺笑,燦若梨花開放。
她放下手中的草藥,像個極極單純的小姑娘一般,追起了蝴蝶唱起了歌:“好美的蝴蝶…蝴蝶美啊…蝴蝶香,山中的蝴蝶真漂亮…”
甜美而悠遠的聲音喚回了邱子成的反應,實在等不了了,只有盡快把她變成自己的人,才能滿足他心中的欲念。
于是他偷偷的轉過一個轉角從仿佛從另一條山路轉過來,仿佛一臉才發現她的表情,驚訝得仿佛全是真一般:“菊玲妹妹,什么事這么開心?”
憑心而論,顧清雅對邱子成本來的印象還不算太差。
畢竟邱子成長像倒也不差,此時他一身素白長袍,一根冠帶束頭,要是再加上一把紙扇,還真有一點書生的風范。
聽到叫聲,顧清雅仿佛才發現林中有人的樣子,呈現出小姑娘的驚慌與害怕。
當她仿佛發現邱子成似乎沒有惡意時,立即裝出一臉的羞澀與不安:“你是誰?你怎么認識我?”
這反應讓邱子成大喜,果然她就是一個平常的小姑娘。
于是裝出了大灰狼的表情,越走越近:“菊玲妹妹,不怕不怕,我叫邱子成,我堂大伯是邱家村的柳樹屯的屯長,我認識你,你是陳石全的大妹妹是不是?”
顧清雅一臉更加的驚訝:“你怎么知道我?我與你并不認識呀。”
邱子成見她這么單純樂得不行:“我們見過面的,你不記得了?”
“有么?這位哥哥長得這么好,我見過了肯定會記住吧?我怎么沒記起來呢?”
邱子成臉一訕:“菊玲妹妹,可能是那時人太多了吧?第一回我是在姑子廟看戲時見過你,第二回就是前幾天在賞荷會上我們還見過面,你真的不認識我么?我與你堂哥石柱可是好朋友呢。”
邱子成這一副大灰狼誘小紅帽的模樣,顧清雅心底翻了三個白眼:這鳥人還知道套近乎?
要玩是么?
這時代娛樂太少了,玩一玩也能填補一下空虛的生活,給自己搏個笑料也是好的。
笑一笑,十年少!
顧清雅感嘆:她跑這古代來,似乎笑得太少了!
既然要玩,那就要玩個開心痛快。
顧清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功夫高手,可是以她在軍中混了近二十年,對付這么一只菜鳥,應該那不在話下。
只是要如何玩,才能讓樂趣增加到最高境界?
突然,顧清雅覺得這倒是個世界性的難題擺到了她的眼前,讓她小臉立即皺了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