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桅子花
邱慶峰酒勁上頭也跟著甩頭:“我也不記得了,只是陳三姑娘竟然會作詩?還能作出這么好的詩?她有這么厲害?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樣的詩,就是我們夫子…也…也作不出來。”
陳石柱已經越來越不清醒了,他揪住邱子成逼問:“誰?到底是誰…來敗壞…我三妹的名…聲,你說…你說…我要饒不了他…”
在座的只有最清醒的李大郎清楚,陳菊玲不識字,那也是陳家自己人傳出來的話。
不過,她們也只是猜測,并沒有說這陳菊玲真的是一字不識。
只是說她在山中十年沒有新娘教導,天天與一幫比丘尼在一塊,什么也沒學到罷了。
瞬間李大郎想起第一回在山上看到顧清雅的驚艷,今天她那笑容,又是如此絕美,頓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四個人之中有三個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回到家睡了一覺后,對于頭天晚上的事,基本上也忘光了,只要李家琦記住了。
顧清雅可不知道陳石柱幾杯酒后就把她給賣了,賣了堆吃食與冰碗,回到鎮上的院子里,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吃喝起來。
三十這天顧清雅真的與陳王氏去了王家村。
顧清雅前世的外婆是南方人,所以一直稱外婆。
陳菊敏卻告訴她,她稱姥爺、姥爺。
王家的姥爺家在王家村的村東頭,離鎮上有四五里路。
因為天氣太熱,所以幾人很早就出發了,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就到了王家村。
跟著陳王氏走進村頭大路,越過幾家院子,轉過彎剛要進了家院門。
“哎喲…”
“哎喲…”
兩聲驚叫,才發現剛要跑進院去的陳八郎一頭撞在了一婦人懷里。
“大嫂…”
被叫大嫂人驚訝的叫了起來:“他大姑,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陳王氏趕緊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然后介紹:“大嫂,這是我二伯的女兒菊玲,前不久剛從清楓庵回來,她說跟我們來看看爹,不知道這幾天他如何?”
沒等顧清雅開口,幾個小的都趕緊叫了大妗子,她也只得從善如流。
王家大妗子一聽顧清雅立即抬頭打量:“這孩子就長這么大了啊?記得你嫁進去的那年才那么一點點呢。”
陳王氏看自己大嫂攔在門口不叫人進去,立即說:“大嫂,爹還沒起身吧?娘呢?”
王家大妗子一看自己手中的禮物沉甸甸的立即說門:“爹還沒起,娘在做喂雞,我這正想去園子里摘點菜,這不就碰到你們來了?進來吧,娘,她大姑來了呢。”
王家院子不大,三間正屋兩間偏房,正間倒是瓦片,可偏房卻是茅草,看來日子過得不太好。
不過院子倒是收拾得挺干凈,不是王家老太太能持家,就是這大妗子還挺能干。
之所以說這大妗子能干,主要是她那模樣一看就是個比較厲害的女人。
聽說王家大舅是個老實人,看來男人太老實,女人氣焰就高,不知道這老太太能不能壓住這兒媳婦。
隨著大妗子呼叫,一個五六十歲看不出具體年齡,卻與陳王氏有八份相似的老太太從側屋轉來:“大妮,敏兒、林兒你們怎么來了?這位是?”
顧清雅趕緊上前叫了人,并報了自己的姓名。
看來自己的名聲還比較大,顧清雅發覺自己一報名,老太太立即了然。
老太太聽說顧清雅懂得些醫術,又是女兒特意叫過來看老頭子的病,就算覺得這姑娘年紀太輕,不可能有什么本事,但是她還是看面子,讓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伙子把老人扶了出來。
大熱天的也沒有空調可享受,還不如坐在這院子里的樹下涼快。
等老頭子一坐好,顧清雅打開她自己請陳義森做的小木箱,把脈枕拿了出來,然后靜靜的開始給老人把脈。
這時代什么儀器也沒有,連個聽癥器都沒,就不要說紅外線的各式設備了。
沒有儀器,就只能完全靠古代中醫的四步走:望、聞、問、切。
院子里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只有幾只老母雞生了蛋在“咯咯咯”的叫。
八郎覺得雞吵著了自己三姐,立即跑過把雞趕得雞飛狗跳…
對于自己這幫倒忙的兒子,陳王氏真有點頭痛:“八郎,你能不能安靜的坐下來!你三姐在忙呢!”
陳八郎這才發現自己做錯了,巴結的跑了回來:“三姐,我想幫你的…”
顧清雅看他這一臉的委屈模樣實在禁不住笑了,伸手捏了一把他的小臉:“沒事,我已經把好脈了。”
聽聞把好脈了,老太太還沒問,陳王氏急了:“玲兒,我爹他怎么樣了?”
顧清雅沒答她,而是仔細看過了老人的臉色、舌苔,又問過了老人一些情況才說:“姥姥、四嬸,姥爺他是不是愛抽煙?一受涼就犯這咳嗽?”
老太太趕緊點頭:“就是這樣,三月里天氣時熱時冷,他這毛病就開始了,等天熱了要好點,這也不知道哪天一著涼就不行了,吃了十幾副藥下去,可就是不見效,白也咳晚也咳,這人都快坐不起來了。”
老頭子脈像不平、氣息不穩,時伴有“呼哧”聲,又因受到刺激咳嗽,且有抽焊煙的習慣,顧清雅斷定其為慢性咽喉炎。
因為喇嘛影響了老人家的睡眠,又加上他家條件差,平常營養又跟不上,這人沒體力那是正常。
顧清雅又看了看原來郎中的藥單,她覺得這用藥倒是沒什么不行,只是加大了份量:“姥爺其實沒多大毛病,只不過是喉嚨發炎了。這病要好最主要的還是不要抽煙了,這抽煙是最大的原因。吃三副藥后試試,然后每天蒸一碗石糖梨湯當茶水喝,也許會好起來。”
陳王氏一臉欣喜:“玲兒,我爹真的沒什么事?”
顧清雅點點頭:“我是覺得姥爺真沒什么大事,要是這咳嗽好了,再好好補一補,這身體就回來了。”
王大妗子雖然不認得字,可是她還是個非常精明的人。
當她看藥方子并沒有改變,就是份量上加了點,更不相信顧清雅的話了:“真的就這么簡單,我公公真的沒什么大病?大侄女,他老人家可有兩三個月都不能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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